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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像,特别是举止气质,但眼前的男人比起他儿子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刚烈,或许该说是刚烈外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不认识你?”咖啡厅里我坐在角落里喝着咖啡,今天原本是正浩然约了我过来这边,说有事情和我说,但来的人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要是我没有记错,他的这张脸曾不止一次出现在正浩然卧室床头上的那张照片上过,我还记得有几次正浩然上床之前都会扣掉照片,像是忌讳别人偷窥我们。
他应该就是正浩然的父亲李航远。
李航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不过五十岁左右,时间在他的脸上似乎没留下太多的痕迹,他和照片上的样子没什么太多的变化,既没有胖也没有瘦,也没有皱纹在脸上,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我会觉得他只有四十岁多而已。
英俊的脸,不凡的气宇,眸光炯炯有神,端坐在我对面丝毫不显得他来此的唐突与突兀,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泰然。
李航远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人,看上去年纪和正浩然差不多,但我没有在正浩然的全家福里见过这个人,想必他不是正浩然的家人才对,但也不排出是正浩然的妹夫,听正浩然说他的两个妹夫也都是不错的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
这个人一来就显得很恭敬,对我也礼数三分,一见面就对着我表示出了他的友好,主动和我打了招呼,如果是随从不会这样才对。
“没你什么事了,你不是有事么,走吧。”李航远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人,那人看了一眼李航远说了句:“您一个人在这边,妈要是问起来不好交代,药还在……”
“我像是短命的人么?”李航远不很喜欢那人的问话,脸色一沉,人立刻不言语了,马上说:“我把药给您留下。”
很快那个人把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李航远看都不看一眼,看向了我,一脸的不耐烦,转身那人走了。
人走到了餐厅门口停下了脚步,转身想朝着我说些什么,刚转身李航远就说:“你是皮痒了?”
李航远话落那人便消失在了餐厅门口,明明三十左右岁的人了,那一刻倒显得像个犯错误的孩子,转开脸话不多说,亦没有任何的表情,迈开步离开了餐厅。
而后李航远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撩起眼眸看向了我,不笑而翘的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门见山的告诉我:“我不希望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成为我的儿媳,而且还是个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把我儿子当成替身的人。”
我没说什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后转开脸看向了窗外,窗外下了雪,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空飘了下来,让我想到我已经停留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而来,为什么不去了。
起身的时候我放下了自己的咖啡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他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相遇只是偶然,而离开早已注定,我不是他的春天,他也不是我的良人。
只是……不知道谁是他最后的春天?
走过咖啡厅的尽头,王者窗外漫天飞舞的雪,希望这个春天会来的早一点。
来的时候我身上只有简单的行囊,离开也必然是什么都没有,自然也只有简单的行囊,只不过……
……
“你是说我怀孕了?”这几天我一直不舒服,想着过来医院这边看看,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一件事情,一时间我还有些无法接受,无法接受我听见了什么。
“你已经怀孕七周了,恭喜你。”年轻的医生笑着对我说,而我反问他:“如果子宫受过重创,还有可能怀孕么?”
