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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狼藉】
时苑此时深刻地感受到了应斯雲施加的压迫感。
“二哥现在是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是堂堂正正地嫁到应家的,是应家正牌的媳妇儿,不是二哥可以这样随便对待的人。”
应斯雲听了这话只是一笑,指尖又滑到了时苑的耳垂处轻轻揉捏,时苑顿时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层层激起。
她的反应极其强烈,侧身打掉应斯雲的手,随即又用右手手肘直愣愣地撞击了应斯雲的胸口,应斯雲一个没反应过来猛然地就接了时苑这一下子,吃痛地哼了一声。
应斯雲的目光顿时就变得凌厉起来,反手就朝着时苑的脸上“啪”地甩了一记耳光。
声音清脆的让本来在旁边坐看好戏的宋林溪都是一惊。
“时苑,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的?”
应斯雲下手之重让时苑的半边脸都木了,她忍着痛端着笑意道,“二哥发火了?我这是正当防卫啊,二哥如果对我好点儿,我也就安安静静地呆着就行,我不想挑衅你,但是二哥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是个下围棋的,胜负欲很强,也特别偏执,疯起来的样子连我自己都怕。”
“哈,差点儿都忘记你是下围棋的了,‘应氏杯’的时候我看一次你下棋,那次比赛现场突然停电了,所有人都慌了,只有你动都不动,还一直盯着棋盘看。现在想来,真的是个成大事的人啊。”应斯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掺了些可惜,“只是可惜了,不是我的女人啊。”
应斯雲的视线突然又回到了时苑的身上,还恰好在脖颈下三寸的位置停下了。
“要不——
把你变成我的女人?”应斯雲的语气上扬,里面有不容置喙的情绪。“怎么了?这是不就是你的底线?”应斯雲靠时苑更近了一些,在时苑的右耳处呼了几口气,湿湿糯糯的让时苑更觉嫌恶,愤然地想马上从这儿逃出去。
“怕了?但是现在怕了好像有点儿晚了。”时苑的瞳孔骤然的放大是明显的恐惧的表现。
她知道自己这次赴的就是“鸿门宴”,也知道自己可能被胁迫做一些事情,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应斯雲会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
这种可能性是她从来没有设想过的。
总归是自己算错了一步,棋差一招,希望不要全军覆灭,落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时苑予以自己强大的心里暗示,想象下棋的时候自己的布局被对方看破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呢?
时苑渐渐定下了心神,嘴角边浮起了一抹笑。“二哥,距离我现在到这儿已经快两个多小时了吧,你也知道应廷给我安排了不少保镖,我两个小时没有出现在他们视线中,你觉得他们会做些什么呢?”时苑先是道出保镖的存在,希望应斯雲能有所忌惮,然后又迅速地抛出另一个□□,“我来之前就怕自己出事儿,毕竟我这么惜命,所以给朋友交代了如果两个小时接不到我报平安的电话就报警。”
“二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往外拨电话的,但是我一进来就发现我的手机信号被屏蔽了,我也不傻啊。”时苑说完这些话自己心里都一阵一阵地打鼓。因为涉及到太多应家的事,所以时苑只字片语都没有对许半夏提起过。
只是突然想起来,就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胡诌了。
看现在着架势,应斯雲就算是得到她愿意放弃代言人的回答后也不会放过她了,所以她只能去想最快能脱身的办法。
“你不说我都忘了已经两个个小时了,强—奸—罪这么重我也不傻,但是如果是你自愿的呢?”
时苑听到“自愿”这个词心就不由地咯噔一下。
“小苑还是聪明的,就是涉世太浅,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让你来,那么容易让你走,自己还想不出脱身的方法吗?”应斯雲笑意盈盈地望着时苑,但是那笑仍是透不过眼底。
时苑现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有点儿小聪明的小女孩儿,努力想要在“对弈”方面企及他,但是怎么蹦跶都达不到自己的高度。
“林溪,你先出去,让我和我亲爱的弟妹好好待一会儿,出去多喝点儿水就没事了。”
宋林溪乖顺地点了点头,回了句,“那我出去等你。”她出包厢门的时候还不忘轻蔑地扫一眼时苑,什么应家的正牌媳妇儿?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要如斯沦落。
时苑的下意识是赶紧跑,但是想了三秒钟,时苑决定放弃这个想法,在应斯雲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跑得掉?
