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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它长了小翅膀飞走啦~
国庆放了几天假, 姐姐老早就下班回家,一家人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等妹妹回家。
可是等到深更半夜,饭菜凉了又热,妹妹都没回来。
联络老师说妹妹早就离开了学校, 一家人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跑出去找了几个小时没找到人,急得团团转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到了医院,医生说的话就跟一把匕首捅进了他们心脏。
阴/道撕裂, 且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医生建议他们报警。
妹妹被糟蹋了,醒来以后,谁都不认,精神上受到了莫大打击。
报了警以后, 警察很快找到了将妹妹带走的人。
此人正是妹妹班上的男同学,从男同学口中得知他这么做是受了人指使。
原来学校有个有钱的富二代小流氓看上了她妹妹,就想让她当女朋友,但是妹妹不同意当面拒绝了他,小流氓怀恨在心想报复她。
强行灌酒将她妹妹灌醉后,带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糟践了妹妹。
她们想要将人绳之以法,坚决不同意和解。
可是真到了法院上庭,却以证据不足驳回了诉讼,他们败诉了。
不止如此,对方有权有势, 败诉以后将他们家人逼得无路可走, 姐姐和父亲一起失业, 母亲有糖尿病需要支付高额的医药费没有劳动能力,妹妹因为打击过大精神错乱,得了抑郁症。
无路可走,也无处申冤,妹妹趁着家人不在的时候偷跑出去跳河自杀。
一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家不成家。
发帖人言辞恳切,叙述有条有理,描述的事也有迹可循。
立刻就有同校学生出来顶帖,当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事后结局却是没几个人知道,可见他们家人将事情捂多紧。
帖中富二代行为令人发指,影响恶劣。
就因为求爱被拒毁了女生的一辈子,还害人抑郁自杀。
这种人神共愤的行迹引起了广大吃瓜群众的痛骂唾弃!
连社会新闻频道都关注到了此事,眼看热度居高不下,才陆陆续续有相关部门牵头表态,表示会对此事高度关注,并且重新开始调查,一旦属实,绝不轻饶。
就这样,一颗小石子扔下水,平静的湖面惊起了层层涟漪波澜。
网络上的事随着时间不断发酵,那曾经被掩埋的真相也随之浮出真相。
做错了事还企图遮掩的人最终难逃法网,必定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曲潇潇时刻关注着事情的最新动态,看到校园论坛的帖子,她嚷嚷着:“那个二世祖退学了诶!”
“真的假的?”同寝室友钱晴从上铺探出头来。
“那还有假啊!帖子上人说是看到他来学校办手续了。”
钱晴捋着面膜:“这不活该嘛!让他仗势欺人!就他那种人,只退学都便宜他了,我要是那家人非得打死他不可!”
李思思一边抹防晒霜,一边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事挺蹊跷的?”
“哪儿蹊跷?”
“就裴学长的事啊”李思思转过身来看她们,“前不久裴学长还因为打人的事被各种喷,道了个歉没多久立刻就反转了,我不说别的啊,那二世祖家里确实有钱也有权,要不怎么能作恶这么多年?最近这些丑闻,你们说…会不会是裴学长的报复?”
曲潇潇翻了个白眼:“你也想太多了吧!裴学长充其量就一明星,能有二世祖他家背景硬啊?”
李思思:“那可不一定,说不准裴学长就是有背景呢”
……
阮糖握着感压笔的手一顿,眉心轻蹙了下。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五六天,这五六天内,裴哥哥没有再来学校参加军训,网络上也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
时间眨眼就过了大半,匆匆如流水。
只剩三天军训就彻底结束了,离别的伤感悄然来临,往日怨天怨地埋怨教官的同学们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一反常态,格外认真投入。
不少女生趁着休息的时候缠着柳毅问东问西,又是要加微信又是问有没有女朋友的,柳毅又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很快就跟同学们闹笑成了一团。
曲潇潇有点感伤:“柳教官,你走了后还会回来看我们不?”
柳毅一愣,看着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心有感触:“有假就来。”
人年纪越大,越受不得分离带来的失落。
柳毅拍拍手鼓舞士气:“好了,你们要真是舍不得我,就好好训练,争取检验的时候夺个第一!有没有信心?”
“有!”
“大声点!有没有信心!”
