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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茹灵,你并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我只是假设,陈可芮没有撒谎,她说的都是实情的话,你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她茫然反问一句。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在这夜幕已降临的黑夜,刺眼的车灯晃照过叶茹灵的眼睛,让她看不清前路。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叶茹灵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叶茹灵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她看到有小店卖罐装啤酒,就买了好几听,让温染月陪她喝点。然后一言不发。这一路,她走得迷迷瞪瞪的,居然还意图闯红灯,被温染月一把拉了回来。温染月虽是担心,却一路相伴没有多余的话,直到叶茹灵包里的手机再次大叫连连,叶茹灵才惊然觉醒,掏出手机一看,是林家的家宅的号码。
“茹灵,还在加班吗?”是林母。
她一看表,居然已快晚七点了。
“妈,对不起,我马上就回来。”叶茹灵对着电话连声道歉。
“早点回来,菜都冷了。快点回来。”电话里是满满的关心,叶茹灵才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嗯。”她乖乖答应。
她转头去找染月的时候,看到染月已为她拦了一辆出租,朝着她招手:“叶茹灵,走,我送你回家。”
从林家大门走到林家主屋中间是一条宽阔且长长的水泥路。路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夏日则是绿荫繁盖,阳光点点碎碎。而今,不知不觉入了秋,天高气爽,夜晚的这条道路,景色和白天截然不同,绵长的灯光从树叶之中探出点脑袋,照的一地昏黄。
温染月送叶茹灵到林家门口之后,车就不往里走了,染月交代了司机先生,让他稍等片刻,自己则下车陪叶茹灵往里走了一段。
“染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的。”
“是是。”
“染月,不要和林楚天说……”
“如果‘不说’才是保护你的方式的话,我会听你的,但如果陈可芮会做什么的话,我就无法答应今天你对我的要求了。”
“好。”
她们缓缓往前的时候,看到路那边,有人来回踱步张望,一看到她们之后,立刻快步向她们走过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换掉今日的正装,搁下外套,他就来回四处寻找观看。
“找茹灵呢?”林母看他这坐立不安的架势,笑着问。
“……嗯。”
“还没有回来了。”
她下班时间通常会比自己早,而且也不在外面多耽搁。如果有约也会事先说。他心下虽有疑问,但没有说出口,想打电话,但碍于他们这几日正在冷战,他气还未消,这几晚都是抱被到起居室里睡,回来看她在大床上睡得很香,好像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他将自己丢弃在北极和她断绝联系,却不能轻易妥协,他是自作自受。他更觉浮躁甚至在公司接连有失态表现。这样犹豫着又等了一会,直到快开餐了,叶茹灵还不见踪迹,他便打了电话去了叶茹灵的工作室,青丝说:“叶茹灵中午就走了!”
叶茹灵不见了!
一瞬间,觉得自己一味码高的自尊是如此得单薄且可笑,对他,强迫、冷漠都毫无用处,所有施加给叶茹灵的负面情绪都会被叶茹灵如数奉还!
“叶茹灵说她马上就到家了。”他还在焦心烧肺,妈妈过来淡淡说了一句。
“她给您打电话了!”
“啊,不是啊,是我给她打的电话,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林母一脸不解,给儿媳妇打电话还不行吗?
“叶茹灵也给我打电话了,她说因为有重要的商务会谈把她拖住了,让大家先吃饭,今天就不要等她了。”
“这样啊……”
“总不能让爷爷也一起等着小辈吧。”
“那你呢?”
“我再等会她,一会就进去。”
林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这外貌算是极好的儿子。
林楚天打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幼年时住校,少年时留学,常年在外自己拿主意惯了,养成的个性异常独断,也格外曲折。比如不合他心意的,从不当面拒绝,但一定是拐着弯让事情黄掉以符合他的心意。至于物件,更是如此,不喜欢的,再昂贵也可以随意丢弃。
从小到大,家里安排的事情有哪件是他乖乖听话的,除了娶叶茹灵这件事情,到底是遵从父辈的心意,还是心里早有盘算,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法给予准确的说明。
如今娶妻了才回家里住。这段时间观察,他虽明面上从不直说,但对叶茹灵,算是用心用力。林母一时间也说不清,一个人的喜怒轻易被另外一个人牵动,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转身之前,她微不可闻地轻轻叹息。
他一听叶茹灵马上要到了,再也坐不住。披了件开衫就走到外面来等,可是一直不见车来,他越等越是心急,手里紧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
“你去了哪里?”他走到她面前的第一句话,“明明早就离开工作室了,怎么会这么晚,我很担心。”
“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染月你也不要担心。”叶茹灵一遍嬉笑着,一边摆着手。她左右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塌,在身体完全落地之前,被林楚天接在了怀里。
“楚天,既然你来接她了我就先回去了,车还在门口等着我。”她匆忙要走。
“染月……”林楚天欲言又止,如果连染月都不开口的话,那么叶茹灵的事情他更无从知道了。他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感觉,却偏偏面对叶茹灵,他什么也做不了。
“叶茹灵没事,就是喝了一点酒。”温染月已经往来的路走了长长的一段,听到林楚天喊她,于是又回过头来高声回答,然后继续转身走了。染月来去显得特别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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