“二哥,我现在意识清醒,是生理心理都正常的成年人,如果你在我明确的拒绝情况下还对我实施任何违背我意志的性行为,都算是□□。”
应斯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伸出右手一把就把时苑拽到了他的怀里,时苑想要挣脱却发现浑身的力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意识清醒?难道你现在就不觉得腿软吗?”
“应斯雲,你对我下药?”时苑连冠冕堂皇地客套“二哥”都省略了,上来就直接是对应斯雲的质问。
应斯雲先是不答,只是神情更加专注的盯着时苑,伸手将在怀里一直挣扎不停的她的额前的碎发理了理,“你还是现在这样看着漂亮多了,早听话不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不是?”
“禽兽。”时苑拼劲全力地想咒骂一句,但发现自己吐出来的词已经软绵绵的一点儿实质性的杀伤力都没有。
应斯雲听到这句更像是情人间的玩笑话时,手腕一使力就把时苑直接扔到了沙发上,自己则慢条斯理地解了上衣的两颗扣子。
“下药说的太难听了,你一开始不就闻出来包厢里有熏香的味道吗?本来就有催情作用,但是因为只在空气中弥散,所以效力发挥得不太明显,时间如果不长的话你能安然无恙地回到家里,可是,我们小苑偏偏不听话呢。”侍应生为什么不进包厢,为什么要叮嘱宋林溪出去以后多喝水,道理都是如此,这里的包厢大多数都有这么个功效。
应斯雲的手指带着情--欲的味道描摹着时苑面上的轮廓,从眉眼到下巴没有一处放过,让还有清醒意志的时苑尝尽了屈辱的味道。
时苑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唇,让痛感弥漫,以延缓身体意识的退散。
刚开始应斯雲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时苑为了自救而作出的挣扎,而当时苑的嘴角开始慢慢渗出血来以后他便显得没有什么耐心了。
“乖孩子,嘴唇咬破了可就不甜了。”行动上的轻佻还不够,应斯雲还要外加言语上的侮辱,时苑的眼泪都已经在眼眶晃了一圈,可是又强行忍了下去,一狠心又死命地咬唇,甚至比刚刚更重。
白皙的面容,鲜红的血液,两种色调构成了一种格外病态的美感,让应斯雲也不禁有些想法了,受本能地驱动,和熏香的催动的双重作用力下把时苑的连衣裙从上端用力撕开,霎时露出了大片的香肩,让时苑方寸大乱,
他的手指在时苑的肩上来回流连,暴露于暧昧空气下的时苑显得更加羞愤难当,见着咬唇已经没有作用了,时苑用她残存的意识去用牙齿用力咬自己的舌头,她一开始的时候还有所顾虑,而当应斯雲真的欺身靠近她的时候,连气息都让她作呕,她便义无反顾地准备用力咬自己舌头。
“电视剧真是害人不浅啊,咬舌自尽?”应斯雲哼了一声,收回了刚刚帮时苑挡住的那一咬的手指,在他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极深的齿印。
感觉时苑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气力,已经无力挣扎,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应斯雲才又开始继续行动,想要更加催化时苑的情--欲--。
“不急,咱们慢慢来。”
时苑体内的燥热像喷泉一般向上涌起让她招架无力,求生本能?屈辱感?排斥感?
