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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的事情了,这东西是露露从一个被遣走的陪读那里......”说话间陆京墨垂眸打量着手里的巫毒娃娃,在被缝合起来的‘伤口处’留着一个被塞进去的带子的一角,他用两指捏住露出来的小角,将里面带子抽出来,上面赫然写着,“物归原主。”
“啊——!!”听见他最后的那声‘物归原主’,苍杳儿猛地捂住耳朵尖叫起来,大声地崩溃道,“不是我的!我没有!”
见状,陆京墨忽而问道:“西拾,老宅的监控能够保存多久?”
“主要看哪里的监控了,各大宅院的监控大多都是十五年左右,其余的基本上十年左右,除了陪读的宅院,那里只有三个月的存样,然后就彻底销毁。”
“十五年...够了。”陆京墨沉思片刻后命令道,“把东院十一年前的所有监控全部调出来,让人仔仔细细逐帧去找。”
“找?找这个娃娃的影子吗?”
“当然不是,是找——”陆京墨晦暗的目光静静地落到了苍杳儿的身上,“我这位女朋友的影子,我觉得很久之前我应该是见过她的。”
翌日,亦或是说翌年,月落参横芦苇摇曳,窗外鸟雀飞过不曾停留,一夜长明的路灯由近及远逐渐熄灭,灯罩之下扑火飞蛾的尸体遍布,枯树枝绑成的笤帚扫尽了干枯的尸体,一泼水下去尸体随着水流冲到了草丛之中。
窗子外泄进些微弱的光,不知是未落下的皎皎明月还是初升的朝阳熹微,程风起推开紧闭的房门踱步到窗边,借着光他静静地望着温床上安逸休憩的人,白玄蝉生而清冷淡然处之,或许是屋内暖意过于充足,她双臂放在被子外枕在自己的脸侧。
安眠时的她宛如孩子般恬静,犹记起多年前也是如此,她在房间内午休,然后自己像个贼人似的趴在窗子外偷看她睡着时的模样儿。转眼多年过去了,程风起再次细细地打量着她睡觉时的模样儿,如此美好,如此静谧,如此和自己格格不入。
似乎是感受到过于炽热的目光,白玄蝉眉头微蹙不安地翻转着身子,手倏然从枕边抬起放在眼前,磕着的眼眸睁开,迷迷糊糊地看见床边的身影。
“谁?”她警惕地问着,另一只手下意识去摸放在枕下的防身武器。
“是我。”程风起沙哑的声音响起。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白玄蝉僵硬的肩膀陡然松懈,长舒了一口气坐起身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这个点儿你不是应该准备睡觉了么。”
“睡不着,想过来看看你。”
“失眠了吗?”白玄蝉习以为常地让出位置,拍了拍还带有余温的床榻道,“过来躺下,我陪你躺会儿。”
“不用了,我就是单纯过来看看你的。”
“昂...”见他拒绝自己的示好,白玄蝉思索了片刻后,“不用我陪的话你可以找Shirley,我记得她是音乐学院毕业的,可以给你唱安眠曲。”
闻言,程风起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随即赞同地点点头,语气轻佻道:“好啊,既然老婆都主动推荐陪睡的人选了,那我马上就去试试,就是我和她去睡觉了,你等下该不会闯进来吧?”
“我有病啊,你和女人睡觉我为什么要过来打扰。”
“因为——”程风起淡淡一笑道,“或许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吧,知道老公在和别的女人睡觉应该会闯进来捉奸。”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你安心地去睡觉吧。”
“行,那我去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话音落,程风起转身离开了她的卧室。
“奇奇怪怪。”见他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白玄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了声,随即继续躺下。
殊不知关上的房门再没有打开过,睡醒后的白玄蝉简单梳洗完准备出门用早餐,开门时恰逢一个穿着华丽的冰山美人从程风起的房间内出来,Shirley毕业于国外某知名高等音乐学府,除了异于常人的天籁嗓音还生得一副高不可攀的姣好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