小时候练功很苦,也同样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伤了子宫,长大了一直不清楚这件事情,一次晨风带着我去做全身性的体检我才知道,我的子宫受过重创,以后都不可能生育,医生说怀孕的几率只有千分之一,这也是为什么正浩然即便是不做任何的措施我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原因,想不到……
我的话医生很意外,吃惊不已的朝着我看着,许久才说:“我建议你做个检查。”
为了确认一件事我跟着医生去做了检查,而检查的结果出人意料,我的子宫确实受过重创,怀孕几乎是个不可能,可我却怀孕了。
“你可以放心,孩子会很健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恭喜你。”医生的话让我沉默了,世界原来是如此这般出人意料。
看着手里的检查单转身走出了医院,一边走一边过紧了身上的棉衣,天冷了,我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去完,我已经耽搁了这么久,可现在要是去……
低头看了一会自己的肚子,最终我还是决定去做我未做的事情,至于这个孩子,我会小心呵护,但也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我们有缘,相信他会来到这个世界。
踏上我要去的路,打理好行囊,一切准备就需,意外却发生了,只是一个星期而已,我没想到正浩然会来的这么快,我还没来得急出发他就找上了我。
望着门外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等着我开门的男人,新口径漏跳了一拍,想挣扎却无法自拔。
“我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了正浩然的声音,一如初见时的浑厚富有磁性。
短暂的犹豫给正浩然开了门,抬头一个器宇不凡的男人映进了眼帘。
撩起深邃的眼眸正浩然的双眼定格在了我的身上,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正浩然才一开眼眸朝着我身上其他的地方看去,跟着迈步走了进来,进门随手把房门关上了。
看着正浩然反客为主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被动了,但这种被动又不知道如何去改变。
“这么冷?”进门正浩然先是在房子看了一眼,而后转身面对着我问,我没回答只是看着他,而后转身去房子里的沙发上坐着。
走来正浩然跟着坐在了身边,低垂着眸子看着我说:“我很想你,已经一个星期没吃东西了。”
我有些意外,抬头朝着正浩然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看着,才发现他的脸消瘦了很多,想到难怪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晨风的影子,原来是他有了变化。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有能力,至今你都不肯给我机会?至今都要心里想着另外一个人?”正浩然说话的时候目光愈发的深邃,而我只有无言以对。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正浩然说着转身靠在了一旁,身子微微向后靠去,沉沉的合上了眼眸,看上去是真的饿了!
我做了很久,最终还是起来给正浩然去厨房里弄了一碗泡面吃,端出来的时候正浩然竟已经睡着了。
放下了面我转身朝着窗户的地方看去,目光落在窗外厚厚的积雪上看着。
这地方是城市的最北边,这个城市最寒冷也最贫寒的地方,之所以会选择这里是因为我想沉静一段时间就离开,也是因为我还没有决定要去的地方,想不到这么快他就找来了,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几千里的路程,短短一个星期他就赶了过来,看他的样子是不会轻易的离开。
一边抱着自己,一边回头看了正浩然一眼,仰着头,一手落在沙发上,一手搭在沙发的靠背上,灰色的外套敞开着,露出了外套里面黑色的衬衫,腰肢上一条黑色的皮带,而后是一条深色的裤子,在而后是一双黑色的皮鞋……
这么冷的天,他竟然穿的这么少?
不由得眉头深锁,转身继续望着窗外的积雪,不想正浩然竟然枕在沙发上睡了一夜都没醒过来。
早上我转身去看正浩然的时候正浩然还在睡着,但我的脚步刚一迈动他就醒了,睁开眼看着我投来睡意未退的眸光。
“几点了?”四目而视我们都没有说话,十秒钟后正浩然转开脸仰起头深呼吸了一口,双眼眯着。
正浩然的话让我将目光落在了他搁置在腿上的左手,但还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间回答他说:“八点。”
“嗯。”轻飘飘的,正浩然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似乎真的是太累了,像是又睡着了,但我刚一迈步他就又醒了。
“一晚没睡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会。”我刚刚迈步正浩然就睁开了眼睛,不等我做什么他已经起身站了起来,端起茶几上泡了一整晚的面去了厨房里,隐约听见里面有倒掉东西的声音,而后是放水的声音。
毕竟是个总裁,这种地方他能来不见得就能住,有些东西他见过不见得就一定能吃,与我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像晨风一样,为了我放弃整个世界。
转身我回了卧室里,关上门坐在了床上,目光落在地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行囊上,而后睡了一觉,但当我醒过来我的行囊已经不见了。
睁开眼天已经有些黯淡了,我没想到我会一睡这么久,而且房间里进来了人都没有察觉,我明明记得……
看向已经开了一条缝隙的房门,想着我锁上的房门,起身下床去了卧室外面。
