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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红颜再重逢 助君通仕途
饭馆浴室设在后院主楼山墙一角,一大间平房一分为二:左为浴室,右作厕所。此刻不到10点,正是前庭来客最多,本馆员工最忙时刻;不到打烊,便极少有人闲空来此打扰。郝舒韵领钟景良来至后院浴室门前后,先让对方在门外暂时坐等;她则开门进去,亲自清扫室内卫生;为怕对方独坐寂寞,她还边清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同闲坐相等的钟景良拉着闲话------
原本多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为避风雨他俩郊外饭馆偶遇,没料却成了钟良嗣后人生命运的转折机遇------
亦就是上半年虽说第一次大会发言权,因组织部长王涛听信谗言被撤;但那毕竟仅是这幕壮剧中一小小不和谐音符而已,它绝影响不到这幕大戏的正常演出。在这场即将面临的惊心动魄权力博弈中,一个县里的组织部长,充其量仅算个小小的过河卒子,他也成不了当车的螳臂。
所以,钟景良根本没把此人此事放在心里。尔今有省委副书记秘书做自己坚强后盾(尽管当时他还真不知这秘书是谁),他还用担心什么哩?故在去宾馆撰写大会发言稿的路上,他的步履是轻松的,自信心是充足的。他要写的内容早似在胸成竹,加上自己那操纵电脑的熟练技术,及驾驭文字的娴熟技巧,所以,仅只两个钟头时间,一篇有理有据,内容充实,声情并茂,洋洋洒洒近万言的发言稿,不仅早被他一蹴而就,且还麻利的打出了清样。
当秘书科龚科长试探地前来在窗外身子一闪,他当即招手让对方进屋;随将发言稿的清样,恭敬地双手递到对方手上。
“秘书长阁下,请审阅,请赐教!”他煞有介事地说。龚科长接过仅扫一眼标题,便当即瞪大了惊异地眼睛,既怀疑又惊叹地说:“俺那景良老弟,您不会是用变戏法吧?抑或早就写成,仅只抄一遍而已?”
“啊呀秘书长老兄,您咋这样不相信人哩?”景良故作不满状说。
“俺既无先见之明,也无谁提前给透露信息,俺咋会知道县里要开大会,而提前准备材料哩?当然更不会变戏法了。”景良又实事求是说。“老实说,俺要写的这些内容,平时都在俺心里装着哩;俺现在仅是将其变成文字而已;且又是用的现代化码字机器——电脑;加上俺熟练的操作技巧,几方面刚好凑在了一起,那还不写得快呀?怎么,写快了也要受罚?”
“你说的啥话。”龚科长由衷地说。“景良老弟呀,俺算是彻底服了您啦。你说这人的脑瓜从外部看上去也差不差;可从它内部组织分金,咋就差别那么大呢?有些人根着屁后学也学不会;有些人脑子里装的却净是鲜点子。就我原搞新闻的臭觉而言,你的这篇发言一 经大会发出,保证石破天惊。不信咱拭目以待。”
“嗨,秘书长阁下,你只顾给人灌迷昏汤哩, 倒是对材料也提些具体修改意见嘛。”景良故意将对方“军”说。“反正书记交待让您把关;材料的内容我负责真实无误,但观点上若出啥问题俺可有地方推了。”
“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材料也不是天衣无缝;有些语法还显得不通;间或还有错别字。若让语文老师给打分的话,至多能评95.”龚科撇撇咀说。“走吧,时不我待。别打咀官司了。得马上到会上。别忙了半天,错过了发言,尽作无用功。”你还别说,这龚科长搞新闻的臭觉就是敏锐准确。四个小时大会,三个小时十来个大会发言,不仅在台上坐的市省相关领导无动于衷,似乎一个也未被打动;而在听众前排坐的观察采访的相关 媒体记者们,亦不时蹙眉摇头叹气,脸现失望之色;深感没什新意和惊人成绩可形成材料,登报纸上电视。
正当大会发言即将结束,领导和记者们失望地阖上记录和采访本时,龚科长才领着钟景良从舞台后门上去,气喘喘出现在讲台上。刚才一直皱眉叹气,并不时看表的县委费书记,当即站起踱至麦克风前,大声宣布说:“先生们,女士们!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新闻媒体的记者朋友们,大家稍安勿燥。下面还有本次农村扶贫工作阶段性总结表彰大会,一个压轴的重磅发言,现在开始。”
