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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汪浅跟赵知逸的喊声脱得很长,又惊起了一群原本在草丛里准备入眠的小动物们。春季的夜晚过了三更也是凉飕飕的,一阵凉风刮过来,汪浅“阿嚏”打了一个喷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赵知逸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披在汪浅身上,他又用视线绕了一整圈,依然没有发现秦远帆的身影,开口道:“阿浅,我看远帆一定不在这里了,我们已经把这里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再者远帆若在,一定不会不应声,生气也不至于如此。”
“嗯,远帆不会这么对我们的,他可能只是回家睡觉了,我们回去吧”,汪浅折腾了一整天,神色已有些疲倦,她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怕是要伤寒了。
说罢,他们就迈步朝回走了,唉~,希望琴儿给自己留了后门,汪浅想着,这么晚没回去,她老爹的板子可不是唬人的。
突然,“啊!”汪浅吓了一跳,愣了好一会,她才回身,就看到了秦远帆拿着自己那件学子服的外衫往自己身上搭。汪浅看到他严肃的表情,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明明以前那么那么要好、那么那么开心,好似从这一刻开始,她看不透这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了,她很是遗憾,她多么希望他们四个——赵知逸、万谨言、秦远帆还有她汪浅能够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虽然她内心深处很清楚,终有一日,他们会长大,会离开,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一天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汪浅不清楚原因,赵知逸却是一清二楚,只是出于私心,他并不愿意主动告诉阿浅。他想,伴随着岁月的脚步,他们终将渐行渐远,而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也必定会有伤亡和退场。他上前跨出一步,站在汪浅跟秦远帆中间,一拳打在秦远帆的肩膀上,埋怨道:“好小子,逗我们呢,白白叫我们在冷风中喊破了喉咙,这两日怕是都没法正常说话了,你说你要怎么赔偿?”
秦远帆笑着摇摇头:“还说呢,要不是你们,我都在矮坡上睡一个好觉了,你说你们喊得这么起劲干啥,我不过就是想过来安安静静地看会星星。”
汪浅见他还能开玩笑,心下也轻松不少,她忙将下午的事解释了一下:“远帆,下午没及时把许云带到书院,跟三娘解释清楚,是我一时贪睡忘记了,你可别生气了。”
秦远帆绕过赵知逸走到汪浅面前,双手搭在汪浅的双肩上,他很少这么静距离地看着汪浅,在他心里,阿浅一直是当年的小仙女,而他也一直是那个受她保护也听她话的小胖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记忆里的阿浅已经长大了,再不是粉妆玉琢的小娃娃,而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也许是晚风带着凉意,小姑娘的鼻尖冻得红红的,衬得小脸愈发精致,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林子里的小精灵,好似再一阵风吹来,便会将她吹散去。
他双手紧了紧,“阿浅,我永远不会生你气的,你也永远不必跟我道歉。在好来客栈的时候,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别人占便宜,我只是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你明白吗?”
汪浅望着他眼睛,一眼望不到底,她愣愣地点头,“嗯,远帆你放心,我没事的,许云他睡得死死的,根本就没醒过。”
秦远帆笑着点头,左手绕过汪浅的肩膀,“赶紧回家去吧,你嘴唇都冻得发紫!”,顺便也将右手搭在赵知逸肩膀上,三人一起笑嘻嘻地离开了。
狗不理包子铺
汪浅、赵知逸、万谨言、秦远帆还是一如往常,一个坐在一张桌子的四个方位上,对着一笼包子狼吞虎咽,丝毫看不到贵公子的一点风范。
正在这时,许云不慌不忙地走进铺子,选了靠窗的桌子坐下来,窗外便是水流湍急的汴河,不时传来水流击打河岸的叮咚声,清脆悦耳,倒是下饭的好曲调。等老板娘送来一份包子加大骨汤之后,他就开始吃了起来,看他跟老板娘说话的样子倒像是老顾客了。
也不知道许云有没有看到他们四人,反正是没有一点要打招呼的意思,见状,汪浅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赵知逸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许云是有意跟他们拉开距离,也是,地理志的事情太过于敏感,如此再好不过。他注意了汪浅自许云来后便有些雀跃的表情,因为许云的冷脸而逐渐冷淡,如此真是再好不过了。
“远帆,还吃呢,不记得当年我们陪你减肥多痛苦了是吧?”毒舌赵知逸对着无辜的秦远帆开枪,“走啦,丑夫子的课又要迟到了。”
可怜秦远帆嘴里还有一大半个包子,“嗯嗯啊啊”也说不清,就被赵知逸跟万谨言联手拖走了,汪浅好笑地跟上去,临走前也没忘记朝许云的方向送了一个眼神杀过去,哼!
果然一进沿仓书院,就听到丑夫子怒气冲天的声音“他们四个居然还没到?昨日你们聚众打架,我都已不计较了,如今是愈发有出息了是吧?”
汪浅四人垂头丧气地走到课堂门口,学霸赵知逸站在最前面,轻声喊道:“夫子,我们今日有事在路上耽搁了一会,万万没想到会迟到,您罚我们吧。”
“夫子,我们错了。”后面三学渣也附和着。
丑夫子见他们这般老实认错,其实气已消了一大半,只是,“有事?何事在路上耽搁这许久功夫?”须得磨磨他们的性子。
见他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哼,都给我进来罚站,今儿早上的课都站着听,今晚回去抄写十遍礼记·王制,明天一早交上来,再迟到,都回家吧,我这小庙装不下各位大佛。”
四人一听这话,神情一凛,赶忙点头,乖乖到后面罚站了。说什么也不能回去啊,那可就得去国子学了,那还了得,毫无自由可言了。想当初他们可是使了好一番功夫,才劝得自家的老爹同意的,尤其是万谨言几乎是跟万御史决裂关系之后过来的。
总算下课了,众人都挤到他们四人身边,叽叽喳喳地笑个不停。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引得众人都挤到窗子边往外瞧。。
“啊啊啊!夫子被戴绿帽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