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大清皇后攻略),接着再看更方便。
“烧烤午会?”荣惠兴致勃勃的看着如歌,连忙点头,“听姑姑的,那我让人准备食材,就在御花园里举行。”
只要涉及到吃的,荣惠比谁都积极,雷厉风行的吩咐下去,坤宁宫的宫人便立即回去准备了。
这样一行人便移步去了御花园。
这个时候虽然是盛夏的季节,但草木繁盛,到处一片生机。
几人到了御花园,便寻了一处荫凉的地方坐下休息,自有宫人抬来桌椅茶点。
苍天的树木遮住了火辣的日头,树底下异常凉爽。
没一会儿的工夫,坤宁宫的宫人回来,带来了烧烤的食材和烤架。
作为皇后的荣惠,比起如歌与恪妃,自然要什么有什么,各种食材都是极新鲜的。
也不用如歌几人亲自动手,宫人自把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如歌才走上前,看着满桌的食材,跃跃欲试。
“想吃什么,大家自己动手。”如歌喊道。
这段时间与如歌相处久了,恪妃与荣惠对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
两人听言,便纷纷从椅子上起来,挽了袖子上前与如歌一起烤食物。
荣贵看着那油烟,有些敬而远之地往后退了几步。
见那三个女人兴致勃勃,也不嫌弃油烟的味道,顿时几分鄙夷。
这边御花园里玩得热闹,顺治在御书房难得有空召见了博果尔。
“前几日,太妃来找过朕。”顺治坐在御案后,随手翻看了下奏折,对博果尔说道。
博果尔坐在椅上,正悠闲地品茗了一口,闻言,皱了眉,“臣弟额娘找九哥说了什么?”
“你真不知道她找朕什么事?”顺治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博果尔摇了摇头,想到什么,面色忽的变得难看,几乎失声道:“额娘是找九歌赐婚?”
顺治没正面回答他,只道:“太妃对你的婚事很上心。”顿了顿,“你早已到了大婚的年龄,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博果尔嘴角溢出一丝苦笑,“臣弟知道,只是臣弟对那位……并无那个意思。”
说完,带着几分谨慎的看了顺治一眼。
顺治笑了笑,“朕知道,要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的确有些为难,但是感情的事,在婚后是可以培养的。”
博果尔心里微微冷笑,“皇上真这样认为?”也不想想,当初娶了如歌之后,是怎么对待人家的?如果真能培养,也不至于废了人家!
顺治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猛然皱了眉头,喝道:“博果尔,你是在为静妃指责朕么?”
博果尔连忙跪下,“臣弟不敢。”
“不敢?”顺治面色异常难看,“朕倒是看你很敢!”
博果尔垂下头,一声不吭。
看着这个弟弟,顺治本来高涨的怒焰,不觉缓和了一些,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这是两码事!静妃当时的脾性根本不能跟现在的玉心比。太后在朕面前也提过,玉心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嫁给你做福晋,对你是好事。”
博果尔突然抬头,“既然玉心那么好,皇上不如就收了她,臣弟想,她应该会非常乐意的。”
顺治从御案后走出来,不可思议的看他,良久,才喝斥道:“混账!说的什么话……”
博果尔见他生了怒意,原本有些忐忑,但想到他刚才说的话,觉得自己心里没来由的也升起了一股怒意,硬梆梆道:“皇上既然那么厌恶于静妃,为何不将她放出宫去?”
顺治本就在生气中,这时闻言,不觉震怒,一脚踹在他身上,“该死,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博果尔被一脚踹在胸口,当即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上,面对顺治的雷霆震怒,他索性就坐在那里,无所谓道:“先皇曾有一个嫔妃,因为不习惯宫中的生活,先皇还体恤她,放她回了故乡。既然皇上不喜静妃,为何要将她束缚在宫里?将她放了,不是也好事一桩?”
顺治气极反笑,他只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这般怒意腾腾,恨不得杀了这个自己一向喜欢的弟弟,才能解气。
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他放了孟古青?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便自己再生孟古青的气,却也从未生过这样的念头。放她出宫?除非他死了!
顺治气得暴走,来回走着步子,忽而又停下来,指着博果尔骂,“你若不是朕的弟弟,朕立马让人砍了你!”
