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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穷的就有两间老破堂屋,西侧一间土坯厨房,也没有头门,进她家偷东西太容易了。但是粮食跟人是住一屋的,一半放粮食一半住人,要偷她的粮食也不容易。他就想也得想个法子。
这天晚上,他跟媳妇说:“咱娘临死时要我去认西头那个傻老婆,你咋想的?”
偏偏他媳妇是个老实忠厚的女人,她一直想叫男人去认他那个可怜的亲娘,但她知道男人一直对那个女人很厌烦,她又很怕男人,就不敢说出口。此时见男人问她才敢犹犹豫豫的说:“我觉着吧,是咱亲娘咱就该认,虽说她没养你,但她十月怀胎生了你,再说她孤零零一个人过着也挺可怜的,人不能坏良心。”
他听了做出被她的话说软了的样子说:“这要认她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虽说咱爹娘死时都说了要我去认她,但咱叔婶姑舅了都不知道啊,我要是贸然去认了她,他们说不定还说我没良心呐。再说了,我从小就对她很不好,我这忽然叫她一声娘,她不吓跑了,这事得慢慢来你说是不?”
他媳妇实在,一听男人的话就觉着有理,就瞪着眼点头称是,就问他:“那咋慢慢说啊?”
他说:“我哪天去咱叔家,把咱爹娘临死时说的话都又说:“我想好了,咱得一点点跟她套套近乎,好叫她有思想准备,这样,你今个喝罢汤就去找她说说闲话,但也不好在她家说,她家跟咱叔家就隔一道墙,叫叔看见了你去她家不好,你就偷偷把她叫到外边跟她东扯犁子西扯耙的说些闲话就是了,她看见你跟她说话了肯定就想着是我想认她了,她心里就有底了。”
她一听又觉着有理了,又连连点头说是是。
看到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的本应是她的儿媳妇忽然在门外叫她,她像在老关爷庙里烧香看见老关爷向她显灵一样兴奋的不知所措,她就踮着小脚跑出来亲热不已的拉她进屋说话,她想起男人说的话就不敢进去,看着她那可怜的样子说:“大娘,我就不进家了,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咱在外面找个没人的地儿说吧,省的人看见了说闲话。”
她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但又不明白她来找她的意思,就意意思思的跟着她往外走。
这边看着他媳妇把她引走了,就推着车子来了,她走时慌慌的门也忘了锁,他就三下五除二把她的五袋袋麦子,一袋豆子和两袋子玉米搬到他车上了。然后看看这个只剩了一张床,一个放被子的橱子空无一物的屋子,得逞的笑了,心里说:我看你吃啥。
到了家,他为了不让媳妇知道,就把那几袋麦子解开口呼呼倒进自己的麦囤,然后又用手抹平了,又把那一袋豆子倒进自己的豆子缸里,只是自己的玉米也是用袋子盛的,没法倒腾,他就把那两袋子玉米那他家的布袋调换了,然后把那两个袋子给塞到厨房的锅底里点一根火柴给烧了。
这边他媳妇还当他真心要认娘,叫她来给她透个底呢,就看看没人悄悄的跟她说:“大娘,我跟你说实话,今个是你儿叫我来的,他是想认你了。”
她一听,身子一抖,就要歪倒,她慌忙扶住她,他傻娘浑浊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她又赶紧嘱咐她:“你可先不要跟谁说,这事他自己也不敢硬来,他要跟俺的亲人都说说,要不人家说他没良心,毕竟这些年是那一家子养大了他是不是,你可别生他的气。”
她听了连忙磕磕巴巴的说:“不不不,我哪敢生他的气,我哪敢生他的气,是我对不起他,我没养他没疼他,他一辈子不认我也不亏,我我我……”
她泣不成声了。
她看着他苍老乌黑的脸,和枯柴一般的身板心里一阵强烈的心疼。恨不能叫她一声娘来暖暖她的心,但她不敢,最后她骗她说:“大娘,你等着吧,你儿子过不了多久就认你了,到时候我把你接到俺家去,我好好地伺候你,叫你享几天福。”
她听了哭着摆着说:“我不图享福,也不配享福,只要能叫我天天看着你一家人,我给恁当牛做马都是我的福……”
跟她的儿媳妇说完了话她没有踮着小脚回家,而是脚步如飞的去了村里的老关爷庙,她跪在老关爷相前跪下喜极而泣的跟老关爷说“谢谢老关爷恁老人家,我小儿子今个差他媳妇来跟我说他想任我了,我知道这都是老关爷恁老人家可怜我,在天上拨正他的心叫他来认 我了……”
第二天,他的傻娘在当街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令全村一齐都知道了她的家昨夜被洗劫一空了。于是全村人把所有的骂人的词都用上了来骂那个贼,他媳妇更是气得又骂又哭,说都怪自己找她说话叫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贼钻了空子。但他说他病了,蒙着被子睡起了觉,任媳妇怎么骂那个贼都不露头。
几天后,他装作没事的样子悄悄跟媳妇打听她咋样了,她媳妇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才听说的,咱村支书知道她被偷了,照顾她,叫每家给她兑十斤粮食,咱咋办,你说吧。”
他一听心里就一格噔,暗暗叫苦,火直往上冒,就咬牙切齿的说:“不给,一两也不许给,你敢给我打死你。”
她听了男人的话又惊又怕,她不明白男人昨个说的好好的要认她,还叫她跟她去说话,今咋就忽然变这么厉害了,那毕竟是他亲娘啊,他怎么这么恨她呢?
他媳妇就怯怯的看看他,犹豫了好半天轻声说:“我不知你咋想的,你不是想认她吗,咋忽然又变卦了,要我说你要是有那个心,就早点认她吧,省的她自己一个孤老婆子受罪。”
他对她大吼一声说:“给我滚——”
她吓得再也不敢提了。就偷偷的挖了半袋子麦子扛着去支书家了。
一计不成,他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