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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傅卿云假假地唤了一声,怜惜地看着她,“这是怎么回事?雪肌膏是养颜去疤的圣品,怎么会化脓?”
“大姐姐还要来问我怎么回事!”傅冉云声音凄厉,“我知道大姐姐嫉妒夫人不是你亲娘,可夫人对我们姐妹二人毫无二致,大姐姐你怎么忍心在雪肌膏里动手脚,害我毁容!”
傅冉云气愤至极,透亮的双眼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骇人的戾气,如一头小蛮牛似的冲向傅卿云,长长的指甲目标直击傅卿云的脸。
傅卿云心惊,傅冉云这个模样,跟疯狗似的,好在她在前世遭遇流寇时练就了敏捷的身形,一闪,闪到张嬷嬷身后,傅冉云一爪子挠到张嬷嬷脸上,张嬷嬷捂住脸,发出杀猪似的嚎叫。
傅冉云发现挠错了人,更加恼怒:“傅卿云,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破落户!你毁我容貌,我要报仇雪恨!”
“三妹妹,肯定有误会,我们冷静下来慢慢说。你用了七八天的雪肌膏,要是雪肌膏有问题,早被薛大夫查出来了!张嬷嬷,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叫薛大夫和夫人来!三妹妹疯了!”傅卿云一边游刃有余地躲避九阴白骨爪,一边将傅冉云的爪子引到几个丫鬟和嬷嬷们身上。
顿时,整个梨蕊院人仰马翻,丫鬟和婆子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开始有人跟着她喊“三姑娘疯了!”
傅卿云哼一声,傅冉云,想浑水摸鱼,把脏水泼到她身上,做梦!她跑得更为欢快。
张嬷嬷又被挠了一爪子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躲出战场,一溜烟跑去搬救兵。
小林氏早一步到达梨蕊院,看到傅冉云额角触目惊心的伤口惊愕的目瞪口呆,又听丫鬟叫嚷“三姑娘疯了”,赶忙上前搂住发狂的傅冉云,一声痛似一声地喊:“我苦命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你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傅卿云离得远远的,怜悯地说:“夫人,当务之急是让薛大夫给妹妹看看伤口。”
“夫人,是傅卿云害我毁容,她嫉恨我,在雪肌膏里下毒!我不服,我要划花了傅卿云的脸!”傅冉云阴狠地叫嚷,失去容貌的女孩几乎失去理智,恨不得天下所有女孩都跟她一样毁容。
“夫人,女儿怎么敢害三妹妹,夫人明鉴,我最疼爱三妹妹不过了。”傅卿云也装起了委屈。
小林氏惊疑不定,双手颤抖,抚上傅冉云的伤口,她怀疑而憎恶的眼神扫过傅卿云,尚未开口,薛大夫脚步匆匆地到了。
薛大夫把脉,看过药膏和伤口,他惊奇地“咦”了一声,面色古怪:“夫人,这雪肌膏不是老朽查看的雪肌膏。”
傅卿云撇嘴,果然,小林氏对外祖母不放心,居然请了薛大夫验看雪肌膏。
“不可能!那雪肌膏就是有毒,不然我的脸怎么会化脓!”傅冉云痛哭。
薛大夫眉梢一挑,眼露不悦,这不是质疑他的医术么?
小林氏赶紧呵斥:“三丫头,你疯了!别胡言乱语。”
傅冉云的叫嚷一顿,仍旧不甘心地望向傅卿云。
傅卿云则温柔地说:“三妹妹别急,听薛大夫怎么说。”又歉意地冲薛大夫道:“薛大夫,三妹妹一时情急,她说的话,你别放心上。”
薛大夫摇摇头,变得和颜悦色。
傅冉云嘀咕:“假好心。”小林氏扯她袖子,她才闭了嘴。
傅卿云丝毫不介意,问薛大夫道:“薛大夫,这雪肌膏是我八日前从我外祖母林老夫人手上求来的,三妹妹抹了七日都没事,怎么偏偏今儿个化脓了?”
薛大夫惊异:“七日?怪不得,林老夫人的雪肌膏顶多用五日,绝用不了七日,三姑娘伤口上的雪肌膏不是林老夫人的雪肌膏。”
傅卿云紧紧盯着小林氏,果然看见小林氏眼中闪过慌乱和惊骇,秀眉颦起,眸中沉思,奇道:“夫人……这后来的雪肌膏,夫人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