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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是人的一种错觉,是人对周边的环境产生了错觉。茫茫宇宙其实是无所谓时间的,只是在有了人的生命感觉的时候,宇宙中才有了时间的概念。在人们主观的意识中,在不同的时刻,时间的流逝并不均匀。
就如祈洛翎在身体失去控制的短短的一两分钟内,她却像感觉持续了很长的时间。
她看见黑暗中有很多亮点在盘旋闪烁,非常非常快速地旋转,旋转的速度接近把吊扇开到最大档扇叶旋转的速度,然后她的耳边是出现一片持续的耳鸣声……
庆幸的是祈洛翎并没有真的摔下去,背后有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稳稳接住了她,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祈洛翎脑海里一片混乱后,听觉最先恢复,隐隐约约听见周围嘈杂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像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艰难睁开了双眼,随后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疼,但她还是看清楚了面前的那个人,那个扶着她的人。
她虚弱笑了笑,说:“谢谢你,崔总。”
崔在善关切的问:“你刚才是怎么了?好险,幸好被我接住了。“
这时,她的面前围住了一拨热心的人,一名画展工作人员挤开人群,从画展前厅给祈洛翎搬来一根板凳,让她坐着休息会儿。
幻觉越来越频繁,她不由产生对自己身体健康深深的担忧。幻觉准确的来说仍还是一种梦境,不过它是处于半醒半梦之间,它让她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幻之间的区别。当然,她非常清楚这种幻觉与她迫切寻求的答案密切相关。
祈洛翎提前结束了画展之行,婉言谢绝了崔在善和徐晓雅送她回家的提议,独自坐出租车回徐晓雅的家。
回到家里,她迫不急待地爬上了温暖舒适的床,狠狠睡了一个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翻了个身,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皮。
傍晚的余晖懒洋洋地从窗帘的缝隙间透进来,却没有一点生气,没有一丝温暖。
清晰之余,她又开始琢磨起那恼人的梦境似的幻觉。
那个犹太人,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如果说是关于乐谱的预兆和暗示,可这些梦境似的线索该如何解读呢?
想了很久,没有任何答案,却让她心烦意乱。
祈洛翎干脆起了身,从衣柜里的打包的口袋里再次取出那件彩色的披风,认认真真的端详起来。
关于这个七色彩缎做成的披风,她也查了很多资料,七色彩缎是用七种颜色相配的绸缎做成,穿起来好象彩虹在身。朝鲜族一向认为彩虹是光明和美丽的象征。用七色缎给幼儿做衣服,表达一个良好的愿望,意在让孩子们更加美丽和幸福。
她走到窗前,嘶的一声用力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射进来,屋内的光线非常明亮。于是她仔仔细细将披风每一个地方都观察了好几遍,包括面料、做工、接合和针线等细节。
透过光线,她突然隐隐约约看见披风内层里仿佛还有什么东西。她的心一阵狂跳,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捻开披风前后二层面料,里面的确还有一层布。
披风下摆处,密密实实的针线已有一处小小的地方已经破开了。
她轻轻理开角鏠处的面料,果然里面还有一层布,一层白色的布。
祈洛翎马上从包里掏出剪刀。
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手竟有点颤抖,用了好久才哆嗦着将面料接鏠处的线剪开。
内层的确有一块白得发黄的白布。
她将白布小心翼翼取出,轻轻摊在床前的写字台上,细致认真观察。
也许是因为披风储存父母家的那个潮湿的衣柜里时间过太,白布已经被浸蚀,上面不仅有点点迹迹的黑斑,还有中间有很多小洞洞。
那幅白布的外观上看,仿佛它存的时间仿佛要比披风的时候更久一些。
白布的右边从上用下竖着用黑线缝着六个字,不过她不认识,因为那六字不是中文,根据字体形状,她可以肯定的是韩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拿钥匙开门的声音,祈洛翎看了看时间,应该是徐晓雅回来了。
当徐晓雅刚进了门,还没换鞋子,她迫切招呼着徐晓雅:“快来,快来,帮我看看。”
“什么呀?你不好好的休息,在瞎琢磨着什么?”徐晓雅将手提包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走了过来。
“帮我看看这几个韩字是什么意思?”祈洛翎用手指着白布的字,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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