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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以后还要好好地孝顺婶婶呢,让婶婶以后都…”可是说到这里了,仪雪不禁哭了起来,如果真的治不好的话,她的生命也不过就只剩下了三个月而已,还会有以后吗?
“雪儿…”可欣紧紧地抱住仪雪,给予她现在最想要的,现在仪雪最需要的就是温暖,一种可以将其紧紧环绕住的温暖。
“婶婶,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开,我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去做,婶婶这么辛苦的把我养大,我还没有好好的报答你呢,我对不起你。”
“乖孩子,别哭了,你的心,婶婶明白,婶婶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看着无助的仪雪,可欣很是心疼,她心想只有去找他了,说完可欣便要起身离开。
“婶婶,你要去哪儿?”
“我出去一下,你乖乖地在这里躺着好好的休息,知道吗?”
“好的,婶婶,我等你回来。”
可欣走出医院来到柏油路边挥手打了一辆出租车,纠结了很久,可欣终于还是决定去了,她心想:“希望你们的骨髓可以相匹配。”
很快车到了临阳街,这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来过了,若不是因为这一次非找他不可,可欣也不会主动来这里的,因为在她的心里还是觉得青松是一个负心的男人。
绕过几座楼层,可欣走到了楼梯口,这时便遇到了仪青松,他也正要下楼,这时被碰了个正着,两人都止住了脚步。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再见过了,只记得几年前他曾经以一个叔叔的身份来看望过仪雪,而且给仪雪留下的印象也比较好。
他们两个对望了很久,青松先开口说:“你是,可欣?”
“嗯,仪青松,我来找你有事。”
仪青松忙伸手拉着可欣说:“走,我们去楼上谈。”
“好吧。”
可欣跟着青松进了房间,青松说:“可欣,坐吧,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不了,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五年了,你还是这样子,喜欢直来直去,说吧,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来这里找我,是因为仪雪吗??”
“你说得对,就是因为仪雪。”
“仪雪她怎么了?”
“仪雪她得了血癌,医生说如果再不做骨髓移植手术的话,她至多只能活三个月。”
青松刚刚还笑着的脸很快阴了下来,他蹙眉说:“不,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刚刚知道的,现在仪雪还躺在医院里。”
“血癌?怎么会?凤仪也是因为血癌离开人世的,而现在仪雪又…,难道是因为遗传?可欣这件事情,仪雪她自己知道吗?”
“仪雪她已经知道了,不过,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她就和当年的凤仪一样。”
“医生怎么说的?是不是做骨髓移植手术就可以康复?”
“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因为你是仪雪的爸爸,所以可能你的骨髓会跟仪雪的相匹配。”
“好,我们现在就去,救我的女儿。”
‘女儿’,这是她第一次听青松称呼仪雪为他的女儿,她不禁愣了一下,难道这些年青松真的有所变化吗?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负心汉了吗?见可欣还呆在原地,青松忙说:“还愣着干嘛,现在我们就去,我不可以让我的女儿离开我。”
可欣下了楼,只见青松从停车场里开出一辆黑色奔驰停在她的面前。青松摇下车窗说:“可欣,快点儿上来,我们这就去医院。”
可欣上了车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搞不明白,以前的仪青松只是像混混一般的人一直在靠女人吃软饭,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呢,于是她问:“这车是你的?”
“对啊,这一切还要多谢谢你。”
可欣不解的看着青松问:“谢我?”
“嗯,还记得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吗?”
“那天?”
“嗯,还记不记得你把我给骂的好惨。”
“当然记得,那时我真的恨透你了,你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觉,什么事情也都不做。”
“是你把我给骂醒了,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打算脚踏实地重新开始,就当是为了凤仪,也为了仪雪。这几年,我由一个小小的职员渐渐地升为部门经理,现在我已经是全市的总代理了,这一切多亏了你,要不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也许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
青松启动车子向着医院赶去,而此刻可欣看着青松的脸庞不禁回忆起七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时候仪雪只有十三岁,在家乡的一所附中读书,而青松移情别恋后恋上的那个富家女竟然因为家里面的反对,最终狠心的离开了青松,并带走了所有的一切,青松顿时变得一无所有,天天去酒吧喝酒,可欣知道后便来到了这个酒吧,看着了终日以酗酒来麻痹自己的仪青松,她走向前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说:“不许你再喝了!”
青松一把将可欣推开冷冷的说:“要你管我?”
可欣拉着青松的手说:“青松,你跟我回去,不要再喝了。”
青松再次将可欣的手推开说:“回去?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啊!”
“就凭我跟凤仪是好姐妹,我不可以看着你这样子自甘堕落,凤仪更不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走,跟我回去。”
青松冷笑着说:“凤仪?凤仪她是一个傻女人,而你张可欣更傻。”
“我们走,好吗?”
“好。”青松转过身又从酒吧的柜台上拿走了一瓶白兰地跑了出去。
酒吧的服务员叫嚷着:“喂,你还没有买单呢?”
可欣忙走过去说:“多少钱,我来付。”
可欣付上钱之后急忙追了出去,此时外面还在下着雨,可欣撑开伞走向前面边走边喊:“青松…”
终于在前面的广场看到了青松正在举着酒瓶子靠着广场的石柱喝着酒,可欣走过去为青松撑着伞说:“青松,别再喝了。”
青松不予理会依然喝着,可欣说:“把酒给我,不准喝了,你听到了没有!”
“你好烦呐、我就要喝,不要你来管。”说着青松一把将可欣推倒在地,伞也掉在地上。
可欣也不管那么多了,爬起身来就过去抢过青松手里的酒瓶子说:“我不许你再喝了。”
“把酒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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