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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虽然没有开灯,却被数不清的桃心蜡烛照的暖融融亮堂堂,从玄关延伸至客厅空地,被莫联圣用蜡烛摆成一个大大的桃心,他拍拍一脸不敢相信的白雪,自己快走几步,站进那个圈里,单膝跪下,烛光照在他脸上,金色的,带着不可触碰的迷离,他右手举高,白雪揉了揉眼睛,看见一枚钻戒。
那颗玻璃似的小东西,有着完美无瑕的切割面,即使是在烛光下都能闪耀夺目的光。
莫联圣朝她扬起属于阿圣的微笑,那是每天晚上买菜做饭喂小白兔的那个他,他轻声唤她:“过来啊,走到我这里来。”
白雪脱了鞋,顺着蜡烛铺就的道路来到他的跟前,右手被他执起,听他问她:“嫁给我好不好?”
前一晚他也这么问过,问了睡梦中的她。
白雪捂着嘴,心里咚咚咚的猛跳,她偶像跟她求婚了啊!她要嫁人了啊!
“好不好?”他静静等着,就跪在地上,仰起头仰望她。
白雪一时不知道该先让他起来还是先回答问题,拽着他说:“地上凉!”
莫联圣笑了,看见白雪慌慌张张,自己抓着戒子往手指上套。
“我来。”他站起来,瞬间高她好多,把戒指戴进她的无名指。
为什么婚戒要戴在无名指?
因为从此以后,你需要冠上我的姓氏。
***
白雪哽咽的跟莫联圣说:“好漂亮,这个戒指好漂亮!”
莫联圣点点头,“我挑的当然好看。”
他还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就着烛光,陪着美酒,也不要求白雪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吃青菜了。
白雪高兴坏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福利,她摸摸手上的戒指,吃完饭往老家打了个电话。
莫老爹仿佛知道闺女会在这时候来电话,接起来就说:“你是不是应该带那小子回家见家长了?”
白雪看了看莫联圣,正在洗碗的男人对她点点头,于是她欢快的表示:“让哥哥做好吃的,我们明天就回去!”
莫联圣擦干净手,过来环住她的腰,从后面抱着她,低低告诉她:“有点紧张,怎么办?”
白雪噗嗤笑出来,说你这样我有点不认识你。
“为什么?”
“因为我心中无所不能的偶像应该是勇者无惧的。”
可是从今以后我多了一双父母,你带给我的,是完整的家庭,我从小所缺失的,如今一朝得到全部,所以,有些忐忑。
他静静体会血脉了奔涌的一种叫做我很高兴的情绪,亲了亲白雪交嫩的脸颊。
第二天,玫瑰就收到了老板请假带他小秘回家见家长的通知,捂额表示自己会坐镇大本营静候老板归来,然后转头去泡茶安抚一下蒋老大一颗流血的心。
蒋峰品着香茗,晒着太阳,决定接受老妈安排的相亲。
***
莫联圣再次来到白雪家的小院,院内停着一辆非常显眼的豪车,白妈妈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刚买的菜和肉。
白松围着个围裙拿着大勺双手插腰,不经意的问一句:“你喜欢宫保虾仁还是龙井虾仁?”
白雪抢着告诉她哥:“阿圣喜欢吃辣的!”
莫联圣卷起袖子表态:“我来帮你!”
白松神秘一笑,这一笑非常舒畅爽朗,他说:“不用不用,远到是客。”
莫联圣直觉不对劲,白松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客气过?垂眼看了看白雪,这姑娘傻憨憨的呵呵笑,好像今天是她娶老婆进门的日子似的,拉着他往那红木沙发上一坐,冲楼上喊:“老爸下来下来!”
传说中的白老爹,一身白色练功服,眉眼间能够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姿,白雪的一双眼就是遗传了他。
他抱着个茶罐下来,递给了白雪,白雪就忙着用露水烧水,用紫砂壶泡茶,莫联圣对茶没什么爱好,但好歹品得出自己现在喝的不是凡品。
莫妈妈抚着刚烫过的发型往莫联圣身边一坐,从上看到下,再从脚尖看到头发,连连点头表示满意,投给白老爹一个:“老头子你真棒”的小眼神。
白老爹得意洋洋,让白松准备开饭。
他们没有问那些莫联圣来之前准备好的必问问题,比如你家做什么的?什么时候跟你父母吃个饭?你存折有多少钱?有没有房子,是不是还在还贷款?车子有几辆?有没有名车?以后房子要不要加我家白雪名字?要不要给我家白雪买车?
他们只是在饭桌上齐齐的盯着他不错眼,看他吃饭的模样,看他喝汤的模样,当看见他还要再添一碗时,白老爹哦呵呵的笑了起来,说他:“小伙子饭量大,不错!”
莫联圣从不知道自己多吃一碗饭就能让家里长辈乐开怀,他顿了顿,推推旁边坐着的白雪说:“你别把肉都吃光了,我还没吃饱。”
话说完,白妈妈立刻站起来穿围裙要给未来女婿再露一手,亲切问他:“小莫啊,你也爱吃肉啊,我做的麻辣牛腩最好吃了,你等等哈,很快就好。”
莫联圣连忙站起来说:“您叫我阿圣就好。”
然后扭头对身边小姑娘说:“妈让你别吃那么快,等等有肉吃!”
白雪一脸红彤彤,不敢看莫联圣那明晃晃快要闪瞎她一双兔眼的勾人眼神。
白妈妈一听这么精神的小伙子开口喊妈了,当下一个红包塞进女婿衬衣口袋里,触手就是小年轻结实的胸膛,白妈妈很放心!
莫联圣慢慢适应了这个家庭,这才是真正的家,当白松一脸小样儿你瞧好了吧的表情拿出那瓶五毒俱全的药酒时,他眼都不眨,把酒杯推过去。
***
莫老爹敲着白瓷酒盅说道:“我们家也没什么规矩,其实神坛归神坛,你们俩如果没有缘分,那也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啊,缘分天注定,你们俩就是要在一起,小伙子你也是注定要进我白家门……哦不对,是我闺女注定要给你当媳妇,但我和她哥哥养了这丫头这么久,想替她撑撑腰涨涨气势,所以今天测你三个量,你觉得怎么样?”
莫联圣看着酒杯里红褐色的液体,还有一些不明物的渣渣沉淀杯底,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仰头喝尽,把杯子推回白松面前。
白老爹咪咪笑像弥勒佛般,指着白松说:“这小子有一次曾我不在想灭蜡烛,那天我家小白没有变回来吧,你有没有吓到?”
这件事白松早已坦白过了,莫联圣笑着说:“是着急找了一整晚。”
然后看看白雪,揶揄她当时在草丛里尿尿的事。
白松看了看白老爹,老爹朝他点了点头,就又倒了一杯。
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等白妈妈从厨房把肉端出来时,莫联圣已经醉眼朦胧,本来就好看的五官添上薄薄红云,随时都有可能倒在饭桌上睡着。
白妈妈一把夺过白松手里的酒缸子,仔细封好瓶口,一看这饭菜也吃不了了,让白松把人扶上楼休息。
莫联圣离桌前还飘忽的问老爹:“可不可以算算第一胎生儿子还是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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