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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人未到声先至,探子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把这难得的温馨气氛给搅了个空。
景天承不由眉头一挑,额角青筋跳动,已经有不悦之色,毕竟换做谁,被这样突然打断了,心中不悦是一定有的。
琼华与景天承乃是多年夫妻,哪里能够不明白他的心思,站起身。“殿下,臣妾便先回去了。”
景天承将琼华送到门口,转过头瞧着那个沉默着的男子。
“纪云,什么事?”
“殿下。”名叫纪云的男子眉目清秀算不得出众,只是眉目之间自有几分凌厉在其中。“在下实在不知晓太子妃在此。”
“还望殿下赎罪。”
景天承摆了摆手。“无事。”他自然清楚这些日子以来,纪云来来回回惯了,自己又跟外头的守备说过,若是他前来,大可不必拦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情?”
一边向桌案处移动,景天承一边开声问道。“可是兴城那边传来了什么消息?”
纪云跟在景天承身侧,沉声道。“殿下猜的不错,正是。”
景天承放在桌案上的手指微动,面上的表情虽说未曾有过什么大的变动,但是纪云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了解了这个太子殿下不少。
立刻躬了躬身,低声应和道。“兴城那方的情况。”
纪云顿了顿,似乎在揣度着措辞,景天承却已经等的颇为不耐。
不知道为什么,景天承自打景天佑奉旨遵守在淮河北上,自己这些日子天天惴惴不安,万分苦恼。
虽说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
他总归是不放心。
“兴城那边到底如何?”为了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过急迫与突兀,景天承缓了一口气再问。“五弟可好?”
听到景天承提起这个,纪云面上的神色倒是缓和下来了不少。
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不自觉压低道。“纸包不住火,乐王殿下病倒了是不错。”
“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病情还未有所好转。”纪云皱了皱眉,“只不过,听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好像大部分是在说乐王殿下体恤百姓,代表陛下与兴城百姓共存亡。”
“并且进了隔离区,这才病倒了。”
景天承眸光瞬间冷了下去,伸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冷哼一声。“他的这个算盘打得倒是好的很。”
“殿下息怒。”纪云眼见景天承动了怒,连忙说道,“他不过就是临死纠缠,就算是拨了个好名声,这名利又无法带进黄土之中。”
“殿下不必如此生气。”
听到这里,景天承却是抬起头瞧了纪云一眼,眸色生冷。“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切都要基于他能从城里出来?”
“自然。”纪云点点头,迟疑了片刻,说道。“只是如果....”
“没有如果!”景天承直接打断了纪云的话,手指轻轻叩打着桌子,声音毫无波澜。
纪云心下一惊,明白自己先前是问了一个蠢问题,连忙低声应道。“是。殿下不必忧心,乐王感染的乃是疫病,十个人中能有两三人存活下来,已是不易。”
景天承却是什么话都未曾说,就在纪云万分惊恐的时候,双手惊出汗水,他突然想起自己怀中还有一份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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