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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陶夭夭当真急匆匆地回房间去找包了,目睹这一切的江寒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随着她漫长考试的落幕,日期来到了十号,彻底解放了的江寒以迅雷之速钻进自己房间补觉,而陶夭夭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跑出来,然后呆滞在原地思索了片刻后又回去,大概是还没缓过来这几天的高强度考试。
站在房门外的白玄蝉默默地看待两人奇怪又和谐的行为,倏然身旁的另一扇房门打开,本该在这时间安逸入睡的程风起竟反常地出来了,肩膀上伫立着威风凛凛的Satan,自从来了西山,Satan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被他同化了。
“骚包。”看见这副模样儿的白玄蝉不由地泼了一盆冷水,走上前戳了戳Satan柔软的肚皮,“孩子长大了,和妈妈都不亲了。”
“应该说识时务为俊杰。”程风起得意耸肩道,“它或许已经知道在这个地方我比你更有安全感。”
“听你这话是想挑战我的权威了,老公。”白玄蝉悠悠然抱臂道,“本来还想找你履行一下我这个做妻子的义务,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必了。”
自两人婚后就是莫名的成分居状态甚少见面,外加白玄蝉本就清冷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显少履行她做妻子的义务,导致程风起这些年来和她的深入交流屈指可数,突然间听到她主动提及此事,马上把身上的猫一丢。
舔着脸笑嘻嘻地走过去揽住白玄蝉的肩膀,格外谄媚道:“老婆说得这是什么话,你的权威是我可以挑战的么,是我僭越了,老婆别在意。”
“哟,不是在这个地方你比我更有安全感么。”见他这副见风使舵的狗腿模样儿,白玄蝉忍不住揶揄道,“程大家主。”
“没有的事儿,老婆给予的安全感岂是我可以相比的,我那就是天方夜谭,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程风起一边赔笑一边推着白玄蝉进房间,随即紧紧地关闭了房门,徒留莫名其妙被抛下的Satan无力地抓着门扉。
花窗玻璃上呈现着圣经中梦幻的伊甸园,青涩的亚当与夏娃磕着眼眸休憩在苹果树下,意乱情迷之中白玄蝉恍惚地瞥见程风起胸口处诡谲骇人的纹身,交缠在十字架上的蟒蛇花纹惊悚,猩红的竖瞳正凝望着自己。
突然间晕眩感袭来,随着身体的颤栗双手无力地垂下,她攀上程风起的肩膀温声道:“我累了。”
“睡吧。”程风起轻抚过她沾满汗渍的湿发,抽身出来抱着她安稳地躺下。
这不是白玄蝉第一次在事后倒头就睡,并没有多虑的程风起习以为常地给她盖上一床薄被后悄无声息离开了卧室。
低调的黑色豪车停在古堡外,一袭耀眼红衣的苍杳儿风光靓丽地走下车,守候在门口的女仆长向她欠身致意,伸手引导着她往里走,从房间内出来的程风起还没走到楼下就乍眼望见了仿佛回来扬武扬威的苍杳儿傲然地进门。
遥想当年刚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个稍有风吹草动就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怎么会想到仅仅是送过去这么点儿日子再来会如此肆意张扬,程风起双手插兜款款下楼,随心随性地踱步到她跟前。
审视的目光明晃晃地上下打量着她,不得不说论养人还得是陆京墨,送走时她身形消瘦略显颓废,现如今身姿丰腴娇俏玲珑,艳红色的洋装显得她面色红润神采飞扬,他欣赏地赞叹道:“看来你离开之后过得不错。”
“当然。”苍杳儿毫不畏惧地对上他晦涩的眼眸,“他待我,比你好得多。”被送去之后她本以为会受到冷眼,但没想到陆京墨对她出奇得好,可谓百依百顺甚至于低眉俯首,视她如珍宝般捧在手心里宠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