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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会有很多初见,和亲友、和恋人、和领导同事,这样的第一次有些人记得,有些人不记得。而茉莉黑很多年以后,仍然记得她与大哥茉莉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这是在奶奶的灵堂上,兄妹俩的初见在这样一个特定的场合,注定相逢的喜悦要埋在心里。更何况16岁的少年茉莉强已经不习惯表露自己的情绪,他静静地看了茉莉黑几分钟,奶奶已经走了,没来得及孝顺她,就让他来当这最小的妹妹的守护者吧。
“过来。”茉莉强对着茉莉黑吐出了两个字,茉莉黑愣愣地看着茉莉强,没有半点温度,和她想象中的兄妹相见不一样呢。不应该是茉莉强欣喜地扑过来抱住她吗,呜呜,还要茉莉黑主动走过去。茉莉黑怯生生地走到茉莉强面前。尽管她的思维已经远远超过青年人,她的心理年龄也许到了二十多岁还不止,但是茉莉黑现在是一个5岁的儿童,大多时候她的表现就是一个孩子,需要人宠。这种表现是自然流露,是茉莉黑长期生活在莉云身边形成的,和成熟度无关。
茉莉强松开被茉莉成和茉莉妍挽着的胳膊,审视地低头看着茉莉黑,“叫什么名字?”少年的眼珠乌黑发亮,茉莉黑望着,宛若看到了珍珠海洋,哥哥好漂亮。“茉莉黑,哥哥,我叫茉莉黑。”茉莉黑咧嘴一笑,她喜欢漂亮的哥哥。
茉莉强弯下身子,抱起了茉莉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欢喜,在茉莉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以后哥哥保护你。”茉莉黑抱住了茉莉强的脖子,“哥哥好。”抱了一下子,茉莉黑把手伸到自己口袋里,摸出了一粒药丸直接塞到了茉莉强的嘴里。现在茉莉黑的衣服袋子里会放一点点备用的药丸或一两块饼干。这粒药丸是茉莉黑早上从空间拿的,她发现空间二层楼的房子里,一楼多了个小桌子,上面摆着8个精致的盒子,茉莉黑用意识打开了其中一个,发现是好多药丸,就移了4粒药丸出来,她已经尝过一粒了,好舒坦呀。
现在茉莉黑用空间用得很自如了,她可以熟练地用意识探测空间,拿空间的东西出来,只有在完全没人的情况下,茉莉黑才用身体进入空间。茉莉黑这种猝不及防塞药丸给哥哥吃的举动,茉莉成和茉莉妍站在边上没有丝毫惊讶,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已经尝过茉莉黑时不时递过来的苹果、饼干了,虽说是莉云准备的,但他们总有点怪怪的滋味在心头,想不出为什么也就不想了。更何况早上他们居然喝到了水果汁,前些天他们喝的是牛奶,有喝就行,妹妹多好呀。
茉莉强有点愣,药丸在口里没有咽下,但是马上就自动溶化了,那种清凉爽口,似乎流经了他身体内的每一个筋胳,熨贴在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真舒服呀。像一双手在慢慢洗涤抚摸身体,清凉之处充溢力量。这妹妹,从哪弄出来的药丸?茉莉强不打算问,他使劲咽了下口水,药丸已经全部吸收了,抱紧了茉莉黑,什么也没说。
灵堂上,已经开始举行出殡仪式。茉家所有子孙在茉青的带领下,依次按顺序跪下,进行最后的祭拜。生命如尘烟,来这世上一趟,多少欢笑多少难言的经历,最后都将化为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