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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吹过树梢,树底下的气氛反而像是凝固了一般,沈天歌毕竟不是接受不了现实的脆弱小女生,铁青着一张脸,怎么也没想到她还没有回报幼时的情意,恩人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俞叔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欣雅姐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俞纪纲靠在树干上,闭了闭眼:“当初托沈老先生的福,我调往了上级警局,后来因为表现出色,调到了淮安警局,担任刑事侦查局里的一个队长,一切都很顺利,两年前欣雅也很巧合到了同一警局,不过她原本是民事部门的,因为还想在我手底下做事,就通过了考验转到了我的刑事小队,我宁可她没有···”
沈天歌感受着俞纪纲话语中的后悔万分,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不能打断他的诉说,只怕他是没有勇气再回顾一遍。俞纪纲吐出一口浊气:“两个月前,局里立案调查连窜的女子失踪案,因为失踪的多数是外地来的打工女子、酒吧等混乱地带的招待等,那些地方都挺乱的,一直没能重视,等现的时候已经有十多人失踪的不明不白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直到查到其中一个女孩在民事部门有立案,报的是少女走失案,她的父母是普通家境,一同失踪还有她玩得挺好的一个小姐妹,一个半月前在一个建筑工地找到了那个女孩的尸体,被分尸四段封在了水泥块里。验尸结果显示女孩遭受了强|暴、虐待最后是被人掐死的,她的同伴还是没有消息,若不是同谋那夜怕是凶多吉少!”
俞纪纲神情变得愤怒、憎恶:“我们查了很久,将线索锁定了淮安一个很有势力的家族,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纨绔!作风很恶劣,就是个人渣,不过我们没有证据,连便衣警察都很难靠近他身边,唯一的破绽是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太多了,经常有新面孔出现,上面就决定派女警潜伏进他身边,最后选上了刚来刑事局不久的生面孔,这个任务的危险度不小,欣雅作为新人是可以拒绝的,但···她说想给我们小队带来功劳,结果···”
“欣雅成功的到了那人身边,不过三天就查到了骇人听闻的消息,但是还没来得及将消息传给我们,那人就现了欣雅的身份,一星期前等我们接到紧急消息赶到后,那个废弃工厂已经没有人了,大片的鲜血在水泥地上蔓延着,撕得粉粹的裙子正是欣雅身上穿着那套,上面到处是利刃划开的口子,还有一道道血渍,我们连欣雅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俞纪纲声音都在颤抖,想到那个工厂车间看到的景象,暗红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蜿蜒流到脚下,破碎的衣服已经被浸透,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有几个小警察甚至受不了了的干呕,他们找遍了整个工厂,就是没有欣雅的尸体。
“既然没有尸体,那会不会···”沈天歌忙问,从听到章欣雅的遭遇后就紧紧咬着牙根,她誓不管凶手是谁,她都要让他付出百倍代价!觉有可疑的地方,希冀着那微小的可能。俞纪纲摇摇头:“我们都不想相信欣雅会但法医已经验过现场所有的鲜血,的的确确是欣雅的血液,从地上的血量看来,至少是人体五分之四的血液,欣雅绝无生还的可能···”俞纪纲不敢想象这个女孩是怎么死的,凌虐、放血,那些畜生难不成是看着欣雅的血被放干,生生绝望的等死?
沈天歌心中沉甸甸的,隐隐的感觉到欣雅姐确实已经死了,那凶手还留着她的尸体干什么?一般这种情况不是应该把尸体留在现场,那样不是更加能起到震慑警方、挑衅的作用吗?只能说明他们留着尸体有更加重要的作用,不管是什么原因那绝不会是好事!沈天歌不希望欣雅姐那样惨死后尸体还要被人亵渎!话语仿佛从牙齿缝中迸出:“那人是谁!”
“江彬!淮安江氏建筑集团的少爷,是个极为猖狂的败类!人渣!”俞纪纲恨声道,在他们眼中真个江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地里违法犯罪的事情没少做,搞得对手家破人亡的事情也不少,要不是他们犯罪手法高明,他们一直查不到什么确实的证据,早就将这个淮安的毒瘤铲除了!沈天歌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对外省的势力结构也不是很清楚,光是师尊傅云疏的武林圈子势力都是刚开始接触,外公手上的世俗势力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怕是要麻烦到外公了。
沈天歌虽然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了,但还没有自大到连对手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凭借能力找上门报仇,要动手就要赶尽杀绝、不留后患!对沉浸在悲痛中的俞纪纲说:“俞叔叔!你把你的联系号码报给我,我会调查那个江彬的情况的,有消息后我会联系你,欣雅姐绝不会白白惨死!”俞纪纲回过神,听到沈天歌的话心中忽然有些愧疚,他竟然会因为承受不了压力而将这些阴暗的事情告诉一个才十五、六的少女?何其的不负责任!踌躇着说:“天歌···你不必参与···”话未说完,沈天歌就是一挥手,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神情很是严肃:“俞叔叔,你想说什么我知道,这事我不知道也罢,既然让我知道了,那就不可能听过就算!我沈天歌的恩人不是谁可以欺辱的,何况是这样的惨死!凶手必须付出代价,以命抵命是最轻的!”
