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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是开着的,你们自己推开进来吧。”
今日黄松老者没有煮茶,而是在水池边清洗双手上的泥土。
进入院子里,吴颜亲自尝试着煮茶,他妈妈腾月华清洗水果,而他的老爸和黄松老者下棋。
此前不久,出租车司机一边开着车掉头一边自言自语道:
“眨眼就不见了,这一家人好生怪异,那座新坟……莫不是我今天拉的乘客不是人,而是鬼魂?”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走后,黄松树前的那座新坟在快速长草又快速枯萎。
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十八年后的某日,艳阳高照,春意盎然,百花盛开,鸟语花香。
腾月华夫妻俩又抱着孩子突兀的浮现,这个时候,此地已经完全变了,吴常生记忆中的那座新坟早已满坟枯草。
不知何时多出的一尊大鼎,伫立在坟前,里边插满了燃着的或者熄灭的香。
回头再去看巨大的黄松时,它的根部摆满祭品,树枝上挂满了许愿牌以及红布条。
毫无疑问,此地被开发成旅游胜地了,小摊贩们在此地售卖各种商品和美食。
夫妻俩困惑不解的向着不落村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在离黄松树不远的地方有一座新建不久的庙宇,里边供奉着黄松老人。
像,太像了,吴常生莫名有感的回头去看那才离开不久的茅草院子,然而,除了热闹的人们和小摊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茅草屋。
与此同时,那座旧坟的旁边又突然多了一座新坟,坟前有大鼎的虚影在凝实。
古怪,一切都像是梦幻泡影一般难以琢磨,光怪陆离的现象,使得吴常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正当他要开口向妻子腾月华求证的时候,一对周身发光的老夫妇走来,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微风吹来,一家人的记忆又一次淡去,消散。
跟个没事人似的腾月华开口道:
“走吧,天晚了,我们也该回去做晚饭了。”
落日黄昏,夫妻俩很快回到了家里,又是十八年过去,村里同样已经物是人非……
…………
约着一起来到两座坟前,巡视了一遍此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但柳树老者与牛角老妪这两位存在的内心却是想法不一,唯一相同的只是此地让他们都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
“时间过的好快,又一个十八年过去了,这里居然变成了凡人们游玩的胜地,这下可不好办了。”柳树老者边插香边有些犯难的说着。
天下万道都有各自运行的标准和轨迹,一味的以超然力量对环境和凡人的认知造成干扰,这样会对两位存在的道行造成损伤。
想起了天地古国内那位千年一出的圣人刘重,牛角老妪建议道:
“既然我们强行对此地进行干涉会有伤天和,那么我们何不去与那位年轻的国师商量一下?”
“那般人物,能够成为天地古国的国师,又是千年一出的圣人,必定不是什么凡夫俗子。”
刘重是谁?他才十八岁就毕业于天地古国的最高学府,而天地古国的最高学府就是天地学院。
有传言,他是上千年才能一出的圣人,年纪轻轻就被天地古国的老人皇秦霸看中,不仅以雄厚的资源栽培他,而且还让他做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国师。
“眼下,也只有去拜访一下这个人类小子了,想当年,我还有恩于他呢!”回忆起多年前,柳树老者不免心中苦涩。
大概四十多年前,柳树老者云游天下,机缘巧合之下,他碰巧遇到了那个十分有趣的孩子。
那个时候,天地古国有处心积虑的人叛变,从而引发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平叛之战。
各种高科技热武器在肥沃的土地上爆炸,携带有毒的放射性物质在空气中扩散、传播。
久而久之,有害气体演化成瘟疫,无数的平民染病,根本无法治愈。
从此,世间一片混乱,一波又一波的人倒下,伏尸千里,血肉化烂泥。
得知消息后,柳树老者号召渡世之船内的无数神圣前去外界治病救人。
一日,柳树老者在死人堆里发现了一个还有着一口气的小男孩刘重,他毫不犹豫的就给刘重输入了少许真气。
“老爷爷,谢谢您今日的救命之恩,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得救的刘重磕头致谢。
赶忙扶起了眼前的孩子,柳树老者慈眉善目的笑道:
“哈哈,真是好孩子,你不用谢我,是你自己的命不该绝啊,不该死的人,即便没有人出手搭救,他也同样会安然无恙。”
“要谢就谢谢天地吧,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你成为大人物时,一定要为弱者谋福祉,一定要惩恶扬善。”
…………
想到几十年前,柳树老者会心一笑,那个孩子很特别,他居然成为了天地古国的国师,这是让柳树老者始料未及的。
并不是他无法探知一个凡人的未来,而是他不想随意洞彻别人的隐私,在他看来,洞彻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做法。
眨眼消失的柳树老者,有他的话语传来。
“好,事不宜迟,今日之内,我们一定要做到把此地的一切事物还原。”
“牛诺茵,你就暗中关注着他们一家人吧,切记,不可让他们的记忆复苏,此为那孩子涅槃再生的大忌。”
“还有,在这孩子彻底涅槃完成之前,你就守在他们的坟前吧,不能有血液滴落在土坟的附近。”
破入虚空中,他风驰电掣的赶路,就算是修炼亿万年的他,想要赶到天地古国的帝都,也需要全力以赴的赶路一两个小时。
“哼,老怪,不用你说,老身也会做好分内之事的,这个孩子关乎着过去未来的一切事物,我是不可能让他发生意外的。”自言自语着盘坐下来的牛角老妪,她的身躯迸发刺目的神芒,化作结界,守护面前的坟地。
黄昏中,脚步声传来,来人正是黄松老者。
满身酒气的黄松老者,他一手提着酒罐,一手拿着杯子醉醺醺的开口道:
“这可是他们夫妻每次送来给我的好酒之一,价值不菲,要不要喝点?”
见牛角老妪不说话,他摇摇晃晃的盘坐在地,边倒酒自饮边老泪纵横的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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