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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着谢不才，心中感觉难以言喻。
继续听他说下去。
“这个村子的罪恶，是时候落下帷幕了，那些我想保护的人们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报应。”
“报应？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复仇么？”
无灯村的水果然深，我说无灯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唯一就有个山上古觉寺，价值明显不高，单用来培养梦魇在这儿也太慢了。
“整个村子，都曾经参与到那件事情中，只有我因为一念之差，逃脱作为猪的下场，被迫成为狗。”
“细说。”
这些事情知道得越清楚，对我的帮助就越大。
三个秘密均无提示，天知道哪句话就是呢？
拉过两张垫子，谢不才示意我们放松些，坐下听。
他僵硬的脸一成不变，穿着那个破旧马甲，在黑暗中轻微晃动。
“六年前，这个村子人还很多，大家原本相安无事，平平淡淡地活着。”
“可是越偏僻的地方就越愚昧，有些天灾被当成神罚，老一辈人认为只有献上祭品才能让神明息怒。”
他指着被毁坏的塑像。
“之前这里摆放的是山神像，三年前他回来复仇之后就被换掉了。”
“他？就是故事主人公么，他被祭献了？”
“别急，听我继续说。”
“并不是他被祭献了，而是他唯一的妹妹，村里要献祭一对童男童女，也许别人同样可以，可是谁会在乎两个孤儿的意愿呢？”
好家伙，一听到这儿，buff差不多叠满了。
“其实，他们的父母死亡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村子里的人们造成的，当年泥石流若不是他们夫妻积极发动大伙救灾，说不定一半人都得被埋在山里。”
“可好人总是被辜负，对吗？”
听到这儿我差不多理解了。
人家父母死得其所，救了村里很多人的命，最后时刻将自己的孩子托付给大伙，可遇到事儿要祭献童男童女时，那些人却首先将兄妹二人推出去。
若不是哥哥年龄对不上，俩人正好凑一对完事儿了。
“现在说这些可能有点马后炮，不过又给我提了个醒，不要考验人性。”
“你说得对。”
谢不才点点头。
“也正因如此，在他回来复仇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为什么？”
“因为当初没人管他，是我给了他一口饭，让他逃出大山，他留给我最后一句话就是。”
“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听起来像动漫里反派的台词，不是么？”
他自嘲道：
“可惜我并不知道会演变成这样，整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除了在外面打工的年轻人，死得只剩我一个。”
“后悔吗？”
我问道。
“不，起码在放他走这块，是村子夺走了他们家三条人命，每个人都是凶手，这是应得的报应。”
思考着，我扪心自问，自己若是走到这种境地，做出的事情会和这人一样么？
可能会更过分吧，让他们在梦中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也许是他的仁慈，而我则不会如此。
人都是自私的，仇恨方面也是。
别说杀亲之仇，就连两次想抢我东西的黄发我都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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