异口同声的齐齐回答,冲破苍穹:“有!”
接下来的训练,大家都很用心。
为了班级的荣誉,也为了送别教官,每个人都在努力。
前段时间有关于南艺学生在网络上的消极爆料给学校带来的阴影已经完全消散。
因为即将离别,所以格外珍惜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柳毅态度也软化了不少,不再是来时那个一身铁骨脾气爆不好惹的铁面阎王。
检阅礼当天,班级愁云惨淡。
不少女生都低着头偷偷的抹眼泪,仪式完毕后,教官就得走了,大家都舍不得。
柳毅叹气,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用沉默面对。
眼看快到他们班级,柳毅看向紧张不安的阮糖安抚道:“别紧张,就跟平时练习那样走。”
阮糖紧紧握着杆子,胃部一抽抽的痛。
紧张性胃痉挛,这是她从小到大最让她头疼的老毛病。
她第一次上台表演的时候也这样,而现在,柳毅将举旗的重担压在了她身上,她根本放松不下来,生怕一紧张就又开始同手同脚走正步。
不紧张不紧张。
阮糖不断的自我安抚,握着杆子的手却在发抖,嘴唇泛白无血色。
因为疼痛而稍稍佝偻着身,额上冷汗涔涔,一双杏眸也雾蒙蒙的,看着惹人怜爱。
最先发现她不对劲的是站在她身旁的女生,看她脸色煞白,关心询问:“你没事吧?”
阮糖摇摇头,勉强的扯起嘴角。
柳毅听见后排动静回头看了眼,问:“怎么了?”
“教官,阮同学好像身体不舒服。”
柳毅皱起眉:“你还能坚持吗?马上就到我们班了。”
“我……”她连说话都很艰难,一开口痛到眼泪都飙了出来。
“我来吧”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
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阮父了,这几年里她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细想之下,她都分不清她心底是怨多还是挂念更多。
阮父眼底难掩失落,颓废下来就跟一下就老了十几岁一样。
阮糖迟疑两秒,主动过去给阮父倒了杯温开水。
细细白白的手指握着马克杯,眼底是清澄的笑意:“爸爸,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呀”
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阮父接过了水,心有感触。
陆勉之跟陆美欣一前一后进的病房,见父女俩有说有笑,陆美欣轻轻松了口气。
洗干净的果盆搁置在了床头柜上,陆美欣拿了个苹果在削皮。
陆勉之没动,靠在一旁看。
阮糖笑眯眯的看着陆美欣跟阮父之间无形之中流转的默契,语出惊人:“爸爸,你还不打算跟陆阿姨领证吗?”
“什、什么?”阮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陆美欣都停了手,险些割破自己的手指。
阮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难道爸爸还不肯给陆阿姨一个名分吗?陆阿姨照顾了你那么久……”
“糖、糖糖”陆美欣都结巴了,“我、我……”
“陆阿姨”阮糖语气软软的,听着没什么力道,“谢谢您照顾我爸爸这么多年,他这个人脾气很倔又不听劝,以后也要麻烦您多担待的。”
她这么说,就等于是完全认可了陆美欣的身份。
阮糖知道这么多年来,阮父一直没有给陆美欣一个名分是顾忌着她的感受。
可是她长大了,总要学会体谅父母的感受。
这回她远在他乡,阮父病了晕倒了,身边若是没有陆阿姨这个体己人的话,可能早就一命呜呼了。
阮父小心翼翼的观察女儿的表情,唯恐她有一丝不高兴。
阮糖心软,唇角的梨涡浅浅:“爸,女儿长大了”
阮父眼底闪烁着泪花,欣慰的点点头,又心酸于女儿真的长大了,再不能跟小时候那样依赖他。
……
阮糖也看明白了,其实阮父身边不需要她,陆阿姨就能将他照顾得很好。
起了身出门,陆勉之正靠着长廊的窗沿旁站着,白炽灯冷冷落下,他手上把玩着一个黑棕色质感的打火机。
见她出来,陆勉之先是一愣。
继而平复下来,朝她点了下头,开口:“谢谢。”
阮糖深吸了口气,吐出:“是我该谢谢你和陆阿姨,这几年,谢谢你们对我们父女的包容照顾。”
从排斥到疏离,隔阂虽不能抹平,但总能用时间慢慢的淡化痕迹,直到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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