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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文通过墨菱花将妖族动态告知沈淇修时,京城里又飘起了大雪,一辆马车轧过蓬松的雪,停在驿馆门前。
苏溪亭率先跳下来,手里抱着一个长约三掌、宽约七寸的扁平银色金属匣,随后转身掀开车帘,余圣殷跟着下车。车夫将马牵到马厩,两人出示了签了南宫煜文大名的路引,黄门立刻将他们带到沈淇修的院子。
玉润的笛声由远及近。
一进门两人就被扑面而来的雪花迷住了眼,余圣殷将还在拿袖子挡脸的苏溪亭向后跩开,反手召起大风吹散门口附近的雪霰,看清了院子当中的景象。
沈淇修坐在右侧廊下,地上铺了凉席,上头放着矮几与两个坐垫,矮几上摆着茶盘,脚边的小火炉上水壶口里冒着热气;赫兰千河站在旁边的台阶上,白衫玉笛,满院风雪。
“赫兰……师叔——”苏溪亭招手,暗自磨牙:自己在云中楼蹲到年三十,这货居然在京城这么清闲!
“哟!来了!”赫兰千河带着热情的笑容迎上去,“哈哈这么远一定累了吧,左边的两间房是空的,我带你们过去。”
余圣殷不喜欢别人跟着,伺候也不行,关上门自己收拾去了,正顺了赫兰千河的意。他拉着苏溪亭到左边偏室里,一离开沈淇修的视线,赶紧交代说:“老苏啊,我们暴露了。”
“蛤?”
“沈老大最近一直在问我世界地理,好像还对进化论挺感兴趣,生物我实在不懂啊,只能麻烦你了。”
苏溪亭一脸鄙视:“老郑带着手机、隔三差五画画漫画都能保证安全,你怎么被发现的?”
“早发现了,他一直没说,真黑,”赫兰千河痛心道,“但是看他样子也不像是要声张出去,他问你什么你就回答好了,把他哄高兴了什么事也没有……”
“唉,也只能这样了,”苏溪亭说着,把匣子交给他,“你要的东西,金玉宫的火炉一直没熄,全宫上下跟着连师祖两个月不休不眠,总算给你照着图纸复原了一套,”她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惊喜。”
赫兰千河抱着匣子掂量,感觉轻得不似铜铁一类。
“火法炼铝,我算是第一次见识到,这次齐家送来的煤炭,一半都给金玉堂烧了,”苏溪亭说,“幸好过年人都走了,不然我在山上取暖都要靠抖。”
匣子边角都有打磨痕迹,底面两条长边各有两个类似手机挂饰扣的凹槽。打开盖子,里边有一套两件紫檀木枪托,三根二十公分左右的钢管,头尾处有金属扣件,此外还有两根牛皮背带,两端接着铝制环扣。
“咳咳,锻造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隙月剑毕竟断了那么多年,黏回去不容易,连师祖就给你改成三段式,不过可以拼接,”她拿出三根钢管头尾对接,啪嗒几声搭接完毕,六十公分的枪管成型,再将枪托装到尾端与枪管下方,“射程最远的款型。”
“是不是还可以把三根枪管并列拼装?”赫兰千河问。
“是,”苏溪亭示范一遍,“连师祖说你的图纸让他明白过去的锻造技术其实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他很感谢你,还给你配了十几种不同的子弹;两条背带要交叉背,不然照你那路数肯定会晃掉,”她把背带取出穿过匣子上的环扣,而后将其立起,指着下端一排三个暗格,“子弹其实装在匣子底部,这里有三个口,背在背上之后,左中右分别对应二十、五十和一百二十米左右的有效射程。”
“才一百二十米?”
苏溪亭:“不要嫌弃,连师祖虽然靠着图纸捣鼓出了膛线拉床,但毕竟是生手,不比老郑这样的专业人员,还有就是老郑送你的枪已经拆了。最后,连师祖让我给你带个话,”她叹道,“他说你留下来的三发子弹里面填充的符文与宣明派的落雷符有异曲同工之妙,我看老郑暴露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我说不如早点坦白从宽,把知识分享一下,说不定能在有生之年用上吸尘器……”
“还是兜着藏着点。”苏溪亭有些担忧。
赫兰千河将匣子里的东西原样放回去,收在百宝袋当中。苏溪亭要去向沈淇修行礼,早已坐在矮几边的余圣殷拿来两个软垫,四人围着坐下。
“方才那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沈淇修问。
苏溪亭:“赫兰师叔托连师祖新制的火器。”
“有这回事?”沈淇修转向赫兰千河,“什么时候?”
“出发之前。”
沈淇修:“给连师兄添麻烦了,用什么打的?精钢还是寒铁?”
“隙月剑的碎片。”苏溪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们把隙月剑拿去重造了?”
三人扭头看着沈淇修。虽然面皮上淡然之色根深蒂固,眼里的难以置信却显而易见,赫兰千河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这般复杂的神色,手腕悬在空中,金色的茶水将将要洒出来。
联想到沈淇修对燕子寒那套歪门邪道的好奇程度,想必他有种被抢的感觉,赫兰千河有些抱歉:“啊……因为毕竟已经碎了,也不能修复,干脆就回炉重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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