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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她好笨好蠢好呆好智障!
她不该在海桐露出狡猾笑意的同时,满怀希望地追问着他所谓的瘦身方式。全/本\小/说\网
她不该在还摸不清头绪前就兴致勃勃地对应御飞表现出“请你一块训练我吧”的恳求神情。
自作孽,不可活,尤其当你作了孽,身旁还有三个敲边鼓的大小恶魔时,只会加速你坠入地狱的速度……
海桐嘴里所谓的“激励方式”,摆明就是将每天晚上守更巡逻的工作正大光明丢给她的借口!然后再加上驱赶三不五时到应氏集团“串门子”的小偷,她总算能明白海桐瘦下来的原因——当一个人来来回回在应氏十数层的楼梯间奔驰五趟以上,想不瘦都难!
可是——
她还是瘦不下来!
除了肺活量比以前大,肌肉比以前结实之外,她,还是圆圆的。
唉,好想改名字噢……
至少改个跟身材全然不搭的名字也好,用不着时时刻刻听到那个诅咒似的昵称——
“小圆仔!”
又来了,圆圆垮着惨凄凄的脸蛋,迎向应御飞步入办公室的身影。
“吃饭,我买了鸡腿便当,喏。”他递上超大分量的餐盒,“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全身上下的骨头还很酸?”
“嗯。”就在两天前,也是她进入保全部甫满一个月的当晚,她见识到应御飞追赶贼人的狠劲,也累得可怜的她跟在应御飞身后气喘吁吁。结果隔天一早起床,她才发觉运动过度的四肢百骸都泛着无法忽视的酸痛。
“你呀,就是平常不运动。”应御飞盛给她一碗热汤,“不过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运动量不足的小问题。”
圆圆苦着脸,她就是担心“过劳”而死的问题啊!
“不用给我汤了,我自己有准备中药。”
“中药?”应御飞转过头瞅着她,“什么中药?”
“减、减肥用的中药啦……”她小小声回道。
“减肥用的?我瞧瞧。”
她乖乖捧上满满一杯颜色相当浓黑的玩意儿。
应御飞嗅了嗅,“这是什么碗糕?!闻起来又酸又苦,你别胡乱喝些怪怪又没有效果的偏方。”说完,他试着大呷一口她所说的减肥圣品。
“才不会没效咧,电视上有个女明星就是喝——”
圆圆本欲出口的话全数随着应御飞口中喷散而出的黑色水雾咽回喉咙,而她也无法幸免地被喷得满头满脸的水渍。
“这是什么杀虫剂?!咳咳……”应御飞急忙灌下数大口的热汤,藉以冲淡口腔内残留的恐怖气味。
“才不是杀虫剂呢,那是用没炒过的决明子、陈皮、甘草和……”圆圆用面纸擦拭自己脸上、发上的中药,吐吐舌,“老大,滋味不错吧?”呵呵。
“不错才怪!真搞不懂你们女人,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能吞到胃里去。”
“你没听过‘爱美不怕流鼻水’吗?何况我不觉得这杯中药有什么难喝的,上回我买了一罐‘瘦死你’,那种味道才恐怖咧,好像在喝青蛙的腐尸水呢。”
应御飞一口汤梗在喉头,嘴角一阵怞搐。
青蛙的腐尸水?这种滋味真令人难以想像。
“你到底喝过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算算……”她扳算着手指,“木片熬的茶、广播买的药、第四台功效神奇的奶粉及各种药粉、中药的巫婆汤、蔬菜汤……唔,好多耶。”
“你的薪水该不会全花在这上头吧?”
由圆圆心虚的反应证明——他猜对了。
应御飞不顾她的反对,将茶杯里的中药倒得干干净净。“不准你再喝这些东西,把身体弄坏怎么办?”
“才不会,那些都是药性温和的东西,标榜著有肉消肉,没肉强身——”
“歪理!况且你又不胖。”
“我不胖?!”圆圆尖嚷,捏捏自己掩藏在衣物底充满弹性的小肉肉,刹那间严重怀疑起应御飞话里的可信度。
据说应四先生无法辨识人类的五宫,难不成与他是兄弟的老大也有不为人知的隐疾——无法分辨所谓的胖瘦吗?
“女人还是要肉肉的,抱起来比较有感觉。那种浑身排骨,好似使劲一抱就会散了全部骨头的女人才需要烦恼,至于你嘛……”应御飞的右手朝圆圆一招,“你站起来。”
圆圆顺从应御飞的话,立正站好。
“转一圈。”
“喔。”她僵硬又认真地转个三百六十度的圆。
“你还有本钱再胖十公斤。”应御飞做出结论,打开餐盒开始狼吞虎咽。“先吃个五分饱,下午再带你去吃火锅。”他满嘴塞入为数惊人的饭菜,不忘交代。而他所谓五分饱的分量,已足够填饱三个成人的胃囊。
在——的吸食声中,圆圆咽咽口水。她才不要像应御飞所诅咒的再胖十公斤咧!
“打扰两位用餐,介意我跟你们一块吃吗?”带着轻笑而好听的男嗓插入雨人之间。
“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应御飞压根没抬头,直接回拒。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应氏集团中唯一的老狐狸,也正是应家大哥的特别助理,童玄玮。
“御飞,你还真是有了女人,就没了人性。亏咱们还称兄道弟十数年。”童玄玮自动自发地拉过办公椅,一屁股坐定。
“是哪门子的飓风将童特助吹到鸟不生蛋的保全部来用餐?”应御飞皮笑肉不笑。
“那个强烈飓风名叫应滕德,正巧就是你家大哥。”童玄玮自个儿拎起办公桌上的便当,拆开竹筷,准备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朝圆圆打招呼,“曾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咦?童特助怎么会认识我?”圆圆好吃惊,她只不过是应氏集团成千上万的员工中渺小的一颗螺丝钉啊。
“上回你们保全部在国外部上演的那场戏码,我正巧在场。嗯,这鸡腿炸得好嫩噢!对了,曾小姐,麻烦你帮我倒杯咖啡好吗?”金框眼镜底下的双眸客气而和善,圆圆想也不想地点点头,为他张罗。
看着圆圆走向茶水间的身影,童玄璋露出与眼神迥异的冷笑。“真听话。就是因为她这么听话的性子,所以获准留在保全部吗?还是情况就如同Archer所说的那般?”
“Archer说了什么?”
“他说出来的没什么,他没说的恐怕比较有趣。”童玄玮一语双关。
“你在打什么哑谜?”应御飞浓眉一蹙。
童玄玮的双眸回复惯有的活泼无害,仅是耸耸肩。
“你到底来保全部做什么?纯粹偷吃我买的饭盒吗?”
“嘿,别这么小气,兄弟一场,就当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你每次来找我白吃白喝都搬出这句话。”应御飞去声。
“可我每次来找你都会带来一些情报,划得来啦。”童玄玮豪气地捶捶应御飞粗壮的肩胛,“你大哥、我老板交代下个月董事长生日宴会的保全事宜,全权由应三公子您负责。”
“哪一年不是我揽下来的?这算啥情报。”
“别这么计较嘛,好歹我也尽了兄弟最大的探听本事才挖到这项消息。”童玄玮又扒了几口饭,“今晚保全部负责守夜巡逻的苦命人是谁?”
他问得突然,但应御飞并未起疑,应声道:“我和你方才夸奖的听话小丫头。”
“喔——”拉长尾音,童玄玮笑了,“那,可真辛苦你了。”
应御飞并未听出他话中有话,只见童玄璋将未吃完的饭盒打包收拾好。
“我还有公事待办,谢谢你招待的便当。”他挥手道再见,在出保全部门口时遇上端着咖啡回来的圆圆。
“童特助,你要走了?这咖啡——”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希望不会带给你太大的困扰。”他朝她颔首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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