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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歌将挂着的弓收起,装入弓袋,其余看了一圈,也没什么特别可以带的,只是捧起打瞌睡的碎雪,摇醒他有些忧心的说:“碎雪!师尊和外公失踪,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你现在比我灵敏,也许还要靠你才能找到他们。”将他放在肩上,快步向校门出。
等到校门,罗彦柏还有左叔、右叔都等在车边。看来他们也知道情况了,罗彦柏不说废话,直接打开车门:“我通知了你外公家,秦叔他们就赶来接你,具体如何你们在车上说吧,校方我已经帮你请好了假,我就不去了,有事要帮忙尽管通知。”
沈天歌感谢地点点头,“罗师兄,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请罗前辈放宽心!左叔、右叔我们快回家!”说着便上车,三人极快的离开了。罗彦柏看着他们远去,还是去师傅那里问问吧,希望他们一切顺利。
疾驶的车中,秦左秦右的脸色都很沉,沈天歌顾不得那么多,率先问道:“左叔、右叔,外公和师尊到底去哪里了,你们一点儿都不清楚嘛?”秦左边开车边说:“老爷子失踪的事情,我们也是刚知道,我和阿右向来跟在老爷子身边,昨天傍晚傅老来找老爷子,两人单独聊了会就出去了,老爷子没让我们跟。”
沈天歌暗想,昨天?那不就是她刚走后的事情!之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外公他们没说起去哪里吗?一句都没提?”
“没有,傅老和老爷子出游也不是一次两次,我们都很放心,所以老爷子没提,我们也就没问了,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秦右眉头深锁,看来一贯的无事让他们大意了,身为保镖实在是严重的失误。
沈天歌看左叔、右叔情绪都有点低落,忙安慰道:“以外公和师尊的能力不会有事,我们回家看看,也许会有只字片语留下。”秦右点点头沉默着继续思索,秦左则将车开得更快了。
沈宅书房,沈天歌仔细翻看桌面上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或留言,也看了外公的网上聊天记录,这时候倒是非常苦恼外公视频聊天的习惯,都没有记录可查询。连书房内几部常翻的书都被她找遍了,也没什么东西留下,转头问门口担心的园妈:“园妈!外公他们出门时说得什么,您还记得吧?”
园妈回想道:“傅先生昨天是中饭后来的,和老爷在书房聊了近一个小时,特意交待了不让人打扰,之后老爷就说和傅先生出去办点事,第二天上午回来。没说特别的东西,不过···我看老爷和傅老先生的脸色有点儿难看,老爷好像很···激动?”园妈自己也觉得不确定,毕竟没有太关注。
沈天歌脑海中似有什么思绪飘过,她隐隐有所觉,一下子又抓不住,深吸一口气,沈天歌稳了稳心神,还是先确定外公、师尊的安全为好,对还在翻找的秦左、秦右说:“左叔、右叔,还有园妈,你们去其他房间再找找看,问一下家中所有人,也许会有情况,我们分头进行。”
“也好!免得遗漏,不过先别通知外人了,宇坤那儿我去问,老爷子另有交待也没准。”秦右点点头,三人各奔东西而去。转眼只剩下沈天歌一人,关上房门,直接盘膝坐在地上,运转体内的能量,暖流自下丹田而出,遵循轨迹逐渐向中丹田延伸,只是经过无法留存。最后只有一丝进入上丹田,却是念动意行,立时灵台清明,气血盈身,周围的一切已不在感知中,她只听到体内血液的流淌、脉动,从外界的大世界中回到体内更细微却更加深奥、广博的无限内世界里。
四年的苦修在这一刻,真正被她融汇贯通,而不是单纯的能量增长,能量流经上中下丹田,汇聚下丹田中,却同时流出大半的源力扩散至全身,充盈着血肉之躯,锤炼着整具*。约半刻钟后,沈天歌睁开了双眼,眸中似有流光闪过,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时骨骼都是一阵脆响,她没变又变了,外表没变,内里却是翻天覆地。暗暗自嘲:“还是走偏了,四年习武真把自己当练武之人了吗,遇事竟如此无措,没有内修还是修道之人吗?修行之人千般手段、万般法门,她没有突破哪能使用,自己看不清还当修为不够,只有力量没有心境怪不得进展停滞。看来她是缺少压力了,现在一逼,还是很有成效的,她已经看见第一层锻体阶段的瓶颈了,不再像之前云里雾里、没有边际。”
快步走出房门,沈天歌已有头绪了。当初扬眉大仙的主要目的是躲避天道的扑杀,所以补天阁的功法本就是感官修炼为主,修道之人六感敏锐,亲近之人若有意外,他们不可能一无所觉,她没有异样感至少外公和师尊现在是安全的。不对!脚步一顿,昨天晚上,她忽然心跳加快,被她忽略过去了,难不成就是应在了这里?此时也不急多想,她的直觉告诉她厅内的祈运鼎能给她线索。
