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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五石山以北百里地开外,这里也是秦木国与赵金国的交界。秦木国与赵金国的国境线很长,所以两国不得不把重兵都放在两国的国境线上,看似和平的秦赵两国深深地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仇恨与危机。
“这样赵金国的负担很重啊,看似实力相当的两国,在不久的将来秦木国的国力一定会超越赵金国。自从秦木国的商君主张并成功变法以后,这就成了显而易见的事情了。不知道王国的高层有没有看到这个事实。”赵金国北部边界防御部下属旅帅莫北望着远处秦木国国土想到。
莫北回过头看着正在休息的下属将士们,整理一下盔甲和腰间的长剑,跨上了自己的战马。
“出发,直入秦国二十里”他下达了命令,二十里对于两国来说已经是出来交战区,很显然他是要进入秦木国的腹地,这很危险,也很疯狂,不过他有他的理由。
就在两天前莫北得知了儿子的死讯,他没有为儿子悲伤。从他儿子决定从军的那时候起,他就告诫过自己的儿子也同时告诉自己。
“大丈夫战死沙场便是死得其所,你要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莫北又回想起儿子离开的那个时候。那天他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随军远去,去了一个叫五石山的地方。
他要报仇,对,报仇。虽然说战场之上死亡不好找到仇人,不过、儿子是被秦人杀死的,理所当然,报仇找秦人就对了。
莫北用力抽打着胯下的战马,赵金国的马多数都是胡人偷卖过来的,胡人的马大多都是好马,对于一个战士来说,马便是自己的兄弟手足。一般都会好生对待,可是今天莫北完全不在乎这些。因为,他死了儿子,他要报仇,找秦人报仇,无论是谁只要是秦人就好。
几百休息的赵军听到自己统帅的命令,都纷纷上马追随自己旅帅的背影而去。
“又要杀良冒功了吗?我们可是国家的军队啊,”一个伍长骑马追上前边的卒长问道,他脸上是深深地反感和不愿意。
卒长在马上回头看了伍长一眼,又撇过头望着队伍最前方旅帅的背影淡淡道:“牧啊,你虽然才来边军不久,但这几个月来你也看见了,边军哪里有不杀平民的?战争年代人命本就不如狗命啊。”
卒长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崇尚最纯粹的武力,可是你看看这些人。”说着握着马鞭指向左右马上的赵国军士:“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要养家户口,他们需要战功。”
卒长又回过头看向那名伍长:“作为军人我们其实也想堂堂正正的在战场上和敌人死战,可是他们家中还有妻儿老父母要养活,他们需要战功。”
“至少比起杀秦军,杀秦人阵亡的几率更小,而军功是相同的,除了妇孺和孩子。你能明白吗?”卒长抽打了一下胯下的战马再也不回头看看伍长一眼向前疾驰而去。
“不管你们怎么样,现在我无法管束与制约你们。但,作为军人,作为赵金国的军人,我李牧绝不这样做。我也绝对不会允许我的下属这样做,以后的赵金国军队也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保证,我会做到,当我成为一军之帅的时候,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那伍长脸上和眼中充满了坚定喃喃自语。说完便御马追了我上去。
太阳渐渐的转到了西边的天空上,天色便也将入傍晚,秦木国与赵金国的交界位于秦木国的一方,一条长龙在大地之上飞驰而来,细看才知道是赵国军队,大概四、五百人。
“莫帅,再向前一里地便出了战争缓冲地段进入秦木国真正的国土,还要继续前进吗?继续深入若与秦军交锋我们就很难脱身了!”一名士兵追上最前边打头的莫北急促的说道。看那军阶是一名卒长。
“外放五里的斥候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秦人的的村落?”莫北回过头脸上带着怒容,向那卒长问道。
“回莫帅,斥候刚回来。说来奇怪,我军深入秦土二十里连一个秦人都没看见。天就要黑了,要不莫帅我们就回去了吧,明天我们选另外一条路再从新深入。”先前那卒长回答道。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秦人,一定要见到他们的血,不必再多言谁若再提撤兵之事定斩不饶。命令斥候在向前深入十里大军紧随其后,不见秦人誓不还。”莫北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出离愤怒了。对着那卒长大吼道。
“诺!”那卒长也看出了旅帅的决绝之心,便也不多说,答应旅帅便去找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的斥候发布命令而去。
“命令全军下马休息,做好警戒工作。”莫北停下战马转头向下属们喝道。“我就不信今天我找不到秦人”待下的马来对先前那卒长说道。“斥候回来了马上叫他过来想我报告!”莫北抬头看了下天色此时太阳已有一半消失在了地平线之下。
“旅帅,斥候回来了,我把他带过来了。”那名卒长跑到莫北面前道,后面还跟着一个一身尘土的士兵。
“把你们看到的情况速速道来,可有发现哪里有秦人?”莫北急切的问道。
“报告旅帅,前方七里多一点有一个村庄,位于两座山峰的交会处,要不是快到夜晚他们开始做饭燃起了炊烟我们也很难发现。旅帅,我的同伴还留在原地监视着是否现在要我回去和他会合?”那名斥候报告到。
“不用,你随大军一起赶过去,你先下去准备一下。”莫北回答完斥候便接着对着那卒长道:“德卒长,命令全军速速上马做好战斗准备,不用掩饰我军的行踪,用最快的速度杀过去。”
莫北说完又加了一句“叫他们不用顾忌什么,我要这个村庄今天从秦木国消失。”
“诺!”德卒长愣了一下,虽然他也是位杀人不眨眼的军人,但听完莫北的话,再看着莫北一脸的杀意,心中也不免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