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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正是人在睡梦中最放松戒备心的时刻。
此时的偌大的洛宅静谧得如同一幅写生画作。
如果不是在房顶上缓缓的冒出一个黑色的人影,恐怕看到的人会以为时间静止了。
那个黑影缓缓的站起身子,扭头四下查看一番,忽然麻利的逃出一个绳子往下面一抛。
“什么人?!”
忽然有人低喝了一声,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在这寂静的黑爷中还是格外的宏亮,震得鬼鬼祟祟的黑影一哆嗦。黑影扭头看了来人一眼,迅速的扯起绳子从四楼直接跳了下去。
发现黑影的人,是云童生。
他大步追上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迅速的在草坪上一滚,消失了。
第二天清晨,当云童生和洛北涯报告昨晚发现黑影的事情后,洛北涯淡淡的一笑。
“终于按耐不住了。”
“少爷,难道你已经猜到是谁了?“云童生惊讶的问道。
“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那么有耐心吗?“洛北涯话有所指的说完,起身往书房外走去。
云童生费解的挠了挠头,少爷是在称赞自己吗?
洛北涯出门后直奔一个客房而去,那里住着他曾经刻骨铭心的初恋。
“子漫,我进来了。“
洛北涯甚至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纪子漫闭着双眼躺在宽大的床铺上,紧紧的用毛毯包裹着身体,在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更胜过往,平日总是红艳的嘴唇此刻什么也没有涂抹,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仿佛生了重病一样。
洛北涯随意的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看见她穿头的窗子没有关。
现在深秋的天气晚上不关窗,必然会着凉。
“你病了,我去叫医生来。”
纪子漫费力的抬起了眼帘,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洛北涯走到床边,拉开窗幔将窗户关上,停了一秒,他回头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据我所知,老头子并没有对我下诛杀令。他也始终不肯承认,洛胜男是他的亲孙女。而我当年知道自己不是洛胜男的亲孙的事情……也是你对我说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子漫虚弱的问道,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离间计吗?”洛北涯没有一点婉转的余地,直白的问道。
“切……”纪子漫冷哼了一声,想蚊子一样无力,“……高抬我了……我不过是一个被人使唤的奴仆……咳咳咳……况且……你们不和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休息吧。”洛北涯转身准备离开,纪子漫忽然伸出手拉住洛北涯。洛北涯本能用力的甩掉了她的手,用力到让她吃痛了叫了一身。
“涯……你弄痛我了……”
洛北涯怒瞪着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碰我?以后不要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洛北涯了,也不会在死一样的迷恋你。“
他说完去找任绚夕,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她吼道:“纪子漫病了,你过去看看!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比玻璃还脆弱,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发什么疯……
任绚夕撇了撇嘴,急忙离开这个要跳脚的男人。
纪子漫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呢?
昨天还那么精神奕奕的监视自己不要和洛北涯靠的太近,今天竟然说病了……她从云童生的口中早就得知,纪子漫虽然看起来瘦弱无力,但身手惊人的可怕,十几个彪形大汉联手可能都奈何不了她,因为她被送到以色魔鬼训练了整整五年,可以说是精英保全。
即便是保卫米帝总统也是有资格的……可是,她竟然保护一个老头子。
浪费。
任绚夕到还有心情为纪子漫惋惜,一走进纪子漫的房间,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窗户开着,纪子漫也没有在床上。那场景让人直接联想到,纪子漫是被囚禁的人,她跳窗逃走了。、
任绚夕狐疑的走进屋里,房间里静悄悄的。
“纪小姐,你在么?”
无声。
该不会是被洛北涯那家伙耍了吧?
不过他可不是欢乐型的男主啊……
转身刚要走,脑后陡然有风声骤起,没等她反应过来,重重的挨了一下,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好冷……被子哪去了……
任绚夕皱着眉头伸出手四处摸着被子,却没有任何收获,她不悦的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发现自己身上空无一物。坐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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