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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枭在一时间,放松了注意力。
孤桐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悄悄往前移动两步,盯着董枭的脖颈,刹那间,从短靴中拔出匕首,刺向董枭颈椎。
未曾想,董枭虽然心神涣散,但是平日养成的警觉依旧。
就在孤桐锋利的匕首即将贴上他脖颈的时候,他浑身一震,怒吼一声,双手将女子死命一推,强壮的身躯往后翻去,要害躲过孤桐致命的匕首,带着喷洒的血水翻到太师椅旁,一把抓过马头狼牙棒,虎视眈眈的盯着孤桐。
那女子被他全力一推,不由得一声惊呼,娇小的身躯,合着银缕丝绸布袋滚过一团,直到帐篷边上才停住,她手脚依旧被缚着,动弹不能。布袋更是像床单一般,将他身躯包裹起来。
董枭伸手一摸脖颈,鲜红的血,染红了比一般人更大的手掌,却没有伤到要害。
外面守夜的四个警卫,听到动静,已然冲了进来,齐声怒喝,刀光闪动之间,四人从四个方向已向孤桐扑过来。
他们不需要说什么,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的使命就是,只要有人对“悍马”董枭有危险,那么立刻格杀勿论,虽然这个江湖中,能够威胁到董枭的人已经不过,他们这五年来,一次动手的机会也没有,但是四杆长刀依旧凌厉异常,角度精准。
他们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孤桐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现在这种情况,已然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已经暴漏。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先击倒这些人,在惊动更多的人之前,用最快的方法击倒这些人。
刀光已如匹练般飞来,紧跟之后的是一把狰狞的马头狼牙棒,势大力沉的铁棒,被董枭用劲挥舞,朝着孤桐头顶,极速锤下,孤桐的匕首,还在手中,锋刃上,一颗血珠滴下,坠在羊毛地毯上,染红了一小块地方。
如绽开的鲜花一般,美的娇艳,美的哀伤。
孤桐一脚将灯柱踢到,光影交错,人影斑驳像时光叠叠错错之间,他手中的匕首,划过两个人的脖子,刺穿一个人的心脏,击碎一个人的头颅,最后划过董枭持棒的手腕,停在了咽喉处,刀锋锐利,深深的切入肉中。
无论喝的多么迷糊的人,无论对敌人如何冰冷漠然的人,在即将暗如渊壑的生命里,被一把匕首横在脖前,总会恐惧的变色。因这来之不易的刹那芳华,已被匕首威胁,划过与否,是生与死的界限。
然而,烛台已倒地,打散的火焰,沿着地毯满满少了起来。
董枭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孤桐看着他,忽然长声叹息:“悍马董枭,你将是我杀掉的第一人!”
人生如纸,时光若刻,凉薄薄凉,夫复何言?
杀死或者被杀死,就像宿命轮回一般,你杀了此人,终究会有人来杀你。生命之薄弱,董枭一直知道,作为草原以前的匪首,向来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生活。只是,成名后这些年的舒服生活,已将他全身的豪情,消磨殆尽,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血性了。
他忽地脸色如死灰,道:“你放我一命,我送你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孤桐忽然笑了,问道:“你的命,值多少钱?”
“十万两白银,加一箱珠宝,够不够?”听到孤桐的话,董枭像看到了希望一般,急急说道。
横在脖颈间的匕首,忽然划过,切开了血肉,切断了咽喉,喷洒出的鲜血,将燃烧的帐篷打湿了几处地方。董枭双目睁得巨大,瞳中残留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未曾想到,孤桐竟然就这样把他杀掉了,在他开出那样丰厚的条件下。
伸手摸出一枚铜钱,孤桐盯着铜钱,叹息道:“在我眼中,你悍马的命只值一枚铜钱,而且有人已经付钱了。”
帐篷内的火焰,已然变大,孤桐将被布袋缠住的女子抱在怀中,跃出帐篷。
草原上星月在天,远处灯火闪烁,锣鼓生喧,噪杂的人生更是伴着急促的马蹄,阵阵传来。孤桐怀抱中的女子已然被吓得面无人色,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孤桐瞥了她一眼,清冽而凛然。
此时草原,早已人生鼎沸。发现出现火光的飞马牧场的值夜,已整合人马,往这边过来。
孤桐轻喝一声,朝着另一个方向,运转高明轻功身法,消遁而逝。
草原的月亮,高挂在天空。幽蓝的苍穹,繁星遍布,微醺的星光,伴着月芒照亮了天边最小的一小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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