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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通过方锐有了关于钱家被害的真相,但是关于她们舒家她还是要做一个确认。回到落英阁次日午时,舒青岚先后召了张都尉和刘太医,对令太贵妃说的细节做一一验证。果不其然,舒家的没落恐怕与真元帝、乃至洪武帝都脱不开干系。
谋害舒家的谜底看似已经解开,舒青岚却无法面对这个现实。舒青岚甩甩头,既然如此便把谁要害自己也一并搞清楚吧。
“刘太医,你可认得这个?”舒青岚把令太贵妃给她的药丸递给刘太医。
刘太医接过来一看,闻一闻,又掐了一点尝了尝,“这是静心凉血的净神丹,而且用了一些滇国的珍贵药材,有滋阴补身的效果。”
舒青岚点点头,伸出手,“麻烦刘太医再帮我诊脉。”
刘太医上前,把脉一阵后,“小主最近可有心神不宁?”
舒青岚点头。
“小主近日不要吃燥热的东西,小主的身子看似上火了。”
舒青岚皱眉,“我近日午夜经常梦魇,还容易惊醒,这也会上火的表现?”
刘太医听了,沉思一阵,面露惊讶之色,拱手道,“小主,请恕冒昧,请脱了上衣让臣为您检查后背。”
“好。”
舒青岚刚想动手脱外袍,紫苑大惊失色上前拉住舒青岚的手,毕竟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哪怕是背部也是有违男女大忌的!况且舒青岚尚未侍寝乃清白之身,就算刘太医是自己人,也已经超过了紫苑可以接受的范围。紫苑正色,毫不退让,连连摇头,“小主,此举大大不妥。”
舒青岚不理紫苑的话,想要开口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一要制止一要挣脱僵在了那里。
一旁的小红见状,走近紫苑身边耳语道,“姑姑,刘太医所言必有道理,只怕小主恐有大碍。”
紫苑疑狐看向舒青岚,她待在舒青岚身边时间最久,自从出了冷宫她只觉舒青岚比往日更加精神,怎么可能有什么大碍呢?小红的提醒加上紫苑多年在宫中的见闻,她方才的焦急已经落下了一大半,可舒青岚自从见了西门玲玲后便行为怪异,让她不禁心生担忧。
小红见紫苑有所动摇,又说,“姑姑,宫中险恶,只怕小主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召集刘太医和张都尉来落英阁。此处都是自己人,断不会出纰漏的。”
紫苑这才松开了紧紧拽住的手,“奴婢失态,还望小主见谅。”
小红笑道,“关心则乱,姑姑也是忧心小主才有了莽撞之举。”
如果是平日的舒青岚,现在肯定已经微微一笑便翻篇了,但接受了太多爆炸性消息,如今那些骇人听闻的真相和细节无不充斥着她的脑袋,舒青岚只默默背对刘太医,把上衣脱了只余肚兜。
紫苑和小红敏锐地觉察到了舒青岚的变化,心底一惊,两人对视直觉这次的事情绝不简单。
刘太医皱着眉头看了看舒青岚的背部,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小主,臣要为您施针,过程中或许麻胀,或者疼痛,如有任何反应请立刻告知。”
舒青岚点头。
刘太医开始下针,分别把针刺入了天髎、天枢、阳池,问道,“小主感觉如何?”
“有点麻。”
刘太医拔掉银针,又刺入少商、血海,问道,“此处呢?”
“有点麻胀。”
刘太医闻言脸色一凛,转头对一旁的助手太监道,“快,备姜片和炙石。”
紫苑虽不懂医术但见刘太医脸色骤变,也事情应有不妙,无意间瞥见小红只见她眉头紧锁,问道,“小红,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红抿了抿嘴道,“此非小红所长,刚在门外碰见陆仲鲲,他打听后道只怕小主是遭人下毒了。”
紫苑大惊,舒青岚一直由刘太医悉心看顾,日常饮食也是慎之又慎,怎么可能?难道舒青岚昨日深夜回来是遇见了什么,得知自己遭人毒手才有了今日的突然之举?想到这儿紫苑不禁后背发冷,在她们的重重保护和防范下还是被人有机可乘,可见对方手段有多高明!如此苦心布局只为一再陷害舒青岚,于情于理均不太说得过去,舒青岚或者说苍原舒家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很快满满一碗姜片和炙石被送了上来,刘太医沿着刚才扎针的经脉贴上姜片,覆上炙石,尚未全部贴好,方才覆上姜片的地方已经全部出现紫红的痧印。刘太医见状脸色大变,手一抖剩下的半碗姜片悉数落到了地上。
“刘太医,小主这是怎么了?”到了这份上,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纷纷上前询问。
刘太医倒吸一口气,对舒青岚拱手道,“臣疏忽大意,竟没有料到下毒之人用了这一招!”
紫苑和小红伺候舒青岚穿上衣物,三人从内室到外厅,刘太医起身对舒青岚礼了礼,“臣该死!”
“刘太医,请你快说,到底小主是怎么了?”春桃听说了方才里屋的事,不等舒青岚开口便急着询问。
刘太医再次看了看舒青岚脸色,道,“小主所中其实并非毒药,乃是一种常用于房内愉悦之用的催情药。”
啊?所有人愣住了,春药?
“刘太医,您没开玩笑吧?”春桃看了看舒青岚,一脸不可置信,在她印象中春药让人各种兴奋,动情不已可舒青岚神色冷静根本不像传闻中服用了春药的人的反应。
刘太医愣了愣,道,“确实是催情药无疑,小主三焦与少明阳经出痧紫红,两脉主肾、心两经,能使两经持续兴奋之物唯有催情药。此药应是日常中渐渐药量被积累,而小主乃完璧之身无处发泄,只怕再过一些时日因为两经过度兴奋,便会致使小主燥热不安、多话、好动、幻觉、冲动。”
“那不就跟疯了一样么?”春桃大呼。
“如果这时刻意安排一个男子,只怕小主的贞操也要不保了。”小红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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