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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晓晨鬼使神差地没锁门,把它虚掩着,自己坐在床头用手机看科幻小说。
其实没怎么看进去,一直在为唐秦蜜和方独瑾的事情忧心。
张智源借唐家的势力拿到中铝,有近半生意移回珠江流域。唐秦蜜不可能突然翻旧账,说明她一定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对白晓晨迁怒至此。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点口风也打探不出来,大家都觉得唐秦蜜为了前夫的前女友大动干戈,未免小题大做。
圈子本来就重合,韩江深的前女友陶知竹不照样嫁给了他的死对头梅英。
唐秦蜜就算还有什么行动,暂时也不会出手了,她可以稍稍放心一点。
火烧眉毛的,反倒是方独瑾。
白晓晨拧着眉,手撑着额头,太阳穴隐隐发疼:“该怎么应付过去?”
还有三天,就得给他一个说法了,若是拿不出来,程慧一定要闹腾。
吱呀一声,严尚真端着牛奶轻轻走进来,见她眉头轻蹙,没有注意到自己:“不舒服?”
白晓晨头还有些痛,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摇头:“不是。”
她唇角的微笑小小的,眉间虽有些忧愁,但那欢喜却是真心实意的,严尚真一瞬间心思过了千遍,坐在她床边,看着她捧着杯子慢慢喝掉热牛奶,冷不丁问:“你是故意没锁门的吗?”
“啊?……”白晓晨险些呛着,本要遮掩过去,见严尚真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不知怎么回事,便轻轻地:“嗯。”
严尚真一笑,连日来的阴郁消散大半,添了点阳光的味道。
白晓晨垂下眼,杯子还拿在手里,感觉到严尚真一直看着她,便问道:“你不出去吗?”
严尚真当然没说话,手指触到她脸上,沉默了一会儿会儿,他开口问道:“我可以,我可以知道你以前的事吗?”
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了。
白晓晨上上下下打量他很久,本来应该高兴的,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是吗?
但她却涩涩的,哑着声音反问道:“我以前的事那么多,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她眼睛含了水光,带着点倔强,下巴微微上扬,就那么看着严尚真。
严尚真摸上她的脸颊,没那么丰盈,他顿了顿:“你和,你和张智源的事情。”
“只要你肯说,我就一定相信。”
白晓晨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流出来了,太阳穴直跳,头昏昏沉沉的,嗓子堵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严尚真搂住她,把她抱在怀里,细细地吻着她的头发,重复着:“别哭,别哭。”
他想,如果白晓晨没有无意间承认他们两人是男女朋友,他一定没有勇气去问他们过去的事。
人的伪装往往就在细节处溃败,白晓晨再怎么别扭,也拿他当正经交往对象来看,而不是严家独子。
她已经在努力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不允许餐桌上有木耳,不允许他看沈歌以外的女演员的电视剧,不允许他回来晚,不允许他喝酒……
如果是以前,她会委婉地告诉他,而不会直接地命令他。
这说明什么,她拿严尚真当做自己人,不带迁就,不含歉疚,正正经经地当成男朋友。
是白晓晨给了他这个勇气。
“呐,严尚真,你听了以后,不要再翻旧账了,知道吗?”白晓晨嗓子堵着,闷闷地趴在他怀里问他。
严尚真回过神,柔声说了句好。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你说的没错,我当时对他感情很深厚,以为会天长地久。”
“他陪我度过很多痛苦的时候。我初三的时候,我妈精神状态不好,自杀了好多次。有一次我记得,她死拽着我的手在浴池里笑,那血一片片地,顺着水流到我的身上,全部都是,全部都是……”
“那时候我孤零零的,只有他对我特别好,那种依赖,就慢慢变成了喜欢……我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觉得那是爱情,但其实根本不是。我拿他当一个圣人来崇拜,他说什么我做什么。我相信他在道德上完美无缺,我小声地和他说话,我连他的吻都不敢要,我在他面前,永远是微笑。”
“严尚真,你知道,那不是爱情……没有完人,所以他演不下去,我们也继续不下去。”
“尚真,我不告诉你,是因为答应过他保密。一开始我又讨厌你,事事瞒着。后来我想说,就再也说不出口——我们那时候感情那么好了,你身体还在恢复期,让我怎么说呢?”
“我想着,等我们结婚再说,可等领了证,我又不想破坏气氛,又想着,等我们有了孩子再坦白,就这么拖着,时间一久,我都忘了。”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眼泪沾湿了严尚真的丝质睡衣:“你说会尊重我,那你怎么不也顺便相信相信我呢?你宁愿听别人讲我的过去,也不来向我证实。”
“尚真,我是个很普通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也会方寸大乱,你不要,不要再这样了,行么?”
她已经泣不成声,严尚真用力拥住她,大力而紧,几乎勒到骨头,他沉着声:“绝对。”
她乳白色的睡衣褶皱堆积起来,渐渐露出灰色——严尚真才反应过来,他也流泪了。
“再也不会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掉她的眼泪。
“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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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白晓晨是被厨房里的动静吵醒的。
她去浴室随便洗了洗,出来走到梳妆台时,对着白色小药瓶发了很久的呆。
床铺已经被严尚真收拾过了,白晓晨回头看了看,握紧了手心里的药瓶。
“吃早饭了,”严尚真穿着那件小熊围裙走进来,“发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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