博果尔垂下头,他自幼便与顺治亲近,顺治虽为皇帝,对他这个弟弟,却格外好。从小到大,两人几乎没有生过口角,除了上次在池边,还有这次……
可是那个女子是无辜的,她那样的人,不应该被束在宫里,她应该适合更广阔,无拘无束的天地。
想起那次她说过要逃宫的话,他虽然吃惊,却还是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如果能够帮她争取到出宫,那总比冒险逃宫好……
想到了里,博果尔坐直身子,语气坚决道:“请皇上再考虑考虑!”
顺治大怒,见博果尔依然不放弃,不禁想到了最糟糕的事情。那个女人与博果尔之间,难道真有什么?
想着,他面色铁青到了极点,怒喝道:“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如此为她说话!她想要出宫,怎么不来找朕说?”
博果尔见他怒意不收反涨,心里终于有了些忐忑,这不会牵连到她吧?
想到顺治会去为难如歌,博果尔便“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这事与静妃无关,却是臣弟私自作的主,请皇上不要为难静妃!”
顺治袖子下握成拳的手,此时青筋暴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了喊人进来砍了博果尔的冲动。
但心里的怒意仍然在咆哮,手一挥,御案上的茶盏连着茶水一起,全部砸在了博果尔身上。
“滚,朕不想再看到你!”他口气冰冷道。
博果尔脸上被茶水浸湿,也不去擦,看了顺治一眼,才犹豫着下去了。
走到门边,顺治冰寒的声音传来,“这就是你不愿娶玉心的原因么?”
博果尔一震,顺治的声音接着沉沉传来,“最好不是朕想的那样,否则,不单是你,她也不会有好果子!”
博果尔走了,顺治的怒意仍然没有得到平息。
而恰在这个时候,乌云珠请求觐见。
顺治本就烦躁,正想说不见,传话的小太监在门边也察觉了他的异样,不禁有些不安,但想到这位贤妃目前确有受宠的趋势,也不敢怠慢了她交代的话,于是壮着胆子小心说道:“贤妃娘娘说,这天气闷热,窝在屋子里,容易生病,想请皇上移步御花园……”
顺治抿了抿唇,心里的怒意稍稍缓解了些,看着窗外,叹口气,“她倒是有心了!”接着吩咐小太监,“让她稍等一下,朕这就过去。”
那小太监松了口气,听言,忙领命而去。
乌云珠等在偏殿,见顺治出来,连忙起身行礼。
顺治看她一眼,见她低眉顺目地站在那里,夏日的阳光炙热无比,但她一身素白的衣裙,却仿佛与火热的阳光隔绝,让人无端的感到一种沁凉舒适。
看着一身清爽的乌云珠,顺治仿佛心内的烦躁窒闷,也去了不少,顿时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过来了?”看了看她身后,眉头微皱,“怎么是徒步过来的么?”
乌云珠见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面上一红,轻声道:“并不远的,走路过来还能锻炼一下身体。”说着,她飞快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臣妾是过来谢恩的。”
顺治点了点头,“谢恩就不必了。今日就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吧,那里树木众多,想来会较凉爽一些。”
说罢,便先行往前面走去。
乌云珠看了眼他挺拔的背影,嘴角慢慢地渗出一丝浅笑,扶着红袖的手,也慢慢跟了上去。
御花园一隅。
如歌正拿了一串烤好的牛肉串,一只手上还抓了一小坛的美酒,也不坐宫人搬来的贵妃榻,直接就半躺在一旁的大石上。
兴致一来,口中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念完,才觉得不对劲,明明是火热的太阳嘛,哪来的月亮?
虽然场景不太对,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吟诗的兴致,轻咳了一嗓子,直接跳过,继续念着下面的诗,“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荣惠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如歌念完,才忽的爆发出一阵欢呼,崇拜的喊,“姑姑,我太崇拜你了!你竟然会念诗?”
如歌汗颜,对于荣惠那样热情直接的崇拜,实在有点羞愧。
荣贵坐在一边,小口的咬着手里的肉串,听到荣惠的崇拜声,不禁暗暗冷嗤了声。
恪妃却笑倒在一边,捂着肚子,“我的天,你实在太有才了!”
如歌见她笑的夸张,佯装不悦,委屈道:“阿恪,有你这样的吗?我念的不好,也别打击我吧,我也有自尊心的好吗?”