俞纪纲有些晃神的看着眼前的少女,笔挺的站姿、强大的自信、无形的威慑,现在的沈天歌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忐忑不安的迷失小女孩了,她的变化大的惊人,这样的气势就是局长身上都没有的,不愧是传说中沈老的孙女,她已经成长起来了。默默的点头:“我明白了,欣雅的母亲受不了打击,变得精神衰弱,在住院疗养,他们没有其他亲人,都是章先生在料理事务,我这次也是抽空来苏州的,今天就要赶回淮安去,继续追查案情,你能不能···”犹豫的开口询问,他知道沈家的势力大的惊人,尤其是苏州地带,要是能够得到沈家的关注,章欣雅父母的情况就能够安然无虞了。可毕竟沈天歌不欠章家什么,这样的责任不该摊到她头上,俞纪纲很清楚自己职业的劣势,以他作息不定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照顾好二老,除此之外他更怕的是因为自己给他们招来灾祸,这样的事情已经生过了,他的妻子就是因为他曾抓捕过得罪犯记恨而被害死的,留下一个才三岁的儿子,也亏了这个寄托才让他挺了过来,不过再也没有娶妻的意思了。
就算有种种伤痛,俞纪纲也没想放弃过自己的职业,向犯罪分子妥协,这种选择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人生当中,这些痛苦只会鞭策着他更加往前!沈天歌不知道俞纪纲为什么忽然有些伤感,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认真的保证:“俞叔叔不说,这件事我也会办好,我能为欣雅姐做的事情不多了,我会让人照顾好伯父伯母他们的。”这么一点儿小事对沈家的势力来说微不足道,她完全可以做主!不要觉得她堂而皇之以沈氏的继承人自居,在沈天歌眼里她已经占据了属于“沈天歌”最重要的亲情,其他的又算什么?她看重的从来不是这些!
“好,章先生他们就拜托你了,我要离开了,有事你可以打电话找我!”俞纪纲感激地说,沈氏的人脉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可以比拟的,托付给沈天歌他很放心,这个年轻的少女有着他都没注意到的让人信服的力量。目送着俞纪纲离开的背影,沈天歌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干上,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传来,“哼!江彬···”沈天歌从容地离开了小园林,心中沸腾的杀意有了几分缓解,章欣雅的死让沈天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危机感,连昔日相处不久的熟人都能带给她这样的愤恨,她简直不敢想象身边的亲人若有万一她会如何?
离开小园林一会儿,刚才被击中的树便猛然间崩裂,随着“啪!啪!”可怕的响声,手臂一圈粗的树木刹那间就碎成了木渣!引得医院的众人惊愕的奔来看个究竟,引起了小轰动。沈天歌没有管身后的骚动,目标明确的朝宇坤哥的病房去,她本想要去看看欣雅姐的父母,想到刚才的状况,加上他们从未见过自己,要解释估计只会勾起他们的心伤,倒不如让人不着痕迹的照顾他们,一切都在暗处为好,他们不需要知道。
路过那条精神科病房走廊的时候,久久的望着那封闭的房门,最终还是默默闭了双眼走开了。来到宇坤哥的特殊病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外公的声音,沈天歌挑了挑眉,没想到外公竟然刚好也在?推门进去后,不意外的看见外公和师尊惊讶的表情。
“小歌/玄灵!你怎么来了?”沈枭穹和傅云疏同声惊问,沈天歌走进房间带上门,看了眼宇坤哥正安稳的熟睡,才轻声说:“还问呢!外公、师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打电话回家园妈说起,我都不知道宇坤哥住院了。”沈天歌有些埋怨的看着两人。沈枭穹忙上前安慰:“小歌,你别生气,外公不是怕你担心吗?而且你在海纳也不方便出来。”傅云疏也解释说:“宇坤这小子没事,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问题了,再说事突然我们一时忙着也就忘了通知你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宇坤哥受的是什么伤?”沈天歌刚才一路上已经沉淀了情绪,决定还是先了解一下自家的情况为先,欣雅姐的事情她会托外公帮忙调查的。傅云疏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先问:“没什么,宇坤这下子用脑过度,引起昏厥,倒是你,怎么从海纳出来的,好像没那么容易吧?”沈天歌斜了师尊一眼,又在混淆视听了,转头对沈枭穹说:“这不是外公的安排吗?说在海纳又困难了就去找校医院的严老师,我可是很听外公的话的!”
“你这鬼丫头···”沈枭穹和傅云疏对视一眼,无奈摇头苦笑,钻这样的空子小歌倒是有本事,只是这事还真不怎么好说,他们还没决定要不要告诉她最近生的那么多事情,说了怕她无谓担心,不说又怕她没有防备。</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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