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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你说的很清楚,是你祖母,不是我祖母,要孝顺也是你孝顺,凭什么你不去抓狼孝顺,而要拿我抓的狼皮孝顺呢?”
这下文才彻底歇菜,“你,你,你……”了半天,跺跺脚“你就是不孝!”
这个社会,不孝是最重的谴责,文才说完,立刻便觉得占了上风,斜睨文瑾一眼,扭头跑了。
二伯在那边不过一刻钟,回来脸色不好看,文瑾进屋休息,破草房哪里能隔音?二伯低声给韦氏抱怨:“伯母也真是,和一个孩子置气,非要拿走狼皮,就算文瑾吃咱的,那也是老三的孩子,她不给,我如何强迫?”
“别这么说,文瑾天天和文翰赶山,家里的米和面,一半都是她挣的,现在,我们只有沾了她的光,万没有孩子吃咱的这说辞。”
“文瑾这么出息?”
“唉,你不知道这孩子有多要强,每天和文翰背回来的山货一样多,文翰的肩膀都磨烂了,又红又肿,血肉模煳,她肯定更厉害,大概怕我拦着不让上山,死活不许我看,一声不吭的,自己弄点草药敷一敷了事。一想这个,我就心疼。”
“啊?文瑾以前被贺氏压着,一天到晚闷声不响,真没想到。”
看到男人惊讶的样子,韦氏叹气:“死活不肯让出狼皮,我唯恐她于孝道有亏,本想说几句,可一想到孩子吃的苦,便狠不下心来。就算是阎王爷,也该谅解的吧。唉,不管怎么,咱都要把孩子教好,有空了,我还是得给她讲讲道理。”
“嗯,嗯,说得对。”
二伯夫妇不把自己当外人,文瑾十分感动,可对他俩的愚孝,却是十二分的不赞成。
老焦氏没能弄到狼皮,是她进了钱家几十年中,头一遭谋算不成功,她越想越气,晚饭几乎都没吃下去,第二天早上,便躺在床上直说心口疼,焦氏去请大夫,一路到处向人诉苦,说文瑾把她婆婆气出病来了。
“没见过那么狠心的孩子,前些年没分家,她一家还不是在我们这边白吃白住呀,现在老人家想要张狼皮,硬是不给,黑了心了。”
很多人,尤其是喜欢八卦的女人,并不分析对方所说的是不是符合实情,不光是转载原话,有时候还随声附和,添加些自己的臆想和感慨,文瑾的名声,一下子便被败坏了。
文瑾根本不知道这些,前山没了狼,镇子上的男女老幼,一下子都活跃起来,大群的人起早贪黑去赶山,没有几天,西岗的山货都被采撷一空。文瑾一天下来,经常连篓子都装不满。
最佳的采摘时间已经过去了,树上好多果子都掉落了下来,在地上很快腐烂变质。看到这样的情景,人们少不了捶胸顿足地感慨一番,恨那狼耽误事情,有人偶尔会称赞文瑾两句,多数听到的都不接声,不孝的人呀,就是做了好事,也不敢享受人们的感谢。
老焦氏见效果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好,终于高兴起来,又全身上下穿戴齐整,坐在大门口晒太阳,间或捶捶膝盖,“哎哦哟”地喊一声疼,似乎那张狼皮不送来,她这日子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当事人总是最后听到流言的人,韦氏知道之后,大吃一惊,她心里忐忑半天,好容易天黑时,赶山的都回到了家,吃过晚饭,她悄悄把事情给男人说了。
“你看这可怎么办?背个不孝的名声,这孩子今后可别想抬头做人了。”
“不然把狼皮熟了送给伯母去,这样,文瑾的名声非但能扳回来,还会更好。”
“只好这样了。”韦氏皱着眉,痛苦地点头。
熟一张皮子,得二百文钱呢,男人和儿子侄儿一天都挣不来那么多,她现在手头还没有这钱呢。
或许是心理作怪,文瑾第二天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觉得韦氏频频看着狼皮,她便问了一声:“有人来收狼皮了吗?”
“哦,没有,伯母准备送到镇西的黄皮匠那里,让他做熟。”
“费那精神做什么?过一阵收皮子的人来了,还不好卖了呢。黄皮匠的手艺不是太好。”文瑾笑着道。
二伯父给老婆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没再说话。
吃饱上路,二伯父看文瑾情绪不错,便把镇上的流言和打算把皮子送给长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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