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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正兵接到电话说三个受伤的亲戚都签了谅解书的时候,就已经打电话问过具体情况。
只是听到描述说到村里来的人并不是本地口音,而且车牌还是长河的牌照,陈正兵就知道这事要查起来的难度也不小。
一帮生面孔上门泼汽油但是又没有动手,再加上这帮人的来路不明,就算陈正兵再怎么施压村里这帮怕事的亲戚也不愿意报警,所以最后才不了了之。
因为谅解书的事情,张所长在电话里被陈正兵几乎把全家都问候了一遍,所以他对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上门威胁甚至逼迫伤者,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张所长借题发挥,也想顺势敲上一笔竹杠以泄心头之恨。
“饭可以乱吃,话可千万别乱说,你们有证据吗,这个问题的性质可是很严重的,弄不好有人要坐牢的!”,伍勇心想事情都已经过去几天了,而且这帮人也没留下任何证据,就打算戏弄一下这个张所长。
三叔幺叔一看伍勇一口咬死不承认,便立刻附和道:“警察同志,有没有这事还两说,而且谁知道他们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他们分明就是想诬陷我!”
半天都一言不发的幺叔也突然站出来说道:“所长同志,我们找上门来退婚是有原因的,他们家的女儿结婚之前就因为出轨被我们在酒店抓过现行,这件事情我们是有证据的!”
躲在角落的陈茜父母一听伍家人扯到自己女儿身上,就连忙冲上前来道:“你也知道是婚前了,而且你们知道这事了还同意结婚,就说明你们不介意,既然不介意那现在又跑来要退彩礼又要赔钱,这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我们自己的问题?你倒是说说看我们有什么问题?婚前全款买房加了你女儿的名字,花了几十万把你女儿调到市一医去了,结婚之前又给了三十万彩礼,没想到结婚当天就把我们弄到看守所里面去了,这还不是你们家里那个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做的好事,这种婚谁愿意结?”
三叔几天之内二进宫,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受了不小的打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圈都有些泛红了。
在场的无论是姓伍的还是姓陈的听到这番说辞,甚至都有些不自觉的同情起三叔的遭遇来。
不过在农村根本就没有帮理不帮亲这回事,一众人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就立刻回到了各自的阵营,形势又马上变回刚才剑拔弩张的局面。
“我警告你们,不要牵扯到司法机关的领导,你们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是要承担法律风险的。”,张所长最怕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了陈正兵这样的实权人物,便立刻拿起电话准备给陈正兵打过去请示一下他的意见。
听了十几声等待音,可对面就是没有人接听电话,张所长一时也有些头大起来。
“张所长,陈副检察长应该没功夫接你的电话,我来之前亲眼看到他被人带走了,应该是省纪委下来的人,呵呵!”,伍勇猜到张所长的动机,就故作轻松的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没想到张所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珠也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
“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所长看了一眼伍勇却发现没有半点印象,便立刻紧张的问道。
“上次我两个叔叔被你们在没有立案的情况下移交给了看守所,是我给人大的刘副主任打了电话他们才放人的。如果陈正兵知进退,我也不会让人把他带走。张所长,今天你要是不能秉公办理,我保证你这个副所长也当不了几天了,毕竟新上任的副检察长应该会记我一个人情的,你说呢?”
伍勇说的这番话是半真半假,前半段真的这个张所长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假的后半段又恰好是张所长不敢赌的。
从市局调到乡镇做副所长,他足足等了十年,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所长才知道如果陈正兵倒了他必须要马上找到下一个大腿抱住才行,就算抱不住也至少不能轻易得罪眼前的这个人。
“你们两家各派一个代表到车上去谈,我先把情况摸清楚了才好处理!”,张所长随意指派了两名手下各自带着两家的代表坐上了两辆警车,而他则是拿着手机走到远处去打起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张所长一脸严肃的走了过来,指着粽子头和另外两个石膏腿说道:“你们三个涉嫌敲诈勒索,先给我回所里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