恪妃实在忍俊不禁,但见如歌真的一脸的委屈,只好强忍了笑意,歉意道:“青儿,对不起,我……”
“哈哈——”如歌忽的爆发出一串大笑,扯着旁边的荣惠猛拍,“荣惠,你看恪妃好好笑哦,居然被我骗了……”
恪妃嘴角抽了抽,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她耍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如歌冲去。
如歌惊叫一声,跳下大石。
“阿恪,算我错了,别过来嘛,啊……”
如歌被草地上的石子绊倒,恪妃顺利扑在她身上,一伸手就是朝她胳肢窝里挠。
如歌最怕痒了,顿时被挠得花枝乱颤,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阿恪……不要了,别挠我,我最怕痒了,啊……”
荣惠在一旁起哄,也笑得满脸通红。
一时间,三人的笑声,穿透出树丛,飘出好远好远……
好半天,恪妃终于停止了对如歌的进攻,三人笑得歪倒在草地上,乱没形象,令一旁的荣贵看得频频侧目不已。
“姑姑,唱首歌来听嘛!”荣惠喘着气,提议道。眼睛里流露出一种祈盼,“以前在草原上的时候,听着牧民唱歌,也觉得很好听、很幸福,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就再没听到有人唱歌了……”
语气间,充满了一种落寞。
如歌看着她少女纯稚的脸,不由心生几分怜惜,霍地站起来,伸手在花圃里摘了几枝开得娇艳的花朵,分发给还坐在地上的两人。
两人不解其意,愣愣看着她。如歌朝两人眨了眨眼,俏皮说道:“我唱歌是需要气氛的,来吧,我的姑娘们,拿出你们的热情,为我制造气氛。”
荣惠兴致勃勃的仰起脸看着如歌,恪妃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白皙的脸上飞起红云。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
顺治站在树丛后面,神情怔忡,听着一遍遍传过来的清丽歌声,心内顿起波澜。
连一旁的德全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副见鬼了的表情。
乌云珠则是又惊又气,怎么出来逛逛,也能碰上这个女人?
又唱又跳的,真是不要脸!还有那歌词听着,真是不堪入耳!
带着鄙夷不屑,她侧头去看顺治,却见他眼睛微微眯起,竟然很是专注的在听着。
顺治的确看的很专注,因为他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还有这样的一面!
还有那跳的是什么舞?居然异样的动人!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清丽的歌声,伴着食物还有美酒的香气,在这个盛夏的皇宫里,变得如梦似幻。
顺治性感的薄唇隐约翘起,沉黑的眼睛透过树丛,看着那个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女子。
早地上还坐着两个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手里拿着花,仰脸看着女子唱歌,静谧安好的神情在两人脸上淌过,格外美丽耀眼。
但顺治却似乎没看到她们,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唱着歌的女子。
斑剥的阳光从树缝间洒下,沐浴在女子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令人无法移开眼球。
周围的宫人似乎也都沉醉在那片歌声里,对于靠近的顺治等人,完全没有察觉。
德全感慨,有静妃的地方,似乎很容易让人感到快乐满足,到处一片欢声笑语!
顺治想起博果尔在御书房说的话,沉黑的眸内闪过黯沉,他,就算是死,也不会舍得的吧?
沉黑的眼里,都是那女子的一颦一笑,或俏皮或生气的模样。
“走吧。”他忽然说道,声音暗哑,还有一丝隐忍。
德全正听得入神,猛然听到他的话,立即回神来,顺治却已经大步往树丛外走去。
乌云珠见顺治不再看那女人,心里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走出树丛好远,似乎还能听到那清丽的歌声。
“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再想你……”
“阿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与荣惠等人分开后,回去的路上,如歌终于有机会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恪妃奇怪的看她,“我有什么事瞒你?”
如歌瞅了瞅她,忽而眼睛看向远处,意味深长的说:“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勉强你。我回去了!”说完,刚好进了永寿宫,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恪妃脚步停了下来,看着如歌走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有叫住她。
哎,算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这样,事情暴露,也不至于会连累她。
恪妃如是想着,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陈雅风师弟的下落仍然没有眉目。
这天,如歌坐在院子里乘凉,小木子忽然匆匆从院外走进来。
如歌挑了挑眉,见他急匆匆的,以为是有了陈雅风师弟的下落,当即从椅上站起来,“怎么样,是有消息了吗?”
小木子停下脚步,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没有……”然后声音略略压低了些,“是十一爷让人递了消息,说在池边等你。”
如歌愣了下,本来听到没有消息,有些兴致缺缺的,但听到他后面的话,便来了精神一样,语速很快的说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和黛玉要守好这里,千万别让人进我屋子里了。”
小木子点了点头,目送她出去了。
池边,博果尔站在水池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刻怔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