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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非寒的小动作没逃得过战荳荳,虽然很想继续对着干,但是她从来就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用力把他拉过来,翻了个大白眼:“你傻啊,我穿雨衣,你穿人肉皮衣?”
“这种事情是男人做的好不好?”夏非寒才不屑于做一个躲在与人庇护下的小白脸。
“这种事情有能者居之!”战荳荳拍拍自己的雨衣,话还没说完,背后一阵大雨袭来,把她往前推了两步,一头扎进夏非寒的怀抱里。
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再想什么温香软玉在怀,不嫌弃她是个小泥人就不错了。“这就是你的有能者居之?”能者要小心被风刮跑了。
“合作!合作知不知道!”战荳荳刚说话就被无情的大自然反驳,脸上颇感无光,两手扒在夏非寒的手臂上稳住身体:“这样不就行了?”
他是桅杆,她当风帆。
“傻!”夏非寒对她的智商真是无语,重新把她拉回自己身后,然后把她的雨衣一拎就扒下来,穿回自己身上。
战荳荳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一轻,雨衣就已经物归原主,她躲在了夏非寒的胸前,而他的背后,是风雨。
好吧,其实这夏非寒还不算没人性,有点绅士风度——当然不能跟夏致哥哥比。可是就这么认可他了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总得找点茬子出来才好。
“这有什么好?我穿着我还挡风呢!”她佯装不屑,还很应景的打了个喷嚏。
女人就是麻烦。夏非寒皱眉,又利落的想把雨衣脱下来,但是战荳荳一看他孺子可教,也就大方的原谅他了。
“好了好了,脱来脱去好玩啊,这样不就行了!”她把他脱到一半的雨衣又拉下,然后一掀开,自己一猫腰就躲进去了。
“你不要乱动啊,我看不见的,先歇一会儿等雨停了我们再走。”战荳荳的声音隔着雨衣传出来,有点像天外来音。
透过领口,夏致可以看见她一头被水淋得服帖的短。想着此刻两个人共同躲在一件雨衣里,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惘然,身子不觉有点僵硬,雨声轰轰似乎已经在自己的意识之外,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
他刚好比她高一个头左右呢,所以这个高度这个姿势,对两个人都没有影响。战荳荳初时还托着雨衣好让自己的视线范围稍微大点,但是几秒钟过后,她就果断放弃——太累了。
“哎!看着点天啊!雨小了叫我。”视线被挡半盲就算了,边上的大活人还不说话。战荳荳用手指戳戳夏非寒结实的肌肉,水透的衣服,根本就遮挡不住肌肉的线条和触感,让战荳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美男出浴的画面。
靠,为什么又有一种想要流鼻血的感觉。战荳荳抬头望天,但是透过雨衣领子的缝隙,刚好看见夏非寒低头看着她。
有种心思被看穿的错觉。战荳荳脸一红,急忙低头,可是浮现在脑海里的,依旧是夏非寒那双晶透黝黑深邃的眼眸,那宛若雕刻家笔下最完美作品的眉骨,和秀美却又英气十足的双眉。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妖冶?差不多的脸庞,为什么夏致哥哥只会让她觉得特别帅气?而没有这种坏坏的让人害怕的感觉。
“啊秋!”战荳荳又打了个哈欠。嘿嘿,口水鼻涕是不是会喷在夏不冷身上?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这擦着鼻涕动着小小的坏心思,冷不防夏非寒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之间就把她搂入他的怀中。
*的衣服碰到*的衣服,有一刹那的寒冷。可是紧接着,温暖的体温就已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开来。
战荳荳傻愣愣的,忘记了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么正儿八经的拥抱,不是意外,不是决斗,是第一次,她和夏非寒的第一次。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拥抱?
“夏非寒,你干嘛!”战荳荳恼怒的拍着他的胸膛,只恨自己被雨衣罩起来了,不然让他看看她此刻愤怒嫌弃的表情:“勒死人了!”
哟,这个时候倒开始扮柔弱了?夏非寒冷嘲,双手丝毫没有放松:“勒死也比冷死好。”
“说说我冷谁说我冷?大夏天的,冷个毛线啊!”战荳荳觉得自己头晕晕的,心扑通扑通都快配合雨势的大小成打雷了,脚软软的站不动,身体似乎都要瘫倒在他怀里了。而且,她现在浑身都觉得烫,尤其是脸颊,都快着火了,冷毛?
