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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那天起,莫晨枫和穆小洣没再见面。爱的越深,越容易受伤,爱的太久,也会累吧。
莫晨枫几次抓起电话,想要打给穆小洣,电话拨出去,又挂断了,或许彼此需要时间冷静一下。这几天他都住在父母的别墅里,没回公寓,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会更想念她。
卓越这天在家休息,听到门铃响,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打开门一看,是莫晨枫,不过这次没喝酒,样子有些憔悴,短发也没平时的精神劲儿了。
“这么有空,找我有事儿?”卓越侧身让莫晨枫进来,疑惑地问他。
莫晨枫睥睨了卓越一眼,冷冷地反问:“没事不能找你?”
“那倒不至于……要喝酒吗?”卓越看一眼径直走向阳台的莫晨枫,贴心地问道。
“不喝,戒了,现在除非推不掉的商业应酬,一个人早不喝了。”莫晨枫又往前走了两步,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卓越,问:“我以前很爱喝酒吗?”
卓越肯定地点点头,又补充说:“尤其是穆小洣刺激到时,更是酗酒成性。”
莫晨枫拧了拧俊眉,略一沉思,继续往前走,走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来。
“你又和小洣吵架了?”卓越坐在另一把藤椅上,好整以暇地问。
莫晨枫闷头不说话,沉默半天,突然说:“我现在越来越不了解女人了。”
“哎呦呦,您这怎么还谦虚上了,莫总可是万千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你要是不懂女人,那我可能连这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那是以前,而且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莫晨枫英俊的脸上愁云密布,恨恨地说:“那些女人关我屁事,我只要一个穆小洣。”
“你已经得尝所愿了,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卓越不禁反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小洣这段时间……好像很讨厌我,对我做的任何事都不满意,前几天竟然跟我说分手。”莫晨枫说完,顿了顿,抬头看向卓越,“客人不喝酒,起码也得有杯水吧?”
“哦,等下。”卓越起身到房间里倒水。
莫晨枫站起来,仰望头顶繁星点缀的夜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完全搞不定穆小洣,从一开始就被她牵着鼻子走,她在爱情上的进退从来都比他自如。
这几天他设想过跟穆小洣分手后的生活,他发现生活完全变成了灰色调,没有色彩,没有欢乐,没有希望……离开她后的人生毫无意义,他离不开她。
爱得更深的那个注定是弱者。
卓越递给莫晨枫一个高脚杯,杯中晶莹的红色液体醇香甘甜。
莫晨枫一愣,随即笑了,他现在确实需要喝一杯。白酒戒了,红酒没违背穆小洣定下的规矩,这个可以喝。喝酒不是为了麻痹自己的神经,而是为了更清楚地看清自己的感情。
“你真打算这么跟穆小洣分手?”卓越不敢置信地问。
“可能吗?你们分了,我们都不会分。”
“呸呸呸,我和小婷马上要结婚了,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卓越扶了扶眼镜框,不满地说。
莫晨枫笑,“我今天下午给她打电话了,她没接,估计还在气头上。我们家小辣椒的脾气,哎,不好惹啊!”
卓越拍掌大笑,“晨枫,总算有人制得了你了,就冲这一点,改天我也要敬小洣一杯。”
“呵,你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莫晨枫一仰头干了杯中的红酒,“我偏偏乐在其中。”
—— ——
莫晨枫从卓越家出来后,越发想见穆小洣,索性开车来到她家门外。他下车在榆树下站了会儿,想想这个点儿太晚了,贸然敲门惊动了穆小洣的家人总归不大好。
他拿出手机给穆小洣打电话,铃声过后依旧是电话无法接通。
怎么还是电话无法接通呢?难道他被拉到了黑名单?莫晨枫认真地想了想,这事儿小辣椒干得出来。
那天在车里,他听到穆小洣说出分手两个字,他的心又痛又乱,再加上这些日子穆小洣对他的冷漠,以及看见墓地台阶上她跟郑墨两人亲密的举止,他完全失控了。
他不是不相信穆小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嫉妒,恐惧,愤怒,或许更怕失去。他不管不顾地在车上要了她,他一定把她弄疼了……
莫晨枫坐在驾驶座上,懊恼地紧紧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出了麻花胡同。在车上兜了一圈,从开了回来,将车子停在榆树下。
他摇下车窗,在午夜静谧的夜空下点燃一支香烟,任它慢慢地燃烧,化为灰烬……
——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穆小婷下大夜班回来,看见莫晨枫的车子停在家门外。
她走上前往车里一看,莫晨枫坐在驾驶座上睡着了,车窗还开着。这一夜的大雾不怕着凉吗?
莫晨枫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缓缓地张开眼睛,看是穆小婷。
“晨枫,你怎么睡这儿了?”
莫晨枫挠挠凌乱的头发,笑着说:“小婷姐,刚下夜班啊,我在这儿等小洣呢,接她去吃早餐。”
“等小洣?”穆小婷吃惊地重复,“小洣不是去出差了吗?你不知道?”
“……”莫晨枫的心咯噔一下,“什么时候走的?她说去哪了吗?”
“昨天下午啊,她什么都没说,只说公司安排出差一段时间。晨枫,你和小洣闹别扭了?”
“……有点小误会儿,再见,等我把小洣找回来再跟你解释。”莫晨枫踩下油门,车子迅速驶离棉花胡同,向公寓而去。
仪表盘上的手机叮铃作响,莫晨枫接通,是李玮。
“莫总,我已经问广告部的经理,他说穆小洣确实请了三个星期的大假。”
莫晨枫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幽深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穆小洣说去哪了吗?为什么请假?”
“这个……王经理不太清楚。”李玮怯怯地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莫晨枫的咒骂声,“这个王军是怎么当领导的?什么都不问,就准员工这么长的假,他这个经理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个……莫哥,你和小洣姐的关系,大家都知道,老板娘张口请假,谁敢不准啊。”李玮暗暗叹气,又没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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