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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眼色,适才他也注意到在他腰际上的手,何时不知不觉搂上去了,他本想别到身后去,但又执意在她腰间搂得更紧,微微气闷道:“谁让你多嘴向父皇赔罪的?我不是说过,以后你在任何人面前都莫要低头。”
这货的蛇精病又犯了,流光滴了一滴冷汗,妈蛋的,刚才是我替你解围的额,你老子才没处置你,现在反而来责怪她了,真有你的。
更何况,什么叫在任何人面前都莫要低头,一到秦曼青那里,这话只会成为一个精彩又响亮的屁。
流光翻了个白眼给他,咬咬牙,小声嘀咕了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反正也不怕再多惹他一次了,今日惹他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多几次也无所谓了,一次性气死他才好。
“流光,你这眼睛可有毛病,可需我唤太医过来给你治治?”赫连钰噙着似有似无的笑,可语气却十分阴阳怪调。他一心为她,她却是丝毫不领情。
流光做出了一个“我眼睛有毛病也与你无关”的表情甩给他,然后不睬他了,向小香子招了招手,小香子到她身边,她问了一声,“小香子,我的营帐在哪里,咱们先去用膳去。”
赫连钰在她背后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已经在马车里的所有食物吃了个干净,还没饱么?敢情她是猪投胎来着?
一直在旁等着赫连钰的秦曼青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艳唇被她咬得越来越紧,噙着委屈的音色,微微提高了分贝,冷冷转身,“樱桃,咱们走。”
听到那头秦曼青传来的声音,赫连钰才将目光从流光背影上收回来,他几乎将阿曼给忘了,该死的,似乎有流光在的场合,他总是会将阿曼排在第二。
一旁萧媚,见他追上去几步,又停下,明明是白天,他的眸光只比夜色更幽深,“媚儿,你去给秦妃传个话,晚上本王会到她营帐过夜。”
秦曼青携着樱桃走了一段路,却没听到从后面追来的步子声,她秀眉蹙得更紧,也是猛地驻足回头去看,而早已不见他的身影,只见他的大丫鬟萧媚缓缓走来。
她心中绞恨,当初真不该让赫连钰娶了谢流光,如今她也不会如此遭气。
只是她又不禁去想,如果她执意坚持不同意,赫连钰便会不娶谢流光么?当下看来,只怕是不肯的。这男子对流光的心思,只怕不是他同她说的只是利用而已。
密林深处,乔木荫庇,阳光几乎一丝也穿透不进来,幽暗静谧。
一位素衣女子,身姿窈窕,沿着茂密树叶下漏下的一点光迹,朝前面长衣伫立的男子慢慢走去,她心头欢喜,但又抑郁,他们的感情就如这阴暗无比的密林深处,不见天日。
她悄悄来到他身后,那么近,他身上清冽气息逼来,她心上一动,待他正要转身之时,一跃跳到男子结实的背上,紧紧圈住他脖子,娇声笑着道:“钰儿,你可有想我?”
“子矜,莫胡闹了,快些下来。”
她仍旧是轻笑如雀鸟,赖在他背上,双.腿将他劲瘦的腰夹得死紧,“以往我这般胡闹,你最是喜欢。如今,你有了两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便不喜我了?”
赫连钰拧了下头,紧紧抿着唇不吭一声,只能任由着她,无奈之下,双手抱住她在他腰上的腿,沿着密林深处一点点走去。
女子凑脸过去与他亲近,又是一笑,“被我说中,我没气你,你却来生气了?你这孩子,怎这般别扭?算了,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快些让我下来吧。”
她这话才让这男子眉头微微舒展,敢情背着她,这么为难他。
以前,这人不会这样。
她心中微微气馁又沉闷,但因她年纪比他长了许多,她并不会将情绪写在脸上,腿一蹬,便从他背上跳落到地上,身子轻盈,又飞快一转身,到他跟前,搂住他脖子,朝他唇上堵去,果见他眉眸里不露痕迹的闪过一丝厌烦,她却是仍不愠,扯唇一笑,执意吻上他的唇,他唇瓣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仿若他对她降了温的情,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推开她,“子矜,别玩了。你将我约出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脱身与你相见,还是快说正事吧。”
“正是因为好不容易,才要多温存一会,不是吗?”女子巧笑嫣然,风韵犹存的曼妙身姿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心里却在想,她陪他那么多年,竟比不上那两个小姑娘?
她望着他的温润俊朗的眉眼,讳莫如深的让人心寒,生来就有一种人,明明长相最是温雅无害,但是心肠冷硬狠辣地令人发指,她想,赫连钰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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