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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赋云歌回想着刚刚那段令他脊背生凉的回忆,咬着嘴唇点头。
“养好伤,你要去哪里,随你来去。”樵老望向远方,目光幽远。
两人又沉默无言了,彼此端着茶杯,看天和远处的山。
又过了一会儿,赋云歌才犹豫着问:“樵老,那个……您,在以前,有没有这种心魔呢?”
他的问题让樵老偏过头来。但是几乎想都没想,樵老就做出了回答:“没有。”
看着赋云歌迷惑的眼神,樵老不禁放下茶杯。他站了起来,踱步在小院子里走了两个来回,才看向赋云歌:“只要心无挂碍,融于自然,脱于浊世。心魔便不会纠缠于你。”
“天地无常,世事浊秽。染于其中,不涉经心。回归大朴,定身无极。”
樵老指向远处,风吹过他的须眉,看起来冉冉如仙,“你是自然,生于自然,归于自然。万物恒久存在,世事的纷乱只是无谓的污垢。以脱俗之心知世,使其万般世事经身而过,但无法滞留你的心。”
樵老的话确实有些深奥,但是赋云歌大致也听懂了一些。是说用超然物外的心态面对一切吗?但是似乎太没有温度了,况且在灾祸面前,他也无法做到那样。
“你现在还不行。但退而求其次,面对过往,只希望你能甄选利害。否则,梦魇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而非是动力。”
樵老幽邃的眼光仿佛洞穿了赋云歌的内心,平静地说。
“原来如此……”赋云歌若有所悟。
樵老又补充说:“修行,也可同理。只是内功修炼我经年已不涉及,你自己去领悟吧。”
“这……”赋云歌忽然又发现了疑惑,仰起头问,“您为什么无法常驻容颜,难道是因为内功停滞的缘故吗?”
“你看到了那块牌子啊。”樵老神态捉摸不定,好像天上形态各异的乱云。
“是。就算玄徽解除了百岁的枷锁,但是寿命长短和躯体外形还是要看后天的修炼。我已经将近八十年停止进境,大概寿限也快到了。”
“但既然万物恒存,生死之事不过蝇头小虑,何必忧惧。”他走到桌子旁,端走茶壶蓄水,边走边悠悠地说,“汲汲营营不过一抔黄土,不如听任自然。”
赋云歌扭过头去,注视着樵老的背影,心里又佩服,又讶异。
暮迟年,这个名字,倒还真契合了他的个性,在孤寂的桑榆晚景里,宛若一缕悠然的闲云。
晚上的时候,赋云歌帮忙做饭,暮色中的炊烟袅袅升起,糅进远山的颜色里。
之间赋云歌也向樵老详细说明了外面现在的情况,但是樵老并没有表露什么态度。或许九彻枭影的事,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世事浊秽中的一抹罢了。
晚上临睡前,赋云歌在炕上尝试着修炼损失的元气。脑海里全都是樵老在下午对自己说的,赋云歌就干脆微微探索了一下。
他放空了气海残留的元气,接着舒展浑身经脉,一点点试着体会樵老所说的那种感觉。
过了不一会儿,空气中的丝丝缕缕的凉气窜入皮肤。赋云歌紧接着运力剔除杂气,汇聚里面的可用之气,一道道新的元气就顺着脉络,如百川汇海般流入丹田气海。
赋云歌惊喜交加,又重复了几次那样的过程,但很快就感到浑身疲惫。恐怕是刚刚痊愈,身体还不稳定,他赶快停下了进程。
次日清晨,樵老鲜有的没有外出。两人煮了芥菜汤当早餐,过程中樵老并没有多说什么。赋云歌总觉得有些怪异,一直不时用眼角瞄樵老一眼,想看他有什么打算。
吃得差不多了,樵老才放下碗,对着赋云歌缓缓地说:
“昨晚的修炼方法,不可以捷径视之。除非周身经脉已经强健到有承担半数元气游走的程度,否则过之有害。以你当前能为,一天至多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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