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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孙策的离世,江东孙家的众人,着实过了十分艰难的一段日子。
孙权不够沉稳,初时令众家臣格外忧心,一直在质疑他的能力。后东南有祸乱,他亲自领兵出征,为表忠心与扶持之意,张昭更是亲自扶他上马,就连周瑜也一直跟随在侧,还似孙策在时一样。
平了祸乱,孙权又攻占几个零散势力的城池共计五座。
短短几月时间,他已经向人们证明了一切。
兄长的死势必令他悲痛,却不会将他打倒。因为他身上流着孙家的血。
那是拼死也要勇往直前的孙家战魂。
在军中立稳脚跟以后,孙权又将根据地迁往了建业。着手准备进一步的领土扩张。
不光是孙权,就连年幼的孙尚香,也有了不小的成长。
虽然脸上仍然稚气未脱,行事也依然乖张跋扈,却不似同龄女子般矫揉造作,由内而外地变得坚强。
起初只要一想起孙策就会潸然泪下的人,到今时,眼中倒比从前多了一分坚定。
她知道无论是父亲还是大哥,都会在天上看着他们,看着她与二哥一同将孙家的基业延续下去。眼泪只会模糊她的视线,令她看不真切这世界。却不会令她成长。
这日孙尚香正在巡视她专属的护卫队,察看她们操练的情况。这支队伍较之前愈加壮大,已经不单单只是她的护卫队,很多时候也能够在战场上担当先锋的重任。
早前练师曾对自己不敬,孙尚香一度以为自己一定会严惩,即便是不杀她,也要将她逐出孙家。
连孙尚香自己也没有想到,最终只是罚练师反省几日便作罢。
是因为嫂嫂的说教吧。
嫂嫂说练师没有错。
嫂嫂说你要设身处地为她想想。
于是孙尚香反思自己,如果她站在练师的角度,也一定不会看着自家大小姐那样胡来。练师有什么错呢?她难道是错在对主子太忠心?
练师是她得力的左右手。如同周瑜之于孙权。
她看着练师正在用心指导新人武艺,不禁露出笑容来。若是当初自己执意不听劝,就要错失一个良将了。
正感慨间,忽然见孙权煞有急事地走了过来,轻铠加身,英气勃发,颇有大哥年少时的感觉。
孙权先是十分严肃地问了几件正经事,例如操练如何?有什么军需物资短缺的?
孙尚香一一答过。
然而孙权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和她站在一处,遥望女兵们操练的实况。
“二哥还有什么事么?”孙尚香随口问道。
孙权摸着下巴,沉吟片刻才道:“我在想,也是时候要娶妻了。”
孙尚香一怔,随即疑惑地看向孙权,“早前二哥初替大哥时,张大人提出要替二哥说门亲事,好安稳人心。当时二哥以继承父兄遗志为由执意拒绝。如今突然又提出来,难道是有了中意的人选?”
孙权点头笑道:“知我者,香儿也。”
“是哪家小姐?我可认得?”
孙权没答话,而是朝着前方扬了扬下巴。
孙尚香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练师正在教习女兵射箭。
“你说的那个人是练师?”孙尚香微微皱眉。
“嗯。”孙权也朝练师看过去,满眼笑意。
孙尚香一时语塞。
练师是她的亲信,她虽然舍不得,可是成为她的二嫂以后,两人的关系又会比从前更亲近。但她更为担心的是,练师会答应吗?以她对练师的了解,或者说以她对自己的了解,练师绝不会是甘于相夫教子的那种女子。
练师是所有跟在她身边的人中,最像她的那一个,却又比她更稳重更讨人喜欢。
“二哥特地来告诉我,是想让我帮着说媒么?”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然后孙权的回答却是:“不。”
“那是为何?”
“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顿了顿又道:“我自己的心意,改日我要亲自去说给她听。”他一说完便转身离开,再没看过那个方向一眼。
那一瞬间,孙尚香仿佛从二哥的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
一时间愣在原地,连新兵操练何时结束也未发觉。
××××
乔莹每日除了打理府中的大小事务,闲时要么与妹妹谈天观景,要么就是做她在家时常做的女红活计。
前几日孙权前来拜见,诉说了有意娶步练师为妻的想法。乔莹觉得练师虽然只是孙尚香手下的护卫,但也算名门出身,当得起孙权正妻之名。况且如今乱世,门第之见已没有那么重要。她当即同意了孙权的提议。
谁知才过几天,孙权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不似初提婚事时那般意气风发,反而垂头丧气地唉声连连。她才得知孙权提亲居然被拒绝了。
当时她还以为孙权会像当年的孙策一样,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猜想孙权或许也会用上什么别种手段。但孙权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在她面前像孩子一样抱怨了几句,惋叹了几句,之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就好像那件事提过,就罢了。
整件事中,她除了惊讶于孙权的处事以外,更好奇练师是为何要拒绝这样一门好的亲事,和如何有勇气去拒绝?
她正在绣制一个新的花样,说来也不是为了绣给谁,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自从孙策临终将这个家托付给她,从前总来跟她求绣品的女眷们,也不敢继续劳烦她了,只偶尔她闲来无事,或绣个帕子,或缝件新衣。
她绣得疲倦,便停下针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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