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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面容展现出了一方温和的笑意,乔誉晟眼底皆是理所应当,“在?32??既然身为清琅王朝的臣民,便是应要遵守本分,然,面对如此贪官,在下也自然是容不下这蛀虫败类。”
句句发自肺腑,倒是令讼风微微诧异了来,想来乔誉晟也并非是落寞世家的子弟,照理来说,应当高枕无忧,享受自己的优越的生活才对……却不曾想到竟然会是如此道义之人……
“此人在下便先行带他回去养伤,在下的府邸讼风姑娘与月公子应当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意味不明的眸光毫不掩饰的打量于眼前的二人身上,其间之语自然是听者有意。
颇为尴尬的轻抚鼻息,讼风生出些不好意思来,“上次实在是对不住,由于事出有因这才编出这般谎话欺瞒了你,其实,讼风正是如假包换的男子……。”话音一落,即墨煜月便是条件反射般的掩唇轻笑,也不知到底是在笑他这话,还是此前那件事……
倒是换作乔誉晟挑眉,眸光不断的打量在讼风与即墨煜月脸上,而又忽的勾唇一笑,“原来如此……也罢,所谓不打不相识,在下便先行离去,在皇城之中等候二位好消息。”
微微颔额,目送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讼风不由得暗叹了口气,眸光瞥见一侧正低头吃草的骏马,便是生出了对策来,“丞相大人,此番便是要委屈你带上彦无尉同乘一马,本大人紧随你之后,而那两位侍人便是率先前去开路,如何?”
话虽是如此,可讼风分明是没有等待即墨煜月开口,一个纵身便跨上骏马,美眸轻挑,仿佛是在示意让他动作快些。
薄唇扯出一抹无奈,可也不得不照办,眼下讼风显然是身上带伤,有些诸多的不便之处,让他亲自来押送彦无尉自然是必要的,“驾——”一阵长呵,身下的骏马便听话的奔跑而起。
讼风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马上就要面见小师兄了……眸光微沉,心下的跳动也随着这奔腾的幅度而逐渐加快了些。
见到为首两人的宫装,街道两旁的行人也下意识的往两侧躲开,见这抹阵势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但那第三位之人却是令众人发出了一阵不大的议论声来,一眼瞧去,彦无尉被绑了手脚正趴在马背之上动弹不得。
“快开宫门,丞相大人与总领事大人回来了。”为首两名侍人大声道出,不一会儿便是见那厚重的门业被四人合力推开了来,还未来得及细问,眼前只感觉是一阵清风拂过,四匹马已然是按顺序进入了皇宫之中。
眼底闪过一丝计较,此番宫门口还尚未完全开启,早朝应当还未下才是,即墨煜月忽的翻身下马,青丝正随着他手中的动作而调皮的晃动着,扯下彦无尉来,这才继而抬眸望向讼风,“众人还未下朝,你……可还能撑住?”
语气之中俨然是透着对他伤口的担心,心下蓦地一暖,扯开那抹稍显无力的笑容来,“先行过去办正事要紧……。”倘若让她沾到床榻之上,讼风发誓,定然会睡上一天一夜不可。
庄严的朝堂之上,众人一如既往的各自为营窃窃私语,无非是对皇帝做法的议论与欲要献上何种良策。朝侍抬步上前,方才欲要开口道出‘无事退朝’的话语,便是听到殿前的一声传唤,“丞相大人、总领事大人到——。”
洪亮的声线传出,可禀报者还未看清那五花大绑之人是谁,一行人便是没了踪影……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的声线蓦地落入前排魏丞羡的耳内,眼底忽的闪过一丝暗芒,该死的,派出那么多的杀手,竟然还没死?!
忍住了欲要上前搀扶起的冲动,眸光忽的瞥见讼风雪白的衣袍之上所沾染的丝丝血迹,一时间,心下像是被刀刃所刺到一般生出诸多的心疼之意来,“快些请起。”
“皇上,此番臣等前往清源县调查,结果正是如此前匿名举报者所述不相上下,”特意省略了乔誉晟,讼风眼底分明是平静非常,“县承彦无尉勾结当朝二品州吏魏丞羡,于地方兴风作浪,祸害百姓,私吞朝廷赈灾银两数十万,敛来的不义之财更是不计其数……。”
“你……分明是胡扯!”魏丞羡炸毛般的急急为自己开脱,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对劲,这才恭敬的向上座的那抹明黄颔额,“皇上,微臣自开朝以来便是忠心耿耿辅佐皇上,丝毫不敢有生异心,更是将百姓敬之为父母,又哪里会如此做法?”
忽的转换了番态度,眼底的狠戾尽显,“讼风上任俨然不过一月,便是在胡编乱造之下,竟欲要将莫须有的罪名强硬安插于微臣的头上,皇上,此等大奸之人,定然是要严惩不贷!”
并没有理会魏丞羡的话语,明光的身影仅在调整了一番姿势便继而开口,“讼风,你是如何说的?”
“启禀皇上,昨日讼风在与丞相的合力之下,俨然是将彦无尉的全部行迹套出,事实如何便让彦无尉亲自讲述便能真相大白。”蓦地将身后彦无尉口中的巾帕撤下,眸中的生冷之意更是毫不避讳的投射于彦无尉身上,“倘若你敢乱说,你便再无出头之日。”
仅着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彦无尉额上更是冒出了丝丝细汗来,蓦地,只听见一声闷响,那抹墨绿的身影便是直直的跪地不起,“皇上,微臣冤枉啊,是讼风,是讼大人威胁微臣这才迫不得已的啊……。”
不可置信的蹙起眉梢来,讼风长袖之中的双手也忽的攥紧,抬手拦住了讼风原本欲要上前的动作,即墨煜月轻轻摇头。
该死!彦无尉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虽然此番结果她不是没能料到,可彦无尉俨然是贪生怕死之辈,此前听见自己会为他争取宽大处理,应当非常配合才是……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脑海之中忽的想起那为首黑衣人离去之前的举动,先是在彦无尉耳边说了什么,这才继而顺势拿走了红册……原本没有了红册,彦无尉的招供便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据,然而此番彦无尉反水,那便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