大厅现在空无一人,其他人都被园妈召集起来问话了,沈天歌看着鼎上的愿力线还很稳定,尤其外公那根淡淡血色的愿力一如既往。轻轻捻起正中间的细丝,触手冷冽,隐含巫族特有的煞气,闭目细细感受。感知顺着无形的愿力向远处延伸,第一次有着这样的视觉角度,周围一片混沌,似有扭曲的线条、纷乱的色彩,越是遥远感知越浅,到最后沈天歌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感知时断时续、越见微弱眼看就要断了,可还没有追踪到。
“嗡!”沈天歌脑海一阵嗡响,感知好像在最后关头撞上了什么,使得她的识海也被冲击得阵阵疼。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沈天歌揉着脑门回想刚才的感觉,是结界吗?难不成外公和师尊真的撞上了奇门禁地了,还是遇见道门中人?可那是什么地方,传来的感觉显得那么破败、晦涩···还有浓浓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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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你就别转悠了,转得我脑袋都快晕了,我早就找遍了四圈,没什么机关。”傅云疏没有形象的瘫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沈枭穹还是一寸寸地抚摸墙上的雕刻,想要找出关键,头也不回地说:“不可能,我们掉进来的时候墙还开着呢,亲眼看着它合上的,怎么连条缝隙都找不到。”沈枭穹也是灰头土脸的,是掉进来的时候被室内厚积的灰尘弄得,身上倒是没有受伤,傅云疏将他护得很好。
“就算有机关,那也是在外墙,而且这个机关可能是一次性的,连你的随身玉佩都漏在外边了,希望不会遗失了。”傅云疏带点可惜,事情展的太快了,他只来得及救老鬼,没能及时拿回嵌在墙上的玉佩,那可是老鬼和韵雪的定情之物啊。
沈枭穹闻言叹了口气,也坐到傅云疏身边,“神棍,你好像一点儿都不担心啊,我们可是困在密室里,没水没食又出不去,这地方又隐秘,我们来时根本没通知他人,旁人怕是很难找吧。”
傅云疏拿宽大的袖子当扫帚,清理着地面的灰尘,“我答应过老罗今天上午去他那儿,我从无失约,到现在恐怕已经察觉我们出事了,现在一定派人到处找了,就耐心等等吧。”
沈枭穹才不信他的鬼话:“乖乖等着可不是你的性子,再说我们到这里本是意外,想找我们应没那么快,说吧,你还想干嘛?”傅云疏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们追查真相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线索了,我相信这个密室是你都不知道的,如此难得的机会怎可轻易放过?连我自己都不会想到这个‘突破口’,对曲家,我们是否知道的太少了。”
沈枭穹默默无语,对妻子家族的映像他一直停留在书香门第,文雅有礼有高傲但无傲慢,虽然最初反对他们,可没有鄙视他的出身,不在意他的过去,只认为他不合适韵雪才反对,所以他很喜欢曲家人,也佩服他们的为人,惨案之后不仅是为了妻子报仇,更是他自身的意愿。摸摸空了的挂绳道:“我从不知道曲家老宅有这样的密室,我们翻找过整个老宅,当年查的更仔细,也还不是没找到任何机关、密室,直到你昨天拿来的东西,我们不会现另有玄机,云疏,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了,灭门惨案!猜是寻仇,不然何至于如此灭绝人性!”
傅云疏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同声开口:“怀璧其罪!”空荡荡的室内余音回响。二人久久不语,傅云疏艰涩的说:“又不是在古代,为了一件宝物就灭人满门,怎么可能?不是寻仇,得到宝物的方法多得是,何必犯下如此罪行。”
沈枭穹沉着脸,拳头握得“咯吱”直响:“所以我们都想不到!”傅云疏站起身左右踱步,问道:“曲家是富足,可仅仅书香门第能有什么值得他人觊觎的珍宝,也从未听闻有这样的东西,韵雪和你提起过吗?”
“没有,韵雪从没有提起过,对他们来说曲家最珍贵的是藏书吧,那些已在灭门时付之一炬了。连你们傅家和曲家世代交好都不知道吗?”沈枭穹很确定妻子没说过这方面的话题。
他们都想不出曲家有什么惊世之宝,傅云疏继续清理地面厚厚的灰尘,沈枭穹拔出思绪问他:“你干嘛?把衣服搞得跟拖布一样。”
傅云疏加快动作:“的确,四圈我都找过了,没有机关,但不代表地上也毫无异常,这灰尘积累了多少年了,我猜曲家之事后就再没有人进入过密室,地上的灰我看不清任何东西。”沈枭穹立刻加入清理的队伍,他比任何人都想找出真相,这个心结折磨了他整整三十二年了,也许连女儿、女婿的死,小歌的失踪都能找到原因。
宽敞的地面渐渐显露出来,“老鬼!这里!”傅云疏忽然高声喊道,沈枭穹立刻蹿了过去,贴近角落的地上有一条几不可见的细线,明显是个暗门。找到了!!二人狂喜地对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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