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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只在角落亮着盏戳灯,光线昏暗,洛尘香猛地被人抱腿哭嚷,着实是被惊了一下——还以为是哪家的疯子没有关好,冲了出来。直至老叶妈和浅碧一脸苦情地追了进来,她才听清那丫头哭的是什么,“表小姐,求你救救夫人吧,老夫人要打死夫人了呀!”
“你且起来!”洛尘香扫了眼坐在一旁仍无动于衷的苏衡,深吸了口先压下火气,扶了连琐起来,又故意道:“有什么哭的,舅舅也在这里,不怕没人做主。”
再怎么样,苏慧娘也是他女儿,岂能让他没事人似的坐在一旁。
被洛尘香点了名,苏衡方慢条斯理地道:“是啊,有话慢慢说,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连琐到了现下才看到苏衡,非但没有半点欣喜,反倒朝洛尘香身后缩了一缩,哽咽施礼。
洛尘香看在眼里,脸上神色更冷。
连琐惟恐洛尘香不管,一双手紧紧攥着洛尘香,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又是哽咽又是着急,说了好一会,也没把事情说清楚。隐约听着,王老夫人动手打了苏慧娘。
洛尘香当机立断地止了她的哭诉,连声吩咐叶思宗父子备车,又唤了大暑带上一众小厮,尔后才问苏衡,“舅舅不去么?”
苏衡的确是不想去,这会王老婆子必是恨自己恨的牙痒,见了自己能有好话?他活了几十年了,真不想受一个老婆子的气。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现了身,王家势必会把女儿退回娘家。姑娘被休弃回家,纵使是王治的不是,苏家的清誉也会受损。而且,倘或再议不了亲,自己岂非要养她一世!
纵使百般不愿,在洛尘香逼人的眸光下,苏衡也只得起身,掸了掸衣袍,“自然是要去的。”又吩咐长随,“去请官人过来,随我同去王家,给他姐姐撑撑脸面。”
苏衡不紧不慢的,洛家诸人看着皆是心寒。洛尘香也不等他父子二人,急急地上了车,带了一众小厮就往王家赶。
路上,连琐总算把事情都说清楚了——王治被拿后,王老夫人急得四处托人打听消息。不想傍晚时候,又来了衙役抄家,说官人欠了漕帮许多的运费,都要一气补齐。一家子人,险些都被撵出了门。
没了钱,老夫人不论走到哪里,连门都进不了。又气又急之下,把苏慧娘锁到了马厩里,请了族中长辈来,写了封休书,硬逼着媳妇画押。苏慧娘平日里温柔和顺,大事上却是死倔的,咬着牙说,死也要死在王家。
老夫人本就恨不得撕拦了她,听了这话还有客气的,果然请了家法来。
说到这里连琐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婢子从来不知道夫人竟这样熬得蛮,两尺来长的铁杖打在身上,竟吭都不吭一声,浑身都是血。族里人也劝,可老夫人就是不松口。婢子看着实在是心惊,亏得余管家悄悄放了婢子出来,不然……”说着,连琐已是泣不成声,抽噎着又担心,“表小姐,少夫人会不会……”
“不会的!”洛尘香厉声喝断连琐的话,如冰的月色落在她冷凝的面上,有奇异的安抚人心的作用。
他们急着往王家赶,却不知道有道黑影一直跟在后边。
甥舅二人的对话、连琐的求救,郭宪都听在耳里,看在眼中。洛尘香出门的时候,他也略迟疑了番,不知是跟了去,还是回去报信。想了想还是跟在后边。
其时天才交初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街市上灯火商贩云集,飞火流萤,游人如织。郭宪在屋顶上蹑足潜踪,生怕引人注意,所以也不敢跟得太近。
故此,当他王家东耳房的屋顶伏下身时,洛尘香和一众人等正在给捆在树上,恹恹一息的苏慧娘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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