“你的月经多久没来了?”听到正浩然的问题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的目光硬伤正浩然已经开始期待的目光,豁然又转开了脸,正浩然此时手里正摆放着碗筷,我转开脸他就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迈步直接走了过来,脚步停留在身前,两个人成了面对面。
“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正浩然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使我的目光不得不对上他的目光。
“七周了。”我的回答让正浩然忽然的愣住了,整个人都没了反映,双眼紧盯着我望着,最终归于平静。
我以为男人听见这种事都会高兴地忘乎所以,可正浩然却没有,这让我极大的产生了好奇,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看正浩然。
饭菜很合口,也很丰盛,唯一不足的是少了平时正浩然殷勤的照顾与体贴,倒不是不适应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是生活在一起几个月的人,他的照顾像是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的时候没发现什么,没有了反倒觉得突然地缺失了什么东西。
吃过饭正浩然看了一下房子,问我:“非要住在这里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正浩然,三秒钟之后正浩然为我做了决定:“这边不是和你养胎,我会找个清净点的地方,这一两天就过去,其他的事情暂时先放下。”
正浩然口中的暂时先放下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他父亲接受我的事情,还是说我要离开的事情,但不管是这两个哪一个,我想他都没办法改变什么,如果能够或许他就不会找到这里,陪着我在这边住下,而不是带着我回去。
本来就不是一个想要留下来的人,他是否能够改变也就都不重要了。
转身我去沙发上坐下,正浩然收拾了一番走来叫上了我,带着我去了趟医院。
“麻烦了。”检查完正浩然客套了两句话,带着我离开了医院,路上带着我去了商场买了几套临时要穿保暖的衣服,他自己也换了一身。
平时看着不起眼的东西,穿在正浩然身上到时平添了不少价值,天生的衣服架子说的大概就是正浩然这种人了。
不知道正浩然打的是什么主意,但那时候我确实有了主意。
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带在我身边也必定是个累赘,与其让他在外面跟着我风餐露宿,倒不如留在正浩然的身边,他父亲即便是不喜欢我,也会喜欢他的孙子,怎么说都是他们的骨血,应该不会亏待了孩子,正浩然有是个有担当的人,对孩子一定不会错。
决定下来跟着正浩然去了他定好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很安静,周边四通八达,却不是闹市区,人平时来的也少,出门却很方便。
房子是上下设计的阁楼,虽然有些老旧了,但贵在保护的完好,外面看房子没有残破的痕迹,白色的粉刷漆料把房子保护的很好,里面看装潢多年前曾改动过。
房子很宽敞,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正浩然没说过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自己的还是朋友处借来暂住,但正浩然带着我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才过来这边,想必这房子一定是有些来路。
住进来之前正浩然已经推掉了所有的工作,一个星期内还有几个业务上的电话联系,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边的雪不算多,只有偶尔才会下一点雪,每次下雪正浩然都带着我出去走走,穿的自然不会太少,总觉得自己像个棉花包一样。
圣诞及来临之际正浩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正浩然看着我很久才说:“今年我不回去了,你好好的陪陪爸妈。”
挂掉了手机正浩然起身去了门口,穿上了衣服去了外面,门关上我跟着去了门口,站在门口朝着外面看着,看到正浩然走了出去。
外面风雪很急,虽然雪不大,但正浩然走在外面却像是风中飘零着的落叶,被风吹得萧瑟。
正浩然出去了一夜,天亮了才回来,听见楼下开门的声音我从阁楼上睁开了眼睛,没有多久正好的脚步声从阁楼的楼梯上传进了耳中,一步步走到了身后的地方,坐下后正浩然没有马上靠上来,而是给我盖了盖身上的被子,直到我醒过来他才躺下。
那一天正浩然睡得都很安逸,我离开去外面的时候告诉了他。
“我出去走走。”
“有事?”
“想走走。”
“外面冷多穿一点,早点回来。”
离开前我看了一眼阁楼上的窗户,之后才去其他的地方。
我把正浩然的手机带了出来,正浩然的手机里有那个男人的电话,上面留的称呼是爸。
电话接通我还坐在餐厅里望着窗外的行人,最近莫名其妙就会发呆,而且想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浩然啊。”手机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一时间我失去了反应,拿开手机看着,半响才有反应,而电话里再次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不是正浩然。”就在电话里声音继续在问东问西的时候,被我果断的打断了。
电话里陷入了沉默,很快电话里传来了问话:“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儿子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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