不冷你打什么喷嚏?受了风寒回去生病谁睬你。夏非寒心中默默飘过这个念头,却没有回答战荳荳的话,只是这么牢牢紧紧的抱着她。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又没到冻死的地步,谁让你用体温取暖了?”战荳荳还在挣扎,把雨衣拱来拱去,哇哇叫嚣:“而且人家体温取暖都是脱光光的,你这湿衣服一堆,是要暖我还是冻死我?”
“你是在提醒我要把你衣服扒光?”夏非寒的声音冷冷在头上响起。
战荳荳愣了一下,刚想大叫你个流氓,就听见头顶继续传来下半句。
“不好意思,实在没兴趣。现在眼不见为净我还能安慰自己抱着根树桩,脱光了,我会恶心。”
哗哗的雨声让话变得有点断断续续,战荳荳一开始没太挺清楚这个长句子,想了一会儿,忽然领悟过来,又愣了一下,这才把话里的意思消化。
什么?树桩?有身材这么好的树桩吗?
什么?恶心?美人在怀他不烧香还恶心?
如果夏非寒此刻看得见她的表情,就会看见她怒极而笑的狰狞模样。恶心?那就让你恶心到底好了!
喜欢吐是吗?那就吐吧!她来成全他!脱衣服!
当然,不是她脱,而是他!
战荳荳搓了搓原来抵在他胸口的两只小手,然后穿过他双臂的束缚,绕到他身后。嘿嘿,怎么脱才好呢。
可惜了,今天他穿的不是衬衫,否则她就化身下暴力女王,刷的把他衬衫全撕了,走一回性感女人路线。
战荳荳脑海中自动脑补着一个画面……她画着妖冶浓妆,烈焰红唇;穿着豹纹紧身短裙,身材前凸后翘;手里拿着小皮鞭儿,穿着过膝盖的高跟长靴,一脚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躲在床角落里瑟瑟抖的夏非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呸!
自己在想什么!她一片丹心对夏致哥哥,怎么能够思想出轨呢!
回到眼前回到眼前,她脱他衣服只是想要恶心他一下!t恤也难不倒她。
“非寒哥哥?”虽然无法让夏非寒看到自己的表情,不过声音也是可以传递一定的信息的嘛。光有结果怎么够呢,当然要小小的一番语言上的折磨才行。
夏非寒心中警铃大作。她叫夏不冷和夏非寒属于正常情况,非寒哥哥这么隆重的称呼,多年以来的是件证明他确实承受不起。“你干嘛?”
“我啊……”战荳荳的声音顿了顿,然后蓦然大叫,就好像给人一个大“surprise”一样:“我来恶心你呀!”
夏非寒还没弄清楚她在语义里嗡嗡嗡的声音,就看见雨衣突然之间拱了起来,然后,原本贴在身上粘唧唧的那层东西忽然就不见了,凭只感觉,他就知道是战荳荳把他的t恤拉到了腋下,然后双手抱住了他的后背,脸贴住了他的胸膛。
“你吐呀你吐呀!”战荳荳自鸣得意,猫着腰把脸紧紧贴着他的肌肤,预防头顶上他真的会吐。
她的脸颊被雨淋了冰冷,可是那么柔软,那么光滑,那么细嫩;她轻笑的呼吸吹在他的胸膛,轻轻的,痒痒的,柔柔的,轻颤他的心房;她的小手把他搂的那么紧,他忽然有点感觉,刚才单方面的拥抱,和这样她的回馈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夏非寒的身体僵硬在那里,忘记动弹,不敢动弹,不舍动弹。
“吐不吐吐不吐?”战荳荳蒙在雨衣里,一点都看不见夏非寒的表情,见他没动静,还缩回一只手戳戳他的胸膛。唔,摸女人的胸部算是耍流氓,摸男人的胸部应该不算犯罪吧?
夏非寒依旧没有动。
“嘿嘿,吐不出来吧?吐不出来就不要说大话污蔑本姑娘的名声!”战荳荳的思想实在有点小白,神经又实在大条:“快说!抱着我像抱着树桩吗?脱光了抱我,会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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