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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盯着她很不自在,好像光身被人欣赏般,特别是眼前那迷死人的笑容,看得她心扑通扑通乱跳,她很害怕被他听见她的心跳声,否则糗死了。
“报——”一士兵急冲冲的跑进来,把大家对她的注意力转移到士兵身上。
施宁玉长长松口气。
“什么事?”萧旬背负双手,散发着威严的气势。
“松将军毒发,军医素手无策,现在恐怕......恐怕.....”后面的话士兵不敢再说下去了。
萧旬已踏步而去,一群人也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小玉儿,你先到帐篷里面休息先,等这边忙完了,我再送你回去。”匡星文指着另一边的一个帐篷道,想来那个应该是他的帐篷了。
施宁玉望着那群远去的人影,悄悄的跟了上去。
“萧将军,松将军......他.....”老阵看到萧旬来了,指着帐内痛苦的摇摇头,萧旬锐目微眯掀帐率先进去。
帐内光线明亮,床上躺着一位面色黑紫的男子,他体格强壮,身材魁梧,此时因毒发强忍着而浑身痉挛着,而随着他每一次的痉挛就吐出一口黑血,浑身肌肉也随着每一次吐血而抖动着。面容痛苦而扭曲着,他的身上头上插满银针。
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黑血吐了一大片,床旁摆着木盆,盆里盛着半盆黑水及中间漂浮着看不清本来面目的东西,估计是巾帕之类的物什。
整个帐篷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萧旬见这一幕,眉峰深蹙,大步跨前:“就没办法吗?”
“老奴该死,实在尽力了。”下巴挂着羊胡子的军医,跪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脸。后面跪了一布衣中年男子和两名布衣老年男子。
“还能撑多久?”他想知道还有多少时间可以让他想办法。
“刚给他施了针,暂时护住他的心脉,还有两天时间。”羊胡子老头想了想叹口气:“这毒实在罕见,老奴行医数十年也未遇见过。”
“时间太紧急了,不然可以叫宫中的太医出来诊治。”赵惠不想再闻这恶心的味道,说了这句话就出去了。
出了帐篷他看到一瘦小的身影弯着身在一旁,不时传来呕吐声。他微微蹙眉,这身形似曾相似啊!
他拿出巾帕走过去,拍拍他的背,然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把巾怕递到她面前。
小男孩站起身:“谢谢。”他伸手欲接巾帕,当看清眼前的人,目光暗淡,缩回手,用袖子擦擦嘴。
赵惠何曾遇到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他哪知道面前的小男孩,就是之前在玺珍阁和他结下梁子的施宁玉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赵惠不满,本王赐你帕子,你却不领情。
“王爷的帕子,不是正常人能消受的了的。”施宁玉仰头不屑的摇摇头。
“那是,像你这样的贱民是无福可受用的。”赵惠背负双手,微仰着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小民哪敢享用非人的东西,免得染病上身。”
“你......你什么意思?居然拐个弯骂本王。”赵惠把帕子往施宁玉脸上招呼过去。
施宁玉撅嘴皱眉避开,一副很恶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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