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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多险地,犹在南部。
自古以来,云瘴缭绕,奇峰绝壑隐没于雾霭之中,难见其颠。
一条大河,曰天甘,如白练盘锁,虬结与峦冈之间,逶迤东去。
天甘下游左岸,一处平坦地界,宜居宜耕,南人多聚于此,常与宁州城通商,日渐开化富庶,今成川平大镇。
官道由宁州城向南,至川平大镇而终,若再往南则无坦途,均为蛮荒险恶处,嗜血蛮人横行,更有妖魅异兽出没,没有几分修为,断然不敢轻涉。
川平镇周边,散落了几个自然村落,住了些渔人、农夫、猎户,也有避世之人,隐匿其中。
最南边的摆渡村,近旁便是丛林,沿着小径走上七八里,有一间草舍,村民们口中传说的“天师”,正住在此地。
草舍之后,是一片草地,正值夏日,生机欣荣,如茵如毡,树荫下,躺着一位少年,呼呼大睡,脸上浮起笑容,许是做了好梦。
中午炎热,云亦随练了一遍入门功法,觉得困意如山,想来师傅必定也打瞌睡,这会在屋里呼噜震天,于是偷了懒,躲在阴凉地闭上眼,吩咐“六瓣”放哨,有了动静好叫醒他。
少年的身旁,守着一朵半米高的花儿,绿茎粉萼,亭亭而立,仔细看去,花蕊中竟然化出一副模糊的人脸,略带柔情笑意,对那少年呵护得紧,六片花瓣摇来晃去,为他扇凉。
忽而,花蕊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用力曲柄,对着云亦随的面部,不住扑打,虽是弄了他一头的花粉,却不曾叫醒少年。
“莫闹,六瓣,待我醒了,再和你玩耍。”那少年往右侧翻了半个身子,又入了梦乡,一只耳朵,却被大手揪住,用力提了起来。
“哟哟哟,好痛,好痛。”云亦随整个人随着耳朵爬起来,口中嚷嚷不停,声音也变了调。
“痛,为何不长记性?”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满是责备之意。
“师傅,快撒手儿,以后再也不敢。”云亦随讨饶道。
“以后再也不敢,这句话,你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挂在嘴边。”老人不满道。
“你再扯,都成兔爷了。”云亦随呲牙咧嘴。
“哼!”老者放开手,背在身后,催促道,“还不赶紧练功?”
老人名为赵离人,束发盘髻,斜斜插了一根木簪,干瘦的黑面皮,一双眼睛倒是清澈,泛出丝丝精光,下颌留着几缕黄须,着麻布无袖短衬,胳膊上的皮肉,有些松弛。
“天天练功,有何趣味?”云亦随嘟囔道。
“小子,这是为你好,少壮不努力,老大哭鼻涕。”赵离人痛恨少年不懂事,又把修炼入门功法的好处,如数家珍倒了出来,听的云亦随耳朵起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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