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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娘,我回来了。”那捕头挎着大刀入得院内,走了几步便现自家屋子来了生人,再一看,里头分明坐了三个道人,脸色顿时不好了。
“又来了一群神棍!”捕头大步跨进门槛,也不管这三个神棍里头好歹有两个女人,上前便抽刀,骂道:“甭想再从我们镇子骗到一文钱,快滚!否则,全抓到县衙去下大牢。”
妇人见了赶忙跑过去按住捕头抽刀的手,劝道:“孩子爹,你别冲动,这回的我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捕头将愤恨的眼神转向妇人,怒道:“你个傻娘们儿,从前那些个哪个不是道貌岸然的?最后咋样,全是骗子没个好东西!现在你还把人往家领,你……哼!”那捕头见妇人低着头一脸委屈不敢吭声,又冲我们道:“你们走吧,我们镇子请不起你们。”
“分文不取。”孟东李又来了言简意赅的四个字。那捕头听后一愣,却还是不愿相信,只道:“杀人犯法的案子与你们道士道姑无关,请便吧。”
“倔牛你知道我们抓一只鬼收多少黄金么这会儿都白给你们抓了,得了便宜还不识相!”赤仪跳出来指着那捕头的鼻子就开骂,一点儿小道姑的修养都没有,却也挺有意思。“我跟你说,你们镇上的阴气浓得我捏着鼻子都能闻出来,还什么杀人犯法,你抓得着办得了么?”
“朗朗乾坤何来妖邪!”那捕头也瞪着眼珠子与赤仪对峙,果然是顽固得像块石头。
“其实,我能作证……”我从孟东李身后走出来,装得无辜又清白:“捕头大哥,我能作证这三位道长确是能人,不若就信上一回。”
那捕头显然不曾料到平白会冒出我这么个人来。他上下打量我的穿着,又去瞧剩下三位。
“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捕头大哥可知道白水山上那伙儿土匪?”
话语刚出口,方才开始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常问夏便插嘴进来:“喂……你这是想说什么?出卖亲夫么楚盼娘?”
我没理她,连个白眼都没送,见那捕头点头表示知晓,便继续道:“年初的时候我与我家小姐被抓上了山,是受尽欺凌尝尽苦楚,援兵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奈何那寨主精通妖法,都给打了回去。”
“你是说……邻镇那个刘二小姐?那匪当真是会妖法?”
“自然是真的,我亲眼见过她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我扯着谎话,继续无视常某人在我耳边叽叽呱呱着什么“你哪只眼睛见到了啊不要扯大话啊我已经几十年没做逆天的事了啊”等等等等。
去去去去先闭嘴!我咽了口口水,又道:“捕头大哥你也该听说了,昨日我家二小姐被救回来了,而救我们回来的便是这三位道长了。这位是孟道长……”我恭敬地向捕头介绍孟东李,她的脸上总是波澜不惊:“昨日孟道长刚到刘员外府,便察觉到七坞镇上有妖邪之气,今日才赶来的。”
“是么?”捕头还是一脸不那么相信,我真是想打死丫了。瞧姐都这么说了,我们家小蝴蝶都给姐推出来躺枪了,这货倒好,还要怀疑姐,这是叫人情何以堪啊!
“口说无评,拿出证据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刘员外家被抓上山的那丫鬟,明明听说是死了的。”捕头彻彻底底地挥了她公职人员保安队长的本色,哎哟哟我说两句话还要出示证件不成?再说了,谁告诉她我死了?嗯?!
“哎,在山上我对你那么好,可你怎么就在别人嘴里死了?”常问夏在那儿幸灾乐祸,我简直没话说。
“罢了,走吧。”孟东李终于开口,说出来的却是妥协话,这让我极是讶异,却也只得收起狡辩的心跟她离去。
妇人抱歉地将我们送到门口,一路说着“冒犯了”。孟东李站在门口看了看日头,又看了看妇人家中的井,最终没有解开马儿的缰绳,而是走进了就近的八角竹亭。妇人目送着直到我们落座,才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关了院门。
“赤仪,你也该磨练磨练了。”孟东李抱着拂尘端正地坐在亭子边椅上,意有所指。小道姑对对手指,又指了指那户人家的院门:“师叔祖,人家都不让进屋呢。”
“再半个时辰,那家子人要出事,到时求我们都来不及,耐心候着吧。”语毕,她又转头对我道:“盼娘,你饿了就去买些吃食。”
“我也去我也要吃!”小道姑跳到我身边来拉扯着我的胳膊,孟东李见状,破天荒地露出无奈的表情,还是让我们去了,只是要记得及时回来。
七坞镇穷啊,穷得逛街都是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的。在个小摊子上买了些水菱,打算坐池塘边地野地上吃完了再回去。
“其实我们修真者不需要吃这些,我不过是嘴馋了而已。”赤仪剥着元宝似的菱角,啃得咔咔响。
“倒是大方老实,可别吃太多了。你吃是解馋,我吃可是解饿的。”我一边将壳丢进池塘里,一边又问:“刚才你们说,半个时辰后那户人家得出事儿,是要出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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