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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么一质问,那小二马上就变了脸色,原本恭敬热情态度,一下变得有些不乐意起来。
他二话不说,端起收拾好餐具,头也不回出了房门。昨晚他出去时候,还主动帮忙关上了门,现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自顾自走了出去。
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低声抱怨道:“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昨儿个还装大方,今儿个就原形毕露了。*给不给,好像谁稀罕似?这种没品人,小爷见多了,才懒得搭理你。”
他一走出房间,苏念雪便放出了感知,仅仅锁定住了他行踪。当他自言自语时候,他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被苏念雪听了个清清楚楚。
听见他对自己评价,苏念雪有一种哭笑不得感觉。她没想到,世上真会有这样一种人。遇见不如意事情时,不是先反省自身过失,而是将错处都归结到别人身上。
人,永远都是世界上复杂谜题。见识到了这种人,她第一次明白了游历重要性。如果不是出来逃命,她光是闭关修炼,怎么可能见到这样奇人?看来,传说里到凡间来寻求机缘,并非是凭空杜撰出来。
上午,苏念雪正喝茶时候,陈玉来到了她房间。这一回,她可是规矩外面敲了门。
其实,当她一出现二楼时,苏念雪就已经发现了她到来。等她刚一敲响了房门,苏念雪便用开玩笑口吻,说道:“门闩都被你弄坏了,还外面敲什么门?你直接推开,进来便是。”
话音落下,外面敲门声暂停了一下,而后便传来一声掩饰性咳嗽,门就被人缓缓推开了。
门一打开,陈玉低着头走了进来,不敢直视苏念雪视线。苏念雪可没那么多顾忌,她望着陈玉有些泛红脸色,感到万分惊奇。
等门刚一被重关上,她就迫不及待问道:“昨晚没注意,刚刚才发现,你面具这么神奇,居然还能看出脸红来。”
听了她问题,陈玉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苏念雪和她提起昨晚事情,她一定会羞愧无地自容。幸好问是有关面具事情,她才没觉得太过尴尬。
她又掩饰性咳嗽了一声,双颊潮红似乎退去了一些,这才开口答道:“我戴这个面具,其实是出自一位能工巧匠之手,根据我自身脸型,专门定制。”
对于这个面具,苏念雪充满了好奇。说实话,她能识破这个面具存,并非是她察觉到了蛛丝马迹,而是从陈玉讲述身世中,发现了不合逻辑地方,这才逼出了面具存。
昨晚交锋之前,她曾用感知扫描过陈玉全身,并未发现她戴了面具。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她才产生了浓厚兴趣。
能逃过感知面具,这就是她目前需要。有了这种面具,就算是不小心遇见孟泽,她也有一定隐避能力。
望着陈玉那张三十岁面孔,苏念雪内心中好生羡慕,恨不得能马上拥有一个这样面具。
就算心情再急迫,她还是要先搞清楚其中原因,心里尚有疑问未被解答,又急忙追问道:“说实话,你戴这个面具,如果不是你主动摘下,我是不可能发现。为何能答道如此以假乱真地步,你可知其中原因?”
陈玉摇了摇头,轻声答道:“其中原因,我并不知情。不过,我知道,这个面具是真正人皮面具,戴到脸上,并不会有其他感觉,好像这本来就是脸上皮肤。”
听了她回答,苏念雪沉思了一会儿,又用感知细细查看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
事实上,并不是感知发现不了,而是这种面具质地,实太接近皮肤,很容易就被人忽略过去了。
明白了其中原由,她心里是喜忧参半。喜是,她感知并没有出错;忧是,戴上这样面具,一旦遇见经验丰富修真者,她还是会原形毕露。
管不了那么多了,有总比没有强一些。从与孟泽打交道经验来看,他可算不上是一个经验非常丰富修真者。说不定,真遇见了孟泽,还真能让她蒙混过关?
抱着这样心理,她做出半路去定制一个决定。
看见陈玉脸色恢复了淡定,她决定结束关于面具讨论,开始两人间正式话题。
望着陈玉眼睛,她开门见山问道:“既然昨晚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南下?”
陈玉也是个办事利落人,自从昨晚达成了合作意向,她就连夜安排起了后续事情,准备离开此地。她这一次找上门来,为也是这件事情,探探苏念雪口风。
见苏念雪问直截了当,她也没兴趣兜圈子,便实话实说,道:“我今天就能将客栈出手,明天就可以启程,只是不知您意下如何?”
“对我来说,出发时间越越好,不如就定明天吧?”苏念雪是出来逃命,巴不得马上就启程,考虑到陈玉客栈买卖,她只能迁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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