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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看着这个沈县令是个有本事的,这康州县臣八年前来过,那时候这里是穷的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不仅有干净平整的道路,就连这城里的房屋也比京城的好。”
说话的人是一个脸有点黑的中年男人,这人名为公孙拯,是大齐有名的清官。跟着一起来的还有苏安石和王辙两人作为新旧两派的代表跟着皇帝一起出行。
同时两人都想要争取沈尧祺这个有大才的能人,王辙想自己跟沈尧祺以前就有交际,虽然自己跟对方没有多少来往,但是自家哥哥跟对方是经常有书信往来的,关系非常密切。
而苏安石也认为自己可以争取到沈尧祺,因为新法开始执行的时候沈尧祺是少有的认真去执行新法的,而且上传的奏折都会夸奖新法的,他认为沈尧祺是认同新法的那就应该加入他们的新派。
等众人来到大楼的大门前的时候都纷纷仰着头看向大楼的顶层,这栋楼的名字叫做聚宝楼,二到三楼都是吃饭的地方,一楼是大堂,无论是吃饭还是住店都是可以在大堂办理,大堂里面和外面的走廊都摆有些不大不小的桌子和四张椅子,只要你在这里点了一壶茶无论你要在这里坐多久都可以。
二楼就是普通酒楼吃饭的地方,摆满不少的桌子,在二楼中间的地方还办了一个圆形的舞台,到了饭点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表演节目,因为是圆形的舞台基本上是不会有单人的表演。
三楼就是包间房,在里面吃饭的人需要满足最低消费,里面隔音做的很好,无论是与人聊私事还是说些八卦都不会被屋外的人听到,除非你说话的声音很大。
四楼和五楼就是住店的客人了,里面每间房间都会配备卫生间,因为沈尧祺已经把自来水和马桶都弄出来了,所以不用担心没有水用,不过因为还没有办法弄出热水来,所以洗澡的话就需要到聚宝楼旁边的澡堂洗,又或者花钱请人送热水到房间里面。
至于六楼就是可以对外租借的场地,里面上去就是空荡荡的大厅,可以用来做举行摆卖会,沈尧祺还在这上面开了几次年会,不过因为租金有点贵所以一般使用的人不多,可以说是沈尧祺没有想到的事情。
整体来说聚宝楼还是惊艳了皇帝一行人,尤其是他们上到三楼包间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窗户用的是琉璃的时候更加震惊了。
“陛下,这沈县令竟然把名贵的琉璃做成了窗户,这是花了多少的琉璃又是花了多少的钱财,据臣所知这沈县令出生耕农家,妻子虽然是商户出身但也不是那种巨富人家,这沈县令哪里来的钱财怕不是收刮民脂民膏吧?”
这是随行的一位大臣说的,当然他也不是在针对沈尧祺,实在是聚宝楼豪华的超出他的认知范围了。
“陛下臣觉得应该不是收刮民脂,我们从城门一路走来见到不少的百姓,他们的面貌都十分的精神,还有那些走在路上的孩子都是面带笑容的,虽然不知道沈县令是怎么得到那些钱财的,不过想来也不是那种收刮民脂的人。”
这话是王辙说的,不过他只是说了不是搜刮民脂但没有说沈尧祺没有收受贿赂,只是王辙觉得只要百姓过的好那些事情还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没等他们继续说的时就听到了门外面发出了吵闹的声音,皇帝皱眉让人打开了门然后就听到了外面的人说的话。
“你、你这个不孝的家伙,老夫好像提醒你为你母亲请个贞洁牌坊你居然辱骂老夫还、还说出那般大逆不道的话!”
“骂你怎么了?骂你都是轻的,你是看不起谁啊?请个贞洁牌坊,是说我这个当儿子废物呗要这种牌坊撑门面。”
沈尧祺今天请了康州县里的几个教书的夫子一起吃饭,然后商讨一些在康州县里面建一家学堂,以后由几个夫子负责教学,县衙负责每个月给夫子出月钱,至于学子的学费按照学子们的学习的好坏来减免学费,学的好的就可以减学费,不好的就正常收取学费。
原本聊的好好的,突然间刘夫子就提前让沈尧祺给自己那个守寡的母亲请贞洁牌坊,原本沈尧祺还没想理他的,但是这个刘夫子还在那边喋喋不休,还夸沈陈氏是个好女人,还借机提到了同行的另外一个柳夫子的女儿,柳夫子的女儿也是名寡妇只是被柳夫子接回家里然后又将人嫁到了外地。
刘夫子和柳夫子姓氏同音,每次被别人拿出来对比的,因为柳夫子教学能力更好,所以刘夫子每次都是对比输的那个,刘夫子也不是个大气的,正好今天同行一起聚餐,沈尧祺又有个守寡的母亲,所以就想借着这事情去贬低柳夫子不会教女。
结果没想到刘夫子拍马屁拍错了,被忍无可忍的沈尧祺骂了一顿,刘夫子被骂的下不来台自然就是跟沈尧祺吵了起来。
“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我只是说了要找几个面容姣好又年轻的男子伺候我母亲,怎么就不孝了?”
“我母亲辛辛苦苦带大我们俩兄弟,还让我读书让我能去考取功名,现在我们兄弟二人都已经成家了,我母亲已经很对得起我父亲了,她余生想要为自己活有什么不可以的?”
“我母亲辛苦大半辈子,我这个做儿子请个贞洁牌坊回来压着她就是最大的不孝。”
“至于我父亲,我都考上了功名都光宗耀祖了,还能觉得我不孝吗?”
“我辛辛苦苦考取功名最重要的就是想要报答我母亲,想让她以后能活得自在些,不会因为柴米油盐烦恼,更不会让那些毫不相干的人跑来教导我母亲应该为了我父亲守寡不应该怎么样怎么样。”
“真是盐吃多了闲得慌,要真的为了我母亲好那当初我母亲辛苦养家的时候不来帮忙,我兄长小小年纪去种田的时候怎么不来帮衬一些?明明什么事情都不帮却跑来教人做事,咋了是看我这个做儿子的没本事来欺负我母亲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