台下原本松散疲惫的会场,经费书记这一宣布,当即又振奋起来。尤其在台上领导席上的省委高副书记秘书,同当年乡野饭店女老板,从形相气质到着装发型,完全判若两人的郝舒韵,眼见按捺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此刻,会议主持人、县委洪副书记,当即站麦克风前大声宣布说:“下边请县委派驻太阳镇孟家坳扶贫点,扶贫队员钟景良作大会发言。他发言的题目是:“《拓宽扶贫思路,精神物质俱富》——由太阳镇孟家坳村精神扶贫中所想到的”。大家热烈欢迎。”随着热烈的掌声,钟景良当即站到麦克风前,就要开始正式发言,但人们注意到,他手中并未拿讲稿,但其近40分钟,近万字的即兴发言,竟同发在他们手中,打印好的讲稿及乎只字不差。
大街上的广播喇吧里,亦样响着郑壬君发言的声音。这是钟景良自己,正应邀去宾馆陪从省城来的故人——红颜知己郝书韵的路上------
当钟景良从县会场到县委宾馆仍边走边想:这从省城来的嘉宾究竟会是谁呢?是昔日的大学同窗,老师,抑或是当年在市档案馆的同事?但他屈指算来,凡经常有联系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且多是在业界的人,不可能同地方党政部门有什么挂葛。且听龚科长说:这人还是市县领导的上级;难道还是那位在关键时刻慧眼识珠,救了自己一驾,指名要自己发言稿的,那位省委副书记的秘书吗?
但对方究是男士还是女士?他(或她)不惜得罪县里权贵,公开指明重视自己,是真正识马的伯乐,为爱护人才才出面保自己的(这样的好领导现今可不多了,亦算真是难能可贵呢!)? 还是原来就同俺有过什么挂葛,亦“是亲三分向”;有好事自当照顾自己的亲朋厚友;这是当今社会虽人人口头上反对,却内心中向往;没有机会便罢,有了机会岂肯轻易放过?若看重俺的当真是原来熟关系倒也不错;虽会担点“开后门”的嫌疑,但按现今社会,多数人都惯用势力对人的角度看,还毕竟利大于弊嘛!
嗨,俺自己在路上胡乱瞎猜什么哩?这不就是往宾去吗?到那儿一见面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可当钟景良听前面人群熙嚷声,猛一抬头,再想从周边躲时,却已经晚了。原来他此刻也遭遇到了,原前仅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领导或社会名人遭新闻媒体记者包围,说是正面采访,实则净提些乱七八糟东西;似乎他们对正事本不感兴趣,却唯喜“淘”人家的**。这点今天去会场的路上,龚科长就提前警示过自己;可到底还是被自己不幸遭遇。都怪自己刚才一时大意:心想会场离宾馆就凭近点距离,另搭车却多此一举;却未料正因在街上步行,早被嗅觉敏感的记者们尾随了上来。现时后悔早已晚了,那就审时度势权变应对吧!
“钟景良先生,我是市电视台记者辛朋。”一抢到前边的男记者首先发问道。“俺想准问一下:你上午在县扶贫大会上,被费书记推崇为压轴的重磅级发言稿,写得论点鲜明,论据充分,逻辑缜密,语言犀利;不失为一篇好文章;但究是你为应付大会,独自在屋里杜撰啊,还是来自于扶贫工作实践啊?”
“嗨,这还值得怀疑?当然是来自于俺和同伴,数月间在扶贫点的工作实践嘛!”钟景良当即反驳过去说。“不信你可亲去,城南距县城60华里的太阳镇,孟家坳村实地调查一下嘛。”
“俺是市《生活周刊》记者骆旋。”另一年轻女记者,硬挤到前边,却好奇地问。“请问钟景良先生:您在发言中所指,‘精神扶贫’中的‘生理扶贫’,具体什么内容?也是你具体实践过的吗?”
“这位女士,若对这类问题感兴趣的话,可以重新翻翻俺的发言稿;那上面都具体谈的有。”钟景良仍不卑不亢地坦然回答说。“至于你问到‘生理扶贫’,俺是否亲自实践过?这个问题俺拒绝回答;因这牵涉人的**;新《宪法》就明确规定保护公民**嘛。”
“钟景良先生------”“钟景良先生------”正当还有其他记者还欲争着发问时,龚科长及时出现在现场救驾。
“记者先生们,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龚科长挥手大声说。“天都这般时候了,宾馆的饭菜也早准备好了。大家都即时去餐厅用餐吧。吃饱了饭有精神了再继续提问吧。”边说边将郑壬君硬拽出了记者的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