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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将养到第三天,明华容实待不住了,便托词不便耽误长公主去陪都之事,前去请辞求去。
这三天来长公主因怕妨碍明华容养病,每天只能草草与她聊上几句,也不便讨教织艺之事,心内早存下许多遗憾。当下见明华容执意要走,便也不留,只惋惜道:“若你未曾受伤,本宫此去陪都倒可以添个伴,真是可惜了……你回去之后也要好生将养,待大好之后本宫再接你入宫细叙。”
明华容笑应道:“多谢殿下抬爱,华容谨记。”
旁边宫人听了,看向明华容神情皆加恭敬。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们对这个安份宽和小姐都有好感,加上她曾救过自己主子,自是又添几分感激。
长公主虽是冷淡,但对看重认同人却分外耐心,当下又叮嘱了明华容几句,待她都一一应下,又满意地说道:“你身量比本宫矮了些许,等从陪都回来,本宫命人再比着你身量另添一架织机,届时你用起来应是顺手。”
正说至此处,外间宫人来报,说临亲王过来探视。长公主闻言,眉宇间原本若有似无一缕愁思刹那间消散开去,双眸中浮出明显喜色,说道:“请皇叔进来。”
注意到她神情,明华容不由一愣,心中划过一丝疑惑。但她知道现不是细究时刻,便趁势站起,行礼告退。
走出正殿后,她避让到一旁,待临亲王进去后才缓步走下石阶。临出月洞门之前,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殿内,只见长公主正站轩窗前与临亲王说话,一副笑语晏晏模样。本就是绝世之姿容颜因之顾盼生辉,宛如明珠染晕,容光夺目,令人心摇神驰。
——长公主难道是……
明华容微微低头,掩去探究深思目光,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暂住厢室走去。
辞行次日,明华容带着皇帝嘉奖圣旨,与长公主赐下满满一车赏赐回到了家中。
因为有太监随行过来宣读皇帝圣旨,所以明家阖府都相迎出府,各自按品级装扮起来,设案焚香,恭侯圣使。
马车即将停下时,明华容掀开一角车帘遥遥看去,见出迎人群中没有白氏与明独秀,却多了两名十三四岁半大少年,先是一愣,随即心内了然:这两人应该分别是大伯母独子与白氏所出二房嫡子、自己异母弟弟吧。
前世自己与他甚少来往,也不知是个什么性情人物,不过,不管是性格如何,当他知道白氏被软禁与自己有关后肯定会想要报复。再加上虽然去了个明独秀,但明霜月与白家人也必会暗中挑唆,届时还不知要闹得如何天翻地覆。他到底是二房唯一儿子,若是争斗起来,明守靖拉偏架简直是一定了,这倒有些棘手。
虽做如是想,明华容倒也不太放心上。马车停稳后,一身盛装她宫女搀扶下款款下了车,向满面欣慰老太太与林氏、明檀真点头示意后,看也不看虽然竭力做出满不乎,却终究难掩妒恨之色明霜月,径自走到明守靖身后,随众人一起下跪接旨。
嘉奖旨意是礼部卢尚书亲自拟,因他之前就称赞过明华容礼数,这番见她救驾有功,是赞誉有加,遂亲手动笔写下一篇四六骈丽,洋洋洒洒华文。用典之精妙辞藻之华美,几乎可以贴起来当做表范了。
明守靖平日甚是喜欢这些,当下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但明家其他人,包括明华容,却是皆忍耐着想揉膝盖冲动,心内直嘀咕这道旨意怎么会这么长。
好不容易圣旨宣读完毕,明守靖满心欢喜地叩谢过皇恩,又打赏了传旨太监与随行宫人,再将明黄圣旨珍而重之地放到正厅早早备下香案上供起,而老夫人等则忙着指挥下人搬卸明华容所得赏赐之物。一时间两下里忙个不休。
眼见成箱华贵绸缎,精美首饰,并金银元宝满满当当放了一屋,原本故作不屑明霜月再忍耐不住满心妒恨,重重一跺脚,刚要离开,却见收好圣旨明守靖走了过来。
因近月来内宅频频出事,这次难得明华容护驾有功,又得了皇室嘉奖与赏赐,东西倒其次,关键是这份脸面难得。明守靖自觉面上有光,进屋后破天荒夸了她两句,又指着一名少年说道:“华容,你还没见过他吧,他是你大伯母家孩子明檀海,与你三妹妹是双胞胎,比你小了两岁,翻过年去才满十四。这孩子前天刚刚从书院回家,小小年纪便经年累月地外求学,这份勤勉努力,咱们家也是独一个了。”
那少年虽然年纪尚小,个头却窜得极高,比他双生妹妹高了整整一个头,但身板却是略瘦了些,衣袍打理得十分服帖,一个皱褶也无。再衬着他绷得紧紧面孔,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夫子学究之类人物。虽然眉目亦是清俊,却难以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明华容前世与这个堂弟打过几次交道,因着他表面一副读书人自恃样儿,背着人时却颇做过几桩让人不齿事,纵然自己与林氏亲近,心内对他也始终生不出半分好感。当下再见,这份嫌恶也未消去,但面上却毫不露出,只礼节性地笑了一笑,道:“堂弟好。”
明檀海也*地回了声好,还浅浅行了一礼。
林氏旁边看着他,难得满脸笑意,显然十分看重这唯一儿子。
明华容却敏锐地注意到,明檀海施礼时,面上竟现出几分恨意,虽然立即便被掩饰过去,但明华容自信不会错认。
——这个堂弟恨意是冲着谁来?若是自己话,是因何而起?前世他们关系虽然一般,可似乎并未结过仇怨啊。
明华容不动声色思忖之际,明守靖又指着旁边一名身量略矮少年说道:“这是你弟弟明卓然,昨天刚刚到家。他今年才十二岁,却很有主意,半年前非磨着为父答应让他随表哥到边塞历练,如今总算舍得回来了。”向来严肃明守靖竟说出这等半是嗔怪半是宠溺话,显见是非常疼爱这个独苗儿子。
而听到末一句,明卓然年连忙说道:“父亲,儿子知错了。”
明守靖抚了抚短须,说道:“既知是错,就该改了!还记得你走前答应过为父什么吗?只胡闹这一次,过后可就得安心家里读书了。”
听他提起读书,少年脸上露出老大不情愿表情,但又不敢驳回,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句:“是,儿子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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