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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着前面,无奈道:“有人抢米呗,这段时间因为米价上涨,所以现在经常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叶弘文不禁皱眉,疑惑道:“米价上涨?米价怎么会在这时候上涨呢?”
那人特别鄙夷的看了叶弘文一眼,冷笑道:“你是不懂啊还是傻啊?这会儿都等着发国难财呢,谁没事儿做那好心人,这明摆着挣钱的好时候啊。”
叶弘文眉头皱紧:“可是这时候,谁还有钱来买米?”
那人伸手推开了叶弘文,嘲讽道:“谁有钱谁买,没有钱就饿死,就这样呗,还能怎样。”
叶弘文看着那人离开,忍不住的叹气,叫着舒承一起,朝着打架的地方走去。
七八个伙计都已经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有的还流着鼻血,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羽阳风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众人,又转头看向身边还坚持着的两三个人,忍不住甩了甩拳头,咧了咧嘴。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吓得急忙丢掉了手中的棍子,跪下来哭着:“求大侠饶命啊,大侠要多少就拿多少吧,只是千万别告诉我家主子,他要是知道丢了这么多米,他得打死我们。”
羽阳风瞥了一眼那几个人,轻声嘟囔着:“我有你们说的那么凶么。”低头将一袋米拿起来,扔给那几个伙计:“去,给那个老大爷送回家里去。”
几个伙计吓得连连称是,抬着那袋米朝着老大爷走去。
“老人家,这袋米您拿去吧。”羽阳风走到了老人面前,将自己的钱袋放在了老人手上,笑道:“这些钱,您也拿回去,家中困难的话,记得来找我,我是……”
“羽阳风?你怎么在这里!”大老远的就听见叶弘文的喊声,众人突然就哗然了,羽阳风在南方的名声,可谓比天子还要响亮,这任何领域大大小小的产业,几乎都是他的,传言中岁数不大,人也长得如妖媚一般,更是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人不似凡人,而羽阳风整日深居简出,人们也畏惧他在南方的势力,顿时将羽阳风这个人塑造成了神仙一般的人物,这一下,围观的人顿时里三层外三层。
那几个伙计一听名讳,顿时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脑门儿都流血了:“哎哟,主子饶命啊,不知道是主子来,说了大不敬的话还望主子不要怪罪啊!”
羽阳风嗤笑一声:“怎么,不是本公子连屁都不敢放吗?”
伙计连连摇头:“主子,主子,奴才错了,奴才知错了,求主子放过奴才吧。”
叶弘文穿过人群挤到了羽阳风身边,看着他,又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一众人,笑问:“是你在抢米?”
羽阳风一见是叶弘文,急忙拱了拱手,笑道:“教训自家下人,让叶公子,舒公子见笑了。”
叶弘文微微一笑,却突然想到羽阳风在宫中与崇溪羽传的甚广的流言蜚语,顿时就冷下了脸来,冷漠到:“不知今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羽阳风朝着叶弘文拱了拱手道:“还望叶公子稍等片刻,等在下将家事处理完。”说着,微笑着将伙计搀扶起来,道:“今日这些米,全部免费下发给百姓,一人五斤,明日开始,二十文一斤,如若我再听见有人将米价升高,别怪我不客气!还有,之前卖米的所有账目今天盘点的时候如数上交,如若有一两米有出入提着头来见我!”
几个伙计连忙点头称是,跑回到了米摊前面,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羽阳风、叶弘文舒承三人,不停的指指点点。
羽阳风转身看着叶舒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既然来了,还请到我府上小叙一会儿。”
叶弘文朝着羽阳风拱了拱手,跟着他一路回了羽家。
羽阳风招待着叶弘文两人坐在了屋里,倒了两碗茶水给他们,笑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在下一声,在下也好备些好酒好菜招待二位一下。”
叶弘文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道:“不必,本没想到会遇到你,而且我们是来拨赈灾之款的。”
羽阳风哈哈大笑着:“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是……”转了转茶杯,低头叹了口气:“可是感觉这场大雨快要过去了,太子殿下送来这笔赈灾款,会不会太晚了些。”
叶弘文眉头一紧,叹了口气:“这也是逼不得已的,国家没有能力支援南方水患,这才跟大臣们商讨捐赠事宜,因此耽误了水灾的赈灾。”
羽阳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前,看着门外的百姓们正在齐心合力的搬东西,修房子,道路上的水已经退下去了,此时只剩下了满地湿漉漉的水,和来来往往的一众百姓:“朝廷这样的做法,只会引得百姓说三道四。”
叶弘文不禁冷笑出声,又喝了一口酒:“说三道四又怎样,我朝对百姓如何?只是这一次水灾难道就要抹杀了对朝廷的全部信任?”
羽阳风冷笑,转头看着叶弘文:“事实就是如此。”
叶弘文嗤笑一声,喝了口茶,摇了摇头。
羽阳风叹了口气,无奈道:“与人相处,你一直都是一个好人,是没有人会赞扬你,而有一天你有一件事做的不好了,可能所有人都会针对你,所以对国家也是一样。”
叶弘文不禁挑眉冷笑道:“你一介草民为何要对朝廷国家说三道四?”
羽阳风笑着拱了拱手,歉意的说:“是在下冒犯了,还请殿下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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