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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道,人命可廉于草芥,亦可贵为无价,是何人所杀?死者何人?乃是关键,“法”是贵权之家的玩物,却是白布人家不可侵犯的神灵,秦云乃一介白身,今摊上命案,回家,他还能回家吗?
现今他们还能相伴的只是一条通往衙门的路,这条路好短,仿佛只需一步就能跨过这条路的尽头,这条路仿佛长满了荆棘,汉月每行一步都将她馥软的身子扎的遍体鳞伤,他们一路沉默着,凄泪潸潸,走这条路很痛!痛过闯刀山赴火海,却又甘愿在这条路上,走上百年,千年……因为这条路上有他。
天空不知几时凝聚了几朵乌云?看似久违的甘霖似乎就要光顾,人们都在兴高采烈地迎接这场甘霖,唯独一向无悲伤的汉月,在狱前兀自黯然失色。
这是一场人间的别离。这是一场绝恋的开始,汉月望着秦云踏进监狱时的背影,她似乎看见了一颗绚目的流星,很美,但只是一瞬间就消逝在天际,似乎那颗流星并不是属于她汉月,只是那一瞬间,便在她心上狠狠地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秦云到低是没能逃过律法的制裁,就在两日前被判成死刑,明日午时处斩。今唯一能救秦云的办法,就是向县令贿赂一千两银子,秦云方能保命。
可汉月那里有千两银子,她连百两银子都没有,这两月来为救秦云,汉月焦碎了心,脸上布满了霜色,纤躯近日也消瘦许多,但她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方才聂连城的话,既给了汉月希望,但同时也给了她失望,是的,她一夜间找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忽地身子一软,汉月失了矜持蹲哭在了地上,无助的眸光中透着撕心裂肺的绝望。
仿佛聂连城方才之话,已经宣判了秦云的死刑,同时也宣判了她的死刑。
聂连城想要伸手去扶她,不过他手在空中踌躇了几秒,又悄悄缩了回去,到低是男女有别:“嫂子,银子我已经找到八百两了,你莫要急坏了身子,还所差的银子我来想办法。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大哥救出来的。”
聂连城与秦云是金兰,早年聂连城因家乡被敌国侵占,他不甘做敌国子民,便带领一家老小南迁,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途中聂连城的爹娘因染疟疾陨亡,而他的妻子也在途中不堪风雨,弃他去了一家大户,做了别人的小妾。
最后聂连孤身一人翻过嵽嵲山峰,流落到了一个叫“幽帘”的小村,在这里他遇见了汉月夫妇,聂秦这两个男人到底是情投意合,更奇巧的是,他们的年龄竟也是同年同月,两人只道是缘分,便洒血结义,今年均于二十五岁,因秦云稍长几日,便为大哥,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
如今秦云入狱被判成死刑,聂连城想过许多营救秦云的办法,可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挠,导致他一一失败,两个时辰前,聂连城叫汉月在一条小街等他,然他悄悄混进了牢房,他要劫狱了,可秦云因怕连累到他,死活不跟他走,聂连城无奈之下一拳将秦云打晕。
聂连城背着秦云起正欲越狱之时,蓝琼突然来了。
蓝琼是县令的第七房小妾,一天,蓝琼在街上闲逛之时,不料自己的钱袋被小偷摸走。这一幕恰巧被聂连城看见,于是倒霉的小偷,被聂连不费吹灰之力给逮住了,当聂连城把钱袋还给蓝琼时,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也许是月老把那根红线,早已系在它们彼此的无名指上,只是这一眼,蓝琼便许下了终身。
聂连城很顷情于蓝琼,可蓝琼到底是有夫之妇,聂连城不敢冲破道德的底线。他向秦云顷诉,秦云当时对聂连城只说了一句话:“为了她,也为了你,不背上一个千古骂名,你还是不要再见她了。”
聂连城立即明白了秦云的话意,秦云是想告诉他,不要落得像北宋时期潘金莲和西门庆的下场。之后聂连城便一直对蓝琼避而不见。
而秦云以因他说的那一句话,落下今日的牢狱之灾,也许还有断头之险。
这夜,蓝琼忽然出现在狱中,挡住了聂连城去路,聂连城微怔了怔,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想阻止我吗?”
“对!”
聂连城摇头冷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也会阻止我。”
聂连城忽然伫直了身子,犹如一尊不可摧毁的雕像,他郑地有声道:“今夜谁也别休想拦我,否则否则神挡神死,鬼挡鬼亡。”
话落,聂连城很无情地将蓝琼撞开,在彼此的肩膀擦碰那一瞬间,蓝琼犹如触碰到了一块寒冰,瞬间凉进了她的心头,仿佛间,她如置身在千年寒潭,万年冰山。
蓝琼背对着聂连城,她沉沉地问道:“若我今晚非要拦你,你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我吗?”
聂连城伫脚停了一刹,吐出了一个冷冷的字:“会。”
蓝琼傻傻地笑了一声:“呵,会!”
字字如刀,字字诛心,她的心明明已经很痛了,她却咬牙还骗着自己,这是个错觉,他没有说过这句话,一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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