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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送走了基斯基斯亲王和秀婀,阿塔瓦尔帕王子很快就感到了一种莫名与难舍的孤寂与惆怅,还有点闲闷与空虚之感,却一时不知该干什么事。他静静地坐在皇位上,希望不断地有大臣来向他禀报或奏章,这样,他就能对他们发号施令,指手划脚。可是,窗外的天色格外地明亮,格外地安宁,却就是不见有人来报。
但他马上想起应该召唤曼科王子过来,因为这是他名正言顺地坐在王座上所必须要做的一件事。说起来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曼科王子,他虽然比曼科王子大七八岁,但血统却不如他那样纯正,如若不是父王对他感情深浓过于偏爱,眼下这个宝座说什么也轮不到他来坐。尽管他不想理睬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找他过来谈谈,听听他的态度与表示。
曼科王子因那天晚上睡在阿塔瓦尔帕王子的屋室里,所以,没能让华斯卡尔王子带回库斯科。这些天里,他由安娜公主照料着,一直呆在雅菲阁里。父王死后,他又一直在为父王守灵,而且也没人来接他,所以,他就一直呆在雅菲阁里。
曼科王子只有十五六岁,是瓦伊纳·卡帕克大帝与表妹玛玛·图伦王后所生的孩子。这位印加第十二代的大王结过三次婚,第一位是跟他的姐姐皮尔库·瓦科,并生下了皇子尼南·库尤奇。可是,这位姐姐很早就过世了,所以,后来,大王又跟自己的妹妹拉瓦·奥克略和表妹玛玛·图伦结婚,所以,他现在拥有两名王后。这两名王后分别为他生下了华斯卡尔王子和曼科王子。
华斯卡尔王子是从小就出生在库斯科京城,而曼科王子却是与母亲随父王征战来到了基多,但在他出生后不久,就被母亲带到了库斯科京城进行系统性的培养和教育,因为那时北方还处在战乱之中,根本没有供王子学习和教育的学校和环境。而且,印加贵族又对孩子的教育十分地重视。所以,曼科王子基本上是在库斯科京城长大的。与华斯卡尔和曼科王子不同,阿塔瓦尔帕王子却是土生土长的基多人。因为他的母亲帕丽亚只是个王妃,并非母后,所以,他只是和其他一两百名由大王和王妃生育的孩儿们一样,只能算是王室家族的成员,并非王子。所以,也不用送往库斯科京城进行专门的学习和培养。而基多王子的称号是父王后来因为对他过于偏爱才授予他的。就因为母亲不是王后,所以,阿塔瓦尔帕王子尽管从小就跟着父王一起南征北战,战功卓著,但在身份方面还是明显地低于曼科王子,因为人家是名符其实的正宗王子,而他的基多王子则是父王违反印加皇族的法规而给予他的。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北方基多的王子了,并拥有对基多诸省的管辖权,实际上就跟基多大王差不多。所以,他想把曼科王子叫来戏弄或是嘲讽一番,看是他的名正言顺的印加王子的名分重要,还是他这个非印加正统的王子的名分重要。这就是阿塔瓦尔帕王子要把曼科王子叫来的目的。
阿塔瓦尔帕王子想如果曼科王子识事务,他可以对他不必过多理睬,要是他稍有不顺,就得想办法把他软禁起来,省得让他给自己惹麻烦。于是,他让哈亚马上召曼科王子过来。
没过多久,曼科王子就赶来了,刚一进门就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用向父王行礼的方式向他俯身下跪行礼,目光低垂,唯唯喏喏地说,“王子曼科拜见基多大王。”
阿塔瓦尔帕王子本来想对他摆出一副至高无上神圣威严的样子先给他来个下马威,把他给镇慑住,然后再慢条斯理拿腔拿调地跟他说话,可是,没想到曼科王子却极有眼色,心想这是谁教他的?因为他觉得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可能懂得这么一套。但是,不管怎样,只要他表示顺从和服从就好。
既然曼科王子已经知道如何屈从和尊崇自己,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对他摆谱拿样了,就赶忙过去把曼科王子扶起,用责怪的口气说,“曼科王子与我同是兄弟,不必如此见礼。”曼科王子起身,但目光仍不敢朝着阿塔瓦尔帕王子正视,听兄长如此客气,却说,“我与大王虽是兄弟,但君臣之分却是不敢混淆。”
阿塔瓦尔帕王子坐在王座上,指着对面的椅子让曼科王子坐下。本来他事先准备了许多郑重严厉的话要对曼科王子说,可是,现在突然觉得那些话此时根本没法再说了。因为曼科王子根本用不着他来指点和敲打,已经把他所要想和所要说的都已经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做在了他的面前。所以,他只能对他说,“按照印加祖先的规矩和法典,这个基多国王实在应该让你来担当。可是,父王却非要我来掌管,我对父王曾多次提出,说曼科王子聪明能干,血统纯正,应该让你来担当基多之王。可是父王说你尚且年幼,坚持让我担任基多之王,而且你也知道父王的旨意就是神意,万万不可违背。”
曼科王子一听这话,再次向阿塔瓦尔帕王子俯首施礼,用充满着感激与卑怯的声调说,“兄长仪表堂堂,气质高贵,一副帝王之相,而且兄长从小跟随父王,转战千里,身经百战,威名远扬,深得父王之器重。所以,以小弟之见,兄长担任基多大王可以说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阿塔瓦尔帕王子觉得这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不由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小弟真是这样想的?”
曼科王子说,“确实如此。”
阿塔瓦尔帕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从王座上起身,在屋室里踱了两圈步,又对曼科王子说,“对了,我还有项重要的事情要你来做。”
曼科王子赶忙起身说道,“请大王吩咐。”
阿塔瓦尔帕王子说,“父王之体就要解剖,要在近一两日内起启运往库斯科城,我近日事务繁忙,想派你去护送父王遗体回库斯科。”
曼科王子忙说,“请大王放心,小弟肯定会日夜兼程将父王的遗体护送回京城。”
阿塔瓦尔帕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大王的遗体必须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库斯科,途中不得有分秒的耽搁。我会派人通知沿途驿站的驿士,要他们每一站都要准备好骆驼队,等父王的金棺一到,马上换人换骆驼接着赶路,保证父王的遗体不在路上有丝毫的耽搁。”
曼科王子走了,屋室里马上就安静下来。阿塔瓦尔帕王子坐在父王坐了几十年的金灿灿的王座上,就觉得一股困倦乏意阵阵袭来,让他昏昏欲睡。他才意识到昨晚与今早与秀婀闹腾得太过劲,又没有好好地休息,所以,就想回到寝室里好好地睡上一觉,明日还要操办父王的葬礼。于是,他来到了隔壁的寝室。寝室里有些暗,只有一盏油灯在忽忽闪闪地亮着。微弱的亮光下映照着一个熟悉而优美的影子。他叫了声“依那。”但那个身影并没有反应。于是,他便扑了过去,从背后搂住了她的后腰,叫道,“我的小鸽子。”可是,那人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这时,他才注意到他搂住的这个女人不是依那,也不是乌嘎,而是安娜公主。
他不禁一怔,说,“你怎么在这里?”
安娜公主冷冷地回道,“这得要问你自己。”
阿塔瓦尔帕王子稍愣了一下,马上就想了起来,是他让人昨晚把她带到这里来的,本来他在这里要用一种王者的神威与权势来征服她占有她的,让她从此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摆弄那套原先公主的圣洁与高贵。可是,跟秀婀一上床,又跟基斯基斯亲王一喝酒,就把这事全给忘得一干二净。
一想安娜公主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和一整夜了,恐怕连饭都没吃呢,便继续搂着公主的后腰,用哄劝和歉声的语气对公主说,“昨晚我本来是要来跟你一起睡觉的,可是,一喝酒就喝多了,一直睡到刚才才醒来,你不生我的气吧?”
公主象一块石塑一般一动不动让他搂抱着,用那种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你已经是大王了,你想咋样就咋样,谁敢对你不恭不敬不顺不从?”
阿塔瓦尔帕王子得意地一笑,说,“那好,既然你知道了就好,就该对我恭恭敬敬顺顺从从。”说着,便一边开怀地大笑着,一边开始解去公主的衣扣和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