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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访站屋子中间,陷入了一个奇妙漩涡,惊奇中自问,密闭空间里人怎么就没了?他都快傻了,里外转着圈,猛一眼看见那被风吹得鼓胀的白窗帘,心咯噔了一声。
窗户开着!九楼!跳下去了!?
他吓得冲到窗边往下看去,与此同时,身后楼梯上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滚了下来,袁来“哎呀”了一声抱头一躲,避开楼梯栏杆正撞到门上,她忍着疼爬起来想夺门而出,没想被人一把拽回怀里,力量对抗间又滚了两圈,直接被制服,压/在/身/下。
“疼!你放开!”她捧着被撞的手臂理直气壮控诉开了,却在看了高访一眼后哑了火,后面自动收声,一直到她被人拉起来,一句话也没敢再说下去。
高访惨白着张脸,拧着眉,冷心冷面地问她,“你跑哪儿去了?”
她伸出手指了下楼梯拐角处的大花瓶。
高访他们家复式设计,楼梯拐角上立着个半人多高的落地大花瓶摆件,敞口的,他刚才心急如火,找了两圈,愣是没发现这么个隐蔽去处。
“藏花瓶里干什么?你怎么想的?”他脸上一丝柔和的线条都没了,眉头越拧越紧,居高位者的冷怒一压下来,整个人都不近人情。
“我就是……想出去,但是你也不给开门,我就,自己想了个办法。”她瞄了高访一眼,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场错事。
“什么办法。”他眸色愈冷,声音也愈发冷了下去。
“就——打开窗子,然后藏起来。楼梯离门近,你进来一看窗子开着,肯定就会到那边去,我就可以趁机跑出去,免得还得……纠缠下去。”
真是好办法。要不是因为太饿血糖太低,又在花瓶里猫了太久一站起来晕得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那还真可以称得上逻辑严密完美无缺。
“你开窗干什么?”高访问她。
她突然有点不敢回答,“就,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话说到后来几乎都没音了。
好半天没人说话。没人关窗,冷风灌进来,拉着窗帘舞了一曲又一曲,整个房里只能听见风扯着布吹的声音。她伶仃着肩头,说实话,有点冷。
她看着高访,对面的人笼罩在一片升到高处的日光里,表情有点看不真切。她陡然觉得自己好像耳鸣起来,未知是头脑中还是耳蜗中有什么在嗡嗡作响,突然听见他说:
“你不是想出去么?门开着,走吧。”他就这么看着她,眼也不眨地说出了这句话。
袁来坐地板上,他对面,听见这话愣了会儿,抿了抿唇,撑着地板勉强站起来,头晕目眩,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她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慢吞吞地拉好拉链,又一步踩实一步地从门里出去,整个楼层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她在电梯前站定,按了一下,电梯慢悠悠地上来,她也便又慢悠悠地下去。
袁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坐回的车上。
车向阳停着,玻璃被烤的直发烫,她一手扳下挡光板,不行,又从手箱里翻出一墨镜架上,摸起扔在一边的椒盐烧饼咬了一口,温吞吞的,食不知味,但好歹是安抚了一下在体内叫嚣着再不给吃东西就把心肝脾胰肾都内化了的胃。她机械地咀嚼吞咽,又开了一杯早都凉下去的豆浆。
这家餐车卖的豆浆确实还不如开水,她喝了一杯,喝第二杯时往下扎吸管,脑海里不合时宜闯进高访来。她临走时瞥了一眼他的右手,纱布上已经渗出血迹,刚才动作激烈地闹了那么久,开没开线不知道,伤口肯定是裂了。
她硬着头皮往下扎,吸管刺破薄膜的一瞬间,她开门下车,随手把豆浆扔垃圾桶里,开后备箱拿了医药箱,气势汹汹自带千军万马又折回了楼里。
和她走时一模一样,门还开着,连那开着的角度都半样不差的,她又侧身从这刁钻的角度里钻进来,随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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