时苑现在就像一具只残存如游丝般的意识的被掏空的人偶一样,想要屈从于*,但是在内心深处去一遍一遍地遏制住自己。
突然,时苑眼尖的瞥到了刚刚被溅到沙发偏角的一块碎玻璃,直接抓起来就藏在手心里,想要抬手对应斯雲进行攻击,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攻击的能力,只能死命地拽住不松手,以更深的疼痛来换取自己意识的清醒。
“还不松手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杀了个人。”应斯雲的白衬衫上被时苑嘴角的,手上的,脸上的,各处的血迹染得不成样子,最后才发现罪魁祸首是块小的碎玻璃。
时苑知道应斯雲拿走了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但是她无能为力,应斯雲再一次欺身上来,时苑的思想抗拒但是身体却没有办法跟上反应。
就在应斯雲的唇快要贴上时苑前一刻,时苑还在想,这个时候要是谁能给她一刀就好了,死了以后就不用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去抹掉等下可能会发生的屈辱的记忆了。
然后,上帝没有听到她的话,没有人能给她一刀。
时苑绝望地想着。
“嘭”,巨大的声响从包厢门附近传来,应斯雲皱着眉看着来人,而时苑则用最后一点意识透过余光看到了那个人的面貌才安心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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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营救】
当应廷伴着巨大的声响一脚踢开那扇门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地上一地的残渣碎片,再往上便是沙发上衣衫不整但已然昏睡过去的时苑和身上血迹斑斑的应斯雲,特别是应斯雲的半个身子还倚在时苑的身上,这样子的画面霎时让应廷的眼神变得晦涩幽暗。
他快步走过去将应斯雲的领子一薅,再直接毫不留情地把未作防备的应斯雲给扔到了他刚刚摔杯子的地方。
哪里还用顾什么兄弟情谊?应廷已然怒火中烧,□□的气氛,这么狼藉的场面,他不用脑子都可以想象出刚刚这里发生了些什么,他要是晚来一步呢?这个推论让应廷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应斯雲的身体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有不少玻璃渣直接扎到了应斯雲的身上,他不禁闷哼了一声。
“应廷,你下手可真他妈狠。”
“这就狠了?你动她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打算啊。”应廷低头伏下身子去查看时苑的状况,包厢里的灯光很暗,应廷贴近才能看到时苑现在苍白的面容,以及到现在还鲜亮的掌印,视线再往下延伸,嘴角,脸上,手上,手臂,无处不是细碎的伤口和血迹。
原本应廷看着应斯雲身上的血还以为是时苑做的自卫行动而伤到了他,可是现在看来全都是时苑自己的伤啊。
应廷的心猛地一抽。
站起来将才预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应斯雲抬脚又是用力一踹,“你他妈的打她了?应斯雲,你是哪来的胆子敢打她,你最近的日子是不是过得□□逸了?”应廷下手的力在看到应斯雲衣服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更加深了一分。
应斯雲被打得偏头一歪,嘴角慢慢也溢出了猩红色的血液,但眉眼还是带着笑意,嘴角上挑,“应廷,这是谁的场子你就往这儿闯?不担心自己和时苑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吗?”
“你别的东西不会,威胁人的这种倒是学得很好?不就黑吃黑么?你做得到我就做不到吗?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今晚我不把你这个场子给砸了,我就白姓‘应’这个姓了是不是?我亲爱的二哥?”应廷一边说着,一边手腕又上力抽了应斯雲两下。
外面声色嘈杂,应廷带来的人和原本在钻石皇朝驻场子两方人马在外面进行火拼,而应斯雲只能干听着,因为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地躺在了地上。
应廷小心翼翼地把时苑抱了起来,深怕碰到她哪一处的伤口会弄疼她,走到应斯雲身边的时候应廷直接从应斯雲的手掌处踩了过去,可以清晰地听到骨头撕裂的声响和应斯雲哀嚎的声音。
应廷转身冷笑,向着应斯雲说,“现在就觉得疼了?这才刚刚开始呢,我们应家的人不是最讲究呲呲必报的吗?”
撂下这句话,他便带着时苑脱离了这个地方。
晚上十点,车平稳但是高速地行驶在街道上,时苑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嘴里开始不断逸出轻浅的呻--吟--,还是疼的,特别是手上的伤让她疼得闭上的眼睛还在微微颤动。
“再开快一点儿,廖医生联系好了吗?”
“恩,廖医生已经在家里等着了。”在主驾驶这个兼任应廷私人助理和司机的人简明扼要地答着。
不知道是出于私心作祟还是出于对时苑的保护目的,应廷很早就在时苑的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而当时苑手机定位开始去往她平常不会走的道路的时候,应廷就知道他原本只是推想的事情可能要成真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应廷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后怕,他也庆幸,还好自己去的是韩国,不是英美法俄,他能最大限度地节省时间。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来晚了。
时苑疼的手掌已经蜷缩起来了,担心她会再次去碰伤口,应廷赶紧把时苑的手给平展开来。“方赫,再快一点儿吧,她看起来很难受。”
被叫做方赫的人通过后视镜也扫到了时苑的状况,也没多说话只是把油门又踩深了几厘米。
到家的时候廖医生和团队已经都准备好了,分工合作有序,廖医生负责诊断,有专门的女护士负责给时苑换衣服上药,省去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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