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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其实还是表面上的家族,其间隐藏的还有蒲州的王氏沈氏等,他们相互间联姻,彼此抱团,关系非常之复杂,就以王氏来说吧,这家是经营盐利,和沈氏是联姻的,而沈氏也同样以盐利为主,况且范家更是以盐利开族。”
王建义双眼闪烁,低声道:“这些家族大多都以盐利起家,他们的对手就是AH季家的淮盐,淮盐细腻白小更得民众喜爱,东林党江阴、杨州等均参杂其经营,其间利大不下亿两。”
“可以说除了丝绸茶桑就以盐利就引得朋党相互争利不休。”
朱由崧面色凝重,点头道:“此间章氏和范家看来只是一个引头,那么开封整个布政使司都有可能牵扯在内,看来知府钱大伟的压力不小,也难怪他不敢轻动了。”
“少爷,这次王府恐怕难办了!”王建义寒着脸很是不甘心的说道:“一但我们参杂进去,事情恐怕会越来越复杂,王府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哼,众矢之的吗?”
朱由崧脸上冷色一闪,愤恨道:“他们若是不来就好,来了我们大不了掀底子,谁也别得的好处。”
“少爷……”
眼见朱由崧如此态势,王建义心下暗叫不好,少爷这是打算待事不可违,就直接对伏牛山动手了,真的麻烦了,就算到时查出XA县章氏和Z县范家私造兵器,那王府恐怕也得因私动兵戈、乱刑权而引起大事不可。
“此事不用多说,本王自有决断!”
朱由崧一摆手,目光冷冷地看向王建义,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自个这也是最后的决断,要是得不到伏牛山矿山,自己的一切打算都将化为一摊淤水,毫无作用。
这是底线,绝不可退缩!
经后的打算,目前朱由崧并不想和王建义多说,国朝的局势本就极端复杂,不管做什么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阻碍,若是自己一再退缩,最终将一切无成,什么事也不可能做成。
车轿缓缓前行,两侧的王府仪仗肃穆庄重,府卫在阮标的带领下护于两侧,前方开屏静仪,旗帜飘扬,锣鼓震天,五六十人行径在南大街,引起诸多路人驻足观望。
这是朱由崧首次仪仗出行,中间大道一般只许大人物马车行径,不过朱由崧身为郡王,在HN这地儿上不管是谁遇到他的马车都必须让位,因此也就没怎么耽搁时辰。
至于为什么此次选择仪仗出行,朱由崧有他的考量,因为这次他出来是准备以势压人!不再是晚辈这种模凌两可的身份,等到面见右使参议时,他也就不会矮了自身气势,展现的是皇权,皇室的威严。
“咣咣当……”
锣鼓震天,喇叭、八孔唢呐持续奏响,旗帜飘扬,静屏开路,一路向府衙行去,音律不止。
“王爷出行,速速避退!若有阻挠,定斩不赦,咣咣当……”
仪仗一路前行,半个时辰后,车轿仪仗到了知府衙门。
“驻轿!”
“咣!”
“王爷仪仗,尔等速速禀告知府前来迎接!”车轿一到府衙大门,仪仗使对着衙卫大声肃呵。
“是,请稍候!”
衙卫抹了把汗,立马朝衙门内跑去。前几天才刚看过朱常洵出行的这般威势,这不没过几天居然又来了,他又怎不知道轿子里坐的是大人物?
“老爷,老爷……”
衙卫横冲直撞,一路上小跑着就冲进了正堂。
此时,正堂首位上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过此人青瘦的脸上眼眉细长,昂着下巴,一身的从四品鹤服,不用细想也知道是个大人物。其侧位上坐着知府钱大伟,好似小心翼翼的陪坐,身后立着李姓主簿,亦是不敢有丝毫声张。
“何事?”
衙卫愣愣横横冲进来,首位上的中年人微微皱眉,不过没兀自吭声。钱大伟眼见于此,心下微松,不过仍旧有些恼怒,大声呵斥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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