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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世钦对这件事情非常关心,连夜让李君则到家里细谈。
“我实在没有想到凶手竟然会是陆由涛。你说他会不会是我们军统的同志,一直秘密地潜伏在警察署里,连我都不知道身份,等待机会对徐明阳下手。”
李君则皱眉:“不可能,他一定不是凶手。他没有杀人。”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已经确定了吗?”
“在他一开始被人怀疑的时候,眉毛下压,眉头皱起,这是典型的愤怒表现。同时上眼睑提升,下眼睑紧绷,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不少。再后来看到自己的手枪了少了一发子弹的时候,他的眉毛一下子提升了上去,嘴巴微微张开,呼吸都紊乱了。看出来这是他意想不到的结果。再后来当所有人都确定了他就是凶手的时候,他的嘴巴紧闭,嘴角紧绷,整个人的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我摸了一下他的手心,全部都是冷汗。”
李君则摇摇头:“试想一个敢于刺杀汉奸的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一般不都更偏向于完成任务的释然和欣慰吗,生死反而能够置身事外的吗?”
傅世钦把手里的笔放下来,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了:“你一定要把真正开枪的人给找出来。我需要确认他的身份,因为很有可能,他是我们自己人。”
李君则在客厅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当时在场有五个人,死了一个徐明阳,抓起来一个陆由涛,剩下的三个人当真,有一个人的表现我始终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说?”
“那个人叫陈旭,左臂骨折打了石膏。案发的时候,他就站在陆由涛的身侧。当我们巡捕房的人赶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其他两个人的神情非常惶恐不安,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署长在非常短暂地时间里身亡了,还不知道开枪的是谁,作为在场的人肯定会害怕的。可是那个陈旭比他们都冷静很多,丝毫不见畏惧,甚至在我开看来他的表情是轻松的。”
傅世钦和何杏在他身边插不上话,几乎就是李君则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我看了他很久,当提到徐明阳的死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有些嘴角上扬,虽然幅度很小,但是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毕竟我那么英明神武,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他左右两边嘴角变化的幅度还不一样,左边总是比右边高那么一点点……这分明就是讥笑和不屑的样子嘛。”
李君则猛地一转身:“对,越想这个人越有问题。当时大家都没有想到查看枪膛里的子弹,只有他突然提出来了,然后就发现陆由涛少了一颗。莫非他才是开枪的那个人,设法嫁祸给陆由涛的?”
何杏实在忍不住了:“可是你刚才说他手臂打了石膏啊,怎么可能会开枪?李君则,会不会是你判断错了,说实话,我总觉得凭借一个人的表情下结论不靠谱。”
李君则往她身边跨了一大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何杏:“这位小姐,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不靠谱?嗯?那么请问你,迄今为止我的判断有没有出过错?”
何杏见他炸毛了,立马想起来自己还有把柄在这人手里,连忙安抚他:“对不起对不起,二少爷你接着说,小的这就闭嘴。”
“这还差不多。”他跟她较劲完了却又自己陷入了苦恼:“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开枪的呢?明明左手被固定在石膏里面了,右手还拿着包,枪又在包里,难道是哪吒吗?有三头六臂?”