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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即刻便上前围住了二人,还未来得急询问缘由,一道傲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正是师敬琮的声音,他道,“去!给本公子绑了他们!带回平王府,本公子要严审!”
众家丁一听,原本已渐渐停下的脚步再次行动起来,举着棍棒便向他们靠拢,街上百姓畏惧平王府权势皆不敢上前,眼看着家丁已渐成围困之势,祁善上前一步站在冯柯身侧,又有容宣道,“放肆!公主与郡主在此,尔等还不退下!”
此言一出,家丁们又踌躇着慢了脚步,两个管事的伸着头借着月光仔细瞧了瞧被众人护在中间的京辞与京晗一眼,见二人年龄虽小,周身气度却实非常人,又见面前三位公子皆身着华服气宇轩昂,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当下对视一眼心中打了退堂鼓,正想退下就听师敬琮又道,“放肆?我看你才是放肆!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他边说着话,边分开人群走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衣着精贵的少年,少年们瞧着稚气未脱皆摇摇晃晃满身酒气,师敬琮走到人群中间,一眼便瞧见了冯柯与棠宛月,他甩了甩手,憎恶地瞪了二人一眼,目光转到京辞京晗二人身上时,倒有些殷勤地道,“我说是哪些个公主郡主,没承想竟是二位堂姐。怎么,今日上街,林家小姐没来吗?”
他一张口京晗便知是要问若微的,当即更加后悔没有带上几个丫鬟侍卫镇场子,便冷哼一声拉着京辞的手转了转身子,并不回话。
师敬琮受了顿冷待,立刻便想发火,却又想起母亲日日叮嘱别与这两个堂姐争执,努力忍住怒气对容宣道,“姓容的,今日两位堂姐在,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无礼了,识相些就别管这些事!”
说罢,他伸手想去拉棠宛月,却叫冯柯将棠宛月一拉扯到了身后,师敬琮见壮更加气急败坏,死死看他一眼,扯下腰间短鞭随手就要打过去,却突然被人拽住了鞭子。
他顺着那手一看,竟是一直沉默着的祁善,祁家军入城时他也到场,又时常听父王说护国公世子祁善武功高强心思缜密,颇有从前闻家大郞闻博之风,当下便认出了他,却仍不在意的道,“哟,我说是谁,竟是祁世子驾到!只是不知,这贼人是世子何人,竟如此相护!”
祁善使力扯过鞭子扔在一旁,冷冷答道,“此乃皇上亲封的正五品英勇将军,祁家军前锋冯柯。你,待如何?”
他虽年轻却纵横沙场有些日子了,此刻不怒自威气势非凡,当即糊得师敬琮身后一众酒肉子弟双腿打颤,只师敬琮强撑道,“英勇将军又如何?他打了颂言,如今又伤了我,难道还算了不成!”他边说话边从身后的人群中拉出一个蓝衣少年,又扭了扭手腕,露出有些许红了的手背,道,“今日我定要把他带回平王府的!我倒要看看,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噗嗤——”
众人听了他一通辩白,险些就信了他的鬼话,却突然听到围观人群中传来一声嗤笑,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人群前方一名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冷笑道,“若论王法,岂非要将你千刀万剐?”
这少年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比之祁善要略矮一些但却并不削瘦,五官英朗出众,一身黑衣做工精细,衣摆处用金线细细绣着云纹,他双手背于身后,气势瞧着竟与祁善不相上下,只听他又道,“也不必麻烦平王了,今日我既见了,便亲自送你一程如何?”
祁善不认此人,正欲开口便听容宣细声道,“祁兄入京多日,想必常常听人说起闻家大郞闻博吧?”他见祁善点头,又道,“这便是闻博的亲弟弟闻骁,满京都里师敬琮唯一的克星。”
果然就听师敬琮道,“姓闻的!怎么哪儿都有你!你这鼻子莫不是属狗的吧!”
“我若属狗,那你是什么?再者,”闻骁话锋一转,目光瞟过棠宛月一瞬,冷冷对师敬琮道,“我说过,不准你出现在闻家人面前。”
“我……”
“未过门的也算。”
“你……”
“见了面相了亲的也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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