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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清萧依然早出晚归，并且越来越晚，有时素小柔半夜醒来发现他在身边睡下，可清晨再起的时候却又不见了踪影。
如此反反复复，两人说话，甚至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素小柔突然很想西芹，于是在某个夜晚披着外衣，在房内一直坐到大半夜，烛火快燃尽的时候赤清萧总算是回来了。
一身风尘仆仆。
赤清萧有些诧异：“怎么还不睡么？”
素小柔点头，指着一边的铜壶滴漏：“你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嗯，年近秋关，各地丰收，又该纳粮上贡，是有些忙了。”赤清萧慢慢说着，也在素小柔的对面坐下，素小柔给他倒了杯茶。
赤清萧拿起茶杯时，袖子轻轻滑下，在他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陌生的红色丝线，松松的系着。
素小柔打趣他：“你也喜欢女孩子般的饰物？”
赤清萧愣了下，默默然把袖子拉过手腕：“只是带着玩的。”
素小柔还是点头：“很好看，改天也帮我弄一条吧。”
赤清萧说：“嗯。”
两人间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虫在鸣叫，此起彼伏。
“我明天想回王府，”素小柔淡笑着说道：“我想西芹了。”
赤清萧沉默了很久，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最后也只说：“好……什么时候想回去，吩咐下去就可以了。”
素小柔站起来往屋里走：“嗯，那我先睡了。”
第二日，赤清萧傍晚便回了别院，但是屋子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侍女说素小柔在清早便回了王府。
几乎有十多日不见西芹，她们就和久别重逢的姐妹一样，在一起聊到很晚。
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题，素小柔轻声问她：“在王府里会闷吗？”
西芹摇头，随后又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去，素小柔看到西芹颈边有一束头发被剪短了。
一头柔顺等长的青丝里，显得那么明显。
素小柔支开西芹去准备茶点，然后问了问在寝殿内侍奉着的其他侍女。
那侍女有些偷笑，几分打趣：“西芹姑娘在这些时日倒经常离开王府，说是去置办一些女红针线之类，可也不至于这么久呀。”
素小柔有些明白了，在心里长叹了